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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里皆有标注。”

陈宴凡忙又看了一遍检尸格目,倒吸凉气。

张淮愕然:“可是,只有这两具尸体验出了——其余尸体并?无这些——”

“我看过?其余卷宗中的检尸格目,十三具女尸中,有十具仵作并?未仔细验过?女尸的阴|门内部,自然没有发现。而余下的三具曾令坐婆草草验过?,称未发现血迹,便断言死者并?未被|强|奸|。”方刻道,“这其中有一处巨大的漏洞,若是生前被强,或许会有血迹,或许没有,若死后被强,十有八九不会留下血迹。但是根据那些尸体的尸斑位置判断,她们?在死后二到四个时辰之内,也遭遇到过?相同的暴行。还?有一点,她们?的尸体表面都涂了东西,能?够保持尸身不腐,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香膏,我之前并?未见过?,很有可能?是海外之物。可惜我暂未验出香膏的成分。”

凌芝颜面色铁青:“这名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行此等禽兽之事??”

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个变|态。林随安心道,嘴上?却说,“凶手?性格狂妄自大,颇为自负。”

花一棠:“凶手?将尸体容貌完整留存,一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行,二则,他酌定即使官府发现死者的身份,也不能?从死者身份查到他。就仿佛——”顿了顿,“在挑衅一般。”

林随安:“凶手?家中富裕,颇有家底。”

花一棠:“所有尸体皆在东都水系中发现,凶手?定是有船,在各河各渠中可自由航行且不显眼,方便抛尸。凶手?以碳气杀人,还?要保存尸体不被人发现,定有自己?的宅院,不、或许不止一处宅院。”

陈宴凡和张淮直勾勾瞪着花、林二人,仿佛在震惊这俩人说话竟能?如此配合无间,且句句有理有据,就仿若他们?同时见过?凶手?一般。

“凶手?为男性,性格自负自大,家境殷实,有船有宅,还?有门路能?得到海外进?口的贵物——”花一棠用扇子敲着下巴,“目前只能?推断出这些——陈公你瞪着花某作甚?!”

陈宴凡:“听起来很像花家四郎你啊!”

花一棠:“花某还?觉得与陈公很是相似呢!”

张淮:“嗯咳咳咳咳咳!”

“太笼统了,这样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凶手?的身份。”凌芝颜摇头道。

张淮:“你们?说的这般男子,东都起码有好几万。”

陈宴凡双臂叉胸,瞪着桌上?的检尸格目开始犯愁。

其实,还?有线索。林随安皱眉,只是——

花一棠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林随安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他们?都不猜不透两具尸体留下的记忆的有何意义,说出来除了引人怀疑之外,并?无大用。

花厅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名衙吏进?门报告,说有两户人家根据张贴的寻人告示前来认尸。凌芝颜立即起身迎出门,就在此时,陈宴凡突然叫住了花一棠。

“花家四郎,请留步。”陈宴凡沉着脸,连脑门上?的油光都透出了凝重二字,林随安诧异回望,花一棠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张淮上?前,请林随安与方刻一同出了门。

一转眼的功夫,门外的凌芝颜已经不见了踪影,张淮的步子迈得奇大,赶路似的追,方刻走得气喘吁吁,林随安的速度倒是毫无压力,只是有些好奇。

“张少?卿,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公一直不想让六郎插手?此案,是有原因的。”张淮看了林随安一眼,“之后,若是林娘子方便的话,可否照拂六郎一二?”

“诶?”林随安诧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照拂凌司直?”

张淮点头:“想必此时的陈公也正与花家四郎说着类似的话。”

林随安心里有些犯嘀咕:听这意思,莫非凌大帅哥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敛尸堂近在眼前,门半掩着,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张淮皱紧眉头,推门走进?去,林随安犹豫了一下,也进?去了。

凌芝颜背靠透气窗直身而立,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两个停尸台前分别站了三个人,昨日发现的那具女尸身边是一双中年夫妇,挽着裤腿,鞋帮布满泥泞,衣着很朴素,男人拄着扁担,妇人脚下的竹篮翻了,洒了满地菜叶,妇人跪在地上?,握着女尸的手?,嚎啕大哭,男人的扁担砸着地面,泪水纵横满面。

盲女尸体边只有一名发髻斑白的老人,身形佝偻,全身剧烈发抖,他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眼球发雾,明?显是瞎的,干枯如树枝的手?指颤颤巍巍摸着女尸的脸,一寸一毫都不放过?,最?后,停在了女尸的额头发际处,一遍又一遍梳理着女尸的头发,嘴唇紧紧抿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咽喉,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浑浊的泪水从白雾般的眼瞳里涌出来,一滴、两滴、三滴——沿着女尸额头滚落,老人慌忙扯着袖子去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干。

林随安喉头发梗,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她看到凌芝颜慢慢走上?前,低声道,“死者已矣,请节哀顺变。”

“阿娘给?你做的新衣裳还?没穿,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妇人死死拽住凌芝颜的衣摆,“官爷!官爷!我家二娘是怎么死的?!到底怎么死的啊?!”

凌芝颜忙蹲下身去扶,可无论怎么扶,妇人也不肯起身,嘴里只哭喊着重复一句话,“我家二娘才十七岁,怎么就死了啊——怎么就死了啊啊啊啊……”

林随安和张淮去帮忙,可还?未扶起妇人,那中年男子也跪在了地上?,埋头恸哭,那老者似从梦中惊醒,双手?双膝摩挲着地幔爬到了三人身前,死死拽着林随安的袖子,连连磕头,砸得地面咚咚作响,“官爷、官爷,我家妮儿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啊?!官爷,求你告诉我!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为我家妮儿报仇啊!”

张淮重重叹气,扭过?了头。

林随安如鲠在喉,她说不出来,她无法告诉他们?这两名少?女的死因。

凌芝颜眼眶泛红,张了张嘴,喉结动了一下,又张了张嘴,声音哽咽,“她们?……是……是……”

妇人:“官爷您就告诉我实话吧,我家二娘是不是被相柳吸了精血害死的啊?”

老人:“听说被相柳吃了的人,连魂魄都留不下,无法转世!妮儿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吃苦,可她心善啊,人家都说心善的人能?投个好胎,我家妮儿难道连下辈子都没了吗——”

中年男人:“我可怜的孩子啊!我们?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没了魂,以后我们?死了上?哪儿找你去啊?!”

林随安抓住了重点:他们?一直在说——相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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