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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早有预谋,为何准备了桃花烙,抛尸的大木箱,甚至连抛尸的路线都早早规划好了?”

瞿慧抬头,一脸茫然流着泪,“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

花一棠面色微变,“不?是你??”

瞿慧慢慢摇着头,“我杀了小霜,浑浑噩噩逃了出来,我只记得?当时天已经黑了,西市人很多,我混在人群里回了家,在园子里坐到了天亮,我甚至以?为是一场梦,直到第二天,我听说在浣沙溪发现了小霜的尸体……为什么……小霜的尸体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不?知道,难道是小霜死不?瞑目,她的魂魄驱使她的尸体出了门……为什么?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问花一棠,或者说,是在问连小霜。

*

小剧场轻松一下

月老祠的庙驾着自己的老牛车,走了足足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花氏九十九宅。不?料守门人竟说花四郎去?府衙审案子了,若有要事可直接向木大总管汇报。

听名字,庙祝还以?为这位木大总管是个稳重的老人,不?料竟是个十四岁的清秀少年?,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花四郎对这姻缘风铃很是看重,交给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儿能行?吗?

神奇的是,当“木大总管”看到姻缘风铃的一瞬间?,脸上露出慈爱又欣慰的笑容,彷如一下子变成了四十岁,当即赏了庙祝十贯钱。

庙祝心悦诚服:难怪此人小小年?纪能当总管,真是太会做人了!

第212章

“所以, 瞿慧杀了连小霜之后,并没有处理尸体,而是仓皇逃走?, ”靳若挠头,“也?就是说, 还有一个人, 重新整理了?案发现场,在连小霜的尸体上印上桃花烙,将尸体装箱,运到污水渠,设下定时装置,让连小霜的尸体在第二日出现在浣花溪——这人图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众人坐在司法署里,盯着?密密麻麻的线索墙发呆。

连小霜的案子算结了。“情郎”的位置标上了?“吴正清(已死)”, “真凶”的位置写上了?“瞿慧”,“凶器”标上“绣线”,又?新加了一条线“抛尸”——空白。

花一棠用红圈勾起“桃花烙”三个字,“为何一定要在连小霜的身上印上桃花烙呢?”

凌芝颜:“将杀人罪行嫁祸给桃花杀人魔, 替瞿慧遮掩罪行?”

花一棠:“若是这个原因,那此人定是与?瞿慧十分相熟之?人,不?仅相熟, 关系还很好,想保护瞿慧——会是谁呢?”

靳若:“瞿慧自从嫁给吴正礼, 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娘家亲戚都疏远了?,与?她相熟的人, 除了?那个天杀的吴正礼,吴正清勉强算一个, 可这二?人都不?可能帮瞿慧,而且都有不?在场证明。”

花一棠摇了?摇头,盯着?桃花烙三个字,喃喃道,“不?是他们?,还有一个人……”

靳若:“还能有谁?”

林随安沉默良久,“连小霜。”

此言一出,众人头皮一麻,不?约而同想起了?瞿慧的话:

【莫非是小霜的魂魄驱使她的尸体出了?门……】

“师父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靳若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挖了?一天的坟,现在可听不?得这个。”

林随安一怔,“挖什么?坟?”

“啊呀,被吴正清的案子一闹,忘了?!”靳若一拍脑门,忙将伍达如何查到吴氏筹建的义庄有问题,他和方刻如何寻到了?义庄,如何见到了?无为子,如何去了?乱葬岗,如何发现白牲尸骨的过程简要汇报了?一遍,尤其大大吹嘘了?一番他与?云中?月激斗的帅气场景。

“我和伍达将无为子绑起来的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儿了?,此人的体重和呈现出的体态完全不?符,而且他脚印没有后脚跟,”靳若一拍大腿,“果然是云中?月假扮的!”

花一棠眯眼:“换句话说,是云中?月引着?你们?找到了?白牲的尸骨?”

靳若:“奇怪的是,云中?月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乱葬岗里埋的是什么??”

林随安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禁想起了?段九家的满启,还有满启脸上的那张假面具。

难道云中?月背后的人是七爷?

他俩竟然勾搭到了?一起?

好家伙,一文一武,一个精明一个难缠,这个组合也?太糟心了?吧!

方刻摆弄着?手里的剖尸刀,明显有些不?太耐烦,“伍达怎么?这么?慢?”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吆喝声,满脸是泥的衙吏跑进来,“报——伍捕头将乱葬岗的尸骨都运回来了?!”

方刻嗖一下冲了?出去,身手那叫一个矫健,众人急忙迎出门,就见一队衙吏拉着?六辆牛板车浩浩荡荡进了?司法署,每个板车上垒着?六口?棺材,伍达率先向花一棠汇报,“启禀花参军,属下率人将乱葬岗仔细搜索了?一遍,发现相似的棺材不?止二?十口?,而是有三十六口?,便按方仵作的指示,一并运回来了?。”

花一棠点头,“甚好。”

方刻一袭红衣游走?在拉棺材的板车中?间,指挥衙吏搬棺材、摆棺材,将所有棺材都卸在了?院子里,整整齐齐摆了?四排,每排六口?,在院子四角燃起苍术和皂角,熏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示意开棺。

此时已近丑正,天空黑得仿若不?见底的深渊,苍术和皂角的烟气在夜风中?游荡,好似无家可归的游魂。

一块又?一块棺材板被掀开,一束又?一束森白的枯骨露了?出来,林随安突然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刺耳的鸣啸从四面八方钻进脑仁,视线被无数道白光撕裂成碎片,呼啸着?、盘旋着?涌入了?眼眶——

遭了?!

林随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倒了?下去,仅存的一丝意识陷入了?香甜的果木香。

没关系的,林随安想,有花一棠在,肯定能接住她。

*

一团湿漉漉的东西顺着?脚踝蠕动着?爬了?上来,滑腻的、蠕动着?,她想去扒开这个恶心的东西,可双手却被禁锢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些湿漉漉的东西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缠了?上来,脚踝、手腕、脖颈、脸上、大腿、肋骨……很快就布满了?全身。

它们?吱吱呀呀地叫着?,声音异常尖锐,渐渐地,能听清了?,不?是叫声,而是笑声,很多人,他们?笑着?、唱着?歌、欢呼着?、还有乐声,琵琶、鼓声、箜篌、甜腻的香气、呛人的烟雾、刺鼻的酒气,光怪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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