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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礼物给你,本人穷得叮当响。”一面说他一面将校服裤子的两边口袋翻出来,还真是比脸都干净。

陆行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不要给你指条致富明路。”

“就你?”楚然挑着好看的杏眼不信任地打量他,“不会又是让我伺候你穿衣服穿鞋吧。”

此人有点儿怪癖,上班的西服自己不好好穿非让楚然帮他穿,穿一次给一百,楚然称其为资本家的折磨。

谁知陆行舟摇了摇头,示意他附耳过来,低声道:“一百一百地挣太慢了,明天在我爸妈面前好好表现,争取让我爸把你这个便宜儿子加进遗嘱里。”

楚然愣了一下,愤而打人:“陆行舟!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人还在呢就算计遗嘱,我替你爸打死你个不孝子!”

“嘶——嘶——轻点儿楚楚”

……

“儿子,你说的那个楚然怎么还没来。”

陆行舟低头看了看表,“可能路上堵车,再等等吧。”

“还说当人家是亲弟弟,家里好几个司机你就想不起来派个人去接?这么大热天的让人自己坐车,亏你想得出来。”

“我提过,他不接受,觉得我的车太招摇。”

陆父一听,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算懂得分寸。”

陆母叹了口气:“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这分寸都是苦里磨出来的,想想都叫人心疼。”

正说着话,外面轻轻两下敲门声。陆行舟噌一下站起来,打开门只见换了身干净翻领T恤的楚然背着书包站在外面,走廊的灯光影影绰绰照在他白净的脸上,几分紧张几分内敛。

“怎么才来。”他一把将人拉进包厢。

楚然微一踉跄,低调地瞪他一眼轻声道:“你管我,我有事。”

“你们两个孩子站门口说什么悄悄话呢。”陆母慈爱地唤他们过来,将楚然牵到身前,仔仔细细地从头瞧到脚又从脚瞧到头,这么一个出落得清秀俊雅的年轻人真是越瞧越喜欢。

“多大了?”

“十五岁。”

“上高中了吧?”

“还在上初三。”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中考了?”陆母责备地看向儿子,“你说你,中考是多重要的事,这种关键时刻把楚然叫过来耽误时间做什么?考完了再见面也是一样的。”

陆行舟这个小儿子生来受宠,在父母大哥面前没形没状惯了,拉过一把椅子反骑着道,“他学习好,复不复习都一样。”

“你这叫什么话?”陆母拿起晚宴包就要拍他的头,够了几下没够着才作罢,又扭头拉过楚然的手拍了拍,“别听他的,学习好也要端正态度,该刻苦的时候一定要刻苦,别像他似的,半吊子一个。等中考完了让行舟带你出去好好玩一趟,或者到澳大利亚来找我们,阿姨带你去看大考拉。”

两只手被滑腻柔软带着香气的手掌温柔地握着,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时不时在他胳膊上磕一下,这是从未体验过的长辈的关爱。楚然脸红成一片,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楚然,别听我妈的。”陆行舟似乎有些看不上,脱去西服挽起衣袖自顾自倒水喝,“等你考完了我带你去学跳伞,你要实在想看考拉我就捉头考拉来一起跳。”

楚然绷不住笑出来,白眼一翻,“无聊。”

吃完饭老两口不在,两人没让任何人跟着,顺着晚风中的林荫道往家的方向漫步,陆行舟替楚然背着书包。

“你这里面装什么了,这么沉。”

“自己看啊。”

陆行舟果真打开来看。几本书,朴素的笔袋,还有一个包装好的小礼品盒。

“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眼眸骤亮。

楚然别过头去不说话,陆行舟就逗他:“这么迷你,看来不值钱。”

“不要算了。”他气得转身就要抢回去。陆行舟单手将礼物举高,“看来我们楚楚个子还得长。”

“你神气什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泽川——”

“你堂堂泽川未来董事长,临江市天字第一号钻石王老五,霄云路马术圈首屈一指的健将,”楚然抢白他,“还有吗?”

“……”

“整天来来回回就这一套,我都会背了。”

“……记性不错,看来我教导有方。”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茁壮成长。”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连自慰都是我教的怎么就——唔,唔!”

楚然死死捂住他的嘴,从脖子到耳根红得火烧一样,瞪着一对水汪汪的灵动大眼气恼威胁,“你再说我真不理你了。”

“唔——唔——”

“还说不说?”

陆行舟老老实实认怂摇头。楚然这才放开手,“你真烦。”

哪壶不开提哪壶。

接着便扬长而去。

陆行舟拎着书包在他身后紧追慢赶,一路哄一路指天誓地保证绝不再提。

各自回房关好房门,陆行舟第一件事就是拆开包装看礼物。小小一个丝绒方盒起先倒唬得他微微一怔,以为是戒指,心跳不稳重地失了序。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一对登喜路的纯银袖扣,虽然是大牌,但设计朴素外观也不花哨,没用上什么贵重的材质。

对他来说这对袖扣的价钱当然不值一提,但对楚然而言,这是需要攒一个学期的零花钱才能存到的数目。

起初陆行舟天天戴它,戴久了银面渐渐发黑他就舍不得再用,特意亲自去店里擦亮后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后来两人的关系一天差过一天,每次将袖扣拿出来都变成一种讽刺。

再后来,两年后的同一天,陆行舟问:“楚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楚然却当着他的面将袖扣扔进了海里,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他们的时光啊,海水一样时急时缓,时起时伏。他们的感情却成了那枚袖扣,分明还在,分明就在某处,可惜谁也无法再将它找回来。

陆行舟就在这个荒唐的梦里醒来。

楚然15岁时父母已经死去多年了,他们三人从未见过面。但陆行舟的确过过那个生日,的确收过又失去过那份礼物。

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灰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床单,焦急守在床边的下属和医生。

“小陆总,谢天谢地您总算醒了。”裘久骁离他最近,一贯刚强的大男人眼眶居然泛红。

陆行舟慢慢想起了所有事,他去救大哥,最后被楚然蓄力一撞。翻车的那一瞬间丧失了意识,本以为必定滚落山坡死无全尸,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好端端地躺在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命不该绝?

“楚然呢。”他嗓音沙哑。

“跑了。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加派人手……”

裘久骁兀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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