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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燕礼直接跃进?县衙。
陆鸣跟上。
二人将县衙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借着微弱的灯光,也看出了县衙后院豪华且还在修建。
陆鸣啧啧道:“付槐真是会享受啊,可惜脑子不够用,才刚到青石镇,就做的这样?光明正大。”
“他是有恃无恐,走。”裴燕礼向外走。
“我现下要出去?”
裴燕礼点点头:“重新?进?来,直接找付槐。”
陆鸣问?:“我们以什么身份呢?”
“孔十一。”裴燕礼理所应当道。
孔十一,本名叫孔少青,是当朝远扬侯之?子,又是颇有名声的副监察史,长相出众,文采斐然,同时也是裴燕礼和陆鸣的发小,好友,也是损友。
陆鸣一听要冒充孔少青了,立马兴奋了:“这个行这个行。”
二人敲响县衙大门?。
裴燕礼直接出示副监察史手牌。
一脸不悦的看门?捕快一下呆住,都知道有位大靖监察院喜欢抽查官员,其中副监察史最?是铁面无私,最?爱向圣上进?谏,搞掉许多官员的乌纱帽,他不敢怠慢,赶紧把裴燕礼二人邀请请来。
“付槐在哪儿?”陆鸣直呼其名。
“小的这就去找。”看门?捕快连忙转身。
“我们跟你一起?去。”裴燕礼道。
看门?捕快不敢拒绝,战战兢兢地带着裴燕礼和陆鸣走,不停地向人询问?付县令的去向,最?终得知付县令在监牢里。
“他在做什么?”裴燕礼问?。
“说是审问?两?个商人。”看门?捕快道。
“不会是审问?肖东家吧?”陆鸣小声看向裴燕礼。
裴燕礼不作声。
陆鸣道:“像付槐这种?无能的人,要么胆小如鼠,要么脾气暴躁,要么心理变态,他会不会对肖东家用刑,逼迫肖东家承认子虚乌有的事情?”
“去看看。”裴燕礼语气平静无波。
看门?捕快阻拦道:“使?不得,监狱重地,没?有付县令的首肯,是不能进?去的。”
裴燕礼淡淡地瞥看门?捕快一眼。
看门?捕快忽然感到周身一寒,仿佛有一把锋利万分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只要他稍微反抗一下,他的脑袋就会落下来,于是他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带着裴燕礼二人来到牢房大门?口。
裴燕礼再次出示手牌。
牢房捕快被手牌和裴燕礼、陆鸣二人的气势吓到。
“快点,开门?!”陆鸣虽然和肖喻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向来喜欢漂亮的人和事,像肖喻这样?好看的人,要是被折磨的缺胳膊断腿,那就太遗憾了。
牢房捕快不敢怠慢,忙打开牢房大门?。
陆鸣将牢房捕快推开。
裴燕礼抬步走进?去。
陆鸣跟上,顺手拿了一个火把,并且禁止跟随的捕快发出声音,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付槐仗着权势,如何欺负小老百姓。
“当真?当真,你再说,你再说!”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
看门?捕快小声道:“二位大人,这便是我们付县令的声音。”
“果然是逼问?!”陆鸣顿时不平起?来,愤愤道:“居然敢屈打成招!看小爷一会儿怎么弄死你!”
裴燕礼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几人询问?着声音,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牢房前,通过坚固的栅栏,看到黑胖的付槐与肖喻围坐在一张破旧的小几前。
肖喻修长的手指,沾一沾破碗中水,在小几面上画两?笔,淡定地道:“就是这样?。”
付槐感叹道:“妙哉,妙哉!肖小郎君真是妙哉!”
这县令嘴上、脸上、眼里都是满满地对肖喻的欣赏,哪来的逼问?、拷打之?类的,陆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寸寸地转头道:“燕礼,你看,你看,这……”
裴燕礼饶有兴趣地勾勾唇,吐出两?个字:“看看。”
第50章
陆鸣灭掉火把,重新看肖喻和付县令二人。
肖喻修长的手指又沾了沾水,在?小几上流畅地画着:“这里面不止雕梁画栋漆红柱有讲头,这飞檐挑梁排斗拱也都是门道,只要把斗拱的交错方式变一变,就能使?出?檐多?一些,翘一些,整个房屋会显得轻盈飘逸,宛如天宫楼台。”
付槐看的极为认真。
陆鸣小声诧异:“这肖东家居然懂房屋营造?”
裴燕礼道:“看起?来是懂的。”
陆鸣不懂,但他知道裴燕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稔一运用到战场上,因此才做到屡战屡胜,便问:“他讲得是对的吗?”
裴燕礼点头:“对。”
“哟,真看不出?来,他这样年纪轻轻,做菜,开早食店,开酒楼,带孩子,居然还能会?那么多?。”陆鸣心里都不由得佩服起?来了。
裴燕礼没说话。
付槐开口了,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肖喻话锋一转:“只是——”
付槐问:“只是什么?”
“只是斗拱如何变,需要谨慎再谨慎,画图纸,做模子,然后才能用到房屋上面。”肖喻看着小几上的水渍,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余光却不错过付槐的丝毫表情。
付槐迫不及待道:“本官这就命人给你拿笔墨纸砚来。”
“在?这里?”肖喻做出?惊讶状。
“这里不行?”付槐当即道:“那到本官的书?房去画。”
“不不不,县令大人,小民不敢。”肖喻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给付槐行个礼,道:“小民不敢去县令大人的书?房,也不方?便去。”
“为何不方?便?”付槐起?身。
肖喻道:“小民知晓县令大人是为县衙、为青石镇、为大靖的房屋营造尽力,可其他人不知,他们会?以为县令大人包庇小民。”
付槐问:“此话怎讲?”
“姚掌柜状告小民违反经商律法,小民便是带罪之?身,小民刚才的意思是,牢里鼠虫众多?,画图也非一日两日可以完成,万一鼠虫贪墨,咬上一口,这可是会?塌房坏柱的,影响您的声誉。”肖喻言语极其诚恳地道:“县令大人,您给准备一些管用的鼠虫药,把牢里的鼠虫全部药死了,免得它们咬坏了纸张。”
付槐也是有基本常识的人,道:“要是有这样的药,粮食就不会?被鼠虫吃了。”
“那怎么办呢?”肖喻苦恼。
付槐轻易地道:“那你跟本官出?去,随意找个地方?画。”
“不,小民不出?去,和县令大人促膝长聊之?后,小民实在?佩服县令大人的惊世才华和高风亮节,绝不会?用自己戴罪之?身,而玷污县令大人的名声。”肖喻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陆鸣闻言目瞪口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