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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纸袋里吐核儿,“别到了机场又走不了了,白耽误功夫。”

“走不了就调头回市里,对了你把耳机带上听会儿歌。”

“干嘛呀,我不想听。”

“赶紧戴上,”破了相的裘久骁把眉毛一皱本来就滑稽,朝后视镜里的老婆做了俩噘嘴动作就更显无厘头,“我跟陆总说几句话。少儿不宜,赶紧把我儿子耳朵堵上。”

俩大老爷往前一坐准没好事。郑曼眼睛翻了个鱼肚白,掏出耳机塞了进去。

车里约等于只有陆跟裘两个人。

他们两人在一起什么概念?那就是无话不谈。从小学到成家立业,他们一起踢球爬树一起在学校外面揍偷拍女生裙底的老流氓,哪怕陆行舟出国学跳伞裘久骁都跟着,完美诠释形影不离四个大字。

不过眼下裘久骁表现得就有点奇怪了。车水马龙的机场高速上他不仅不全神贯注开车,反而每隔十秒就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旁边瞥,目光在陆行舟脸上打个转之后又若有似无地往他下半身带,嘴角诡异上翘。

“你有话就说。”陆行舟沉着地双手抱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陆总,我特别想采访你一下,现在内心什么感受?”

那惊悚又尴尬的一幕已经在裘久骁眼前晃悠了两天了。拉开抽屉的一瞬间,三根黝黑的假阳具就跟三把铁扳手一样并排横陈,房间主人仿佛随时都能掏出一根来自卫——

注意,是自卫,别想歪了。

裘久骁乐不可支。

恐怕陆总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妻小漂泊在外做不到衣食无忧也就罢了,基本的生理需求还要通过工具来满足,莫非在楚然心里陆总连按摩棒都不如?

裘久骁嘴角一歪,看向老板的眼神顿时蔫儿坏透了。

“没什么感受,好好开你的车。”陆行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天要不是最信得过的久骁汇报这件事,他一定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直以为以楚然这种冷情冷心的性格,对那方面的需求是比较淡泊的,以往都是自己强迫,没想到事实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虽然裘久骁不方便跟他仔细描述,但陆行舟稍加思索就能想到被发现的时候楚然有多窘迫和不自在。

毫无疑问那几样东西他是买来自己用的。那他是从哪儿买的,怎么挑的,出于什么心理、以什么频率在用?他脸皮那么薄,怀孕后连门都不肯多出的一个人,究竟要难忍到什么程度才会突破重重心理关隘用上那种东西?

想到这里,陆行舟在最开始的那份惊诧之外又添了浓浓一层心疼。

是他没把楚然照顾好,生理、心理两方面的需求哪方面都没满足到,让楚然一个人在外面还要忍下羞耻做那种事。

自己实在称不上合格的另一半,也难怪楚然不肯原谅他。

裘久骁觉得该给他提个醒:“陆总,这种事还是该找大夫问问,毕竟咱也没经验,万一用那东西对孕妇身体有害呢?”

扶额的手转为抵着太阳穴,陆行舟波澜不惊地回:“问过了,他体质跟一般人不同,那方面的需求会多一些。”

但相比于借用工具,最好还是跟另一半自然接触,毕竟情感上的释放也很重要,医生最后还补了这么一句。

“要我说,您要不然把他接家去得了,老在外面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要真有什么危险您也鞭长莫及。”

“他连我的面都不肯见。”陆行舟揉了揉鼻根,“你觉得搬家行得通么。”

“他不见您,您就不见他了?”窗外景色越来越荒,裘久骁将车开了一条缝,好让车后的郑曼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又不至于太冷,“当务之急是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他骂您您就忍着,打您您就受着,老话说得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这追人吧就得死皮赖脸,就跟当年郑曼追我的时候一样,是吧郑曼。”他笑容满面地看向后视镜。

郑曼一脸茫然拿下耳机:“你说什么?”

“挺好。”耳机隔音效果测试基本满意,裘久骁点点头转向陆行舟,“您就按我说得办吧,等我把郑曼安顿好了就回来给您当军师,包您一家团圆。”

受到成人玩具跟狗头军师的双重鼓励,陆行舟从机场回去就把车拐向楚然小区的方向。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也对自己下了严令。

到楼下就给楚然打电话,一次不接就打到他接为止,不要顾及自己的面子。只要电话一通,他就告诉楚然自己人就在楼下,没有任何企图,单纯想见他一面。

楚然心软,十有八九会答应。等真见了面,再想办法说服楚然暂时搬家,自己也好放开手脚跟刘冲搏命。

谁曾想走到一半,天公不作美,从遥远黯淡的天际轰隆隆打下两个雷来,紧接着就是阴雨连绵。

越往市里开雨下得越大,起初还是伸手穿不透五根指缝的细雨丝,后来已经变成漏筛倾盆的滚水,雨刷器打到最快才堪堪维持视野的清明。

老旧的回迁房小区不仅道窄,停车区域划分还极不合理,路边到处都是违章乱停的私家车。离小区大门还有近五百米时,轿车与路边一间私人便利店擦肩而过,店门口站着一个手提透明塑料袋的清瘦身影。

陆行舟本来已经开过一小段路,因为担心刮到路边的垃圾桶,看了一眼后视镜。

就这么一眼,他立刻认出了楚然。

楚然在屋檐下躲雨。

还是那件眼熟的厚外套,里面隐约是件白毛衣,脖子上裹着厚厚的浅灰围脖,下巴藏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冻得发红的鼻尖露在外面。

因为屋檐窄,为了不淋到雨他紧紧挨着身后的玻璃门,但这样一来就会挡住进出的通路,每次有人推门他就需要往旁边让一让,一来二去左臂已经被雨淋得湿透。

老魏呢?怎么没陪着他,这么大的雨他出来干什么?

目光移到他手里的袋子,陆行舟恍然大悟。那上面印着医院的名字,他是去看病或者做了什么检查,不方便让人跟着,连老魏都不例外。

陆行舟的心揪紧地疼了一下。他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后视镜的这个身影,拨通电话。

楚然应该是把手机放在右侧口袋里了。他感觉到震动以后想接,但左手淋了雨右手又提着东西,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陆行舟从未像这样对一个人如此耐心过。他就这样静静等着,心里半点烦躁也没有,眼见楚然先是将左手在围巾上轻轻擦干,接着别扭地伸进右侧的口袋,颇为艰难地摸出了手机。

但看清来电后他没有接。

为什么不接?

看到陆行舟三个字所以不愿意接?

陆行舟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楚然显然犹豫过,因为他一度将提东西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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