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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两点半下的飞机,D国和本土有时差,他此时混混沌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回来了。

盛闵行老远就看见他拉着行李箱浑浑噩噩地走来,接到人后就一脚油门踩到了自助餐门店。

沈渡津在副驾上睡得正香,而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的盛总看到这副睡颜却不太好。

这是他日思夜想了十五天的人。

十五天都睡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床上,每天只能打一个小时视频的爱人。

盛闵行想人想得要命,结果沈渡津却好像不那么想他。

还在好端端地睡着……看得盛闵行邪火正旺。

吃饭的时候沈渡津也不怎么在状态,毕竟D国和大陆这边有将近十个小时的时差,他相当于将近一天没睡觉了。

或者说他在D国的时候就没怎么睡好,他时刻面临着高强度的训练和压力。

但没办法,比赛就是荣誉与痛苦并存的事。

盛闵行不时抬头看他,他一次都没发现,懵懵懂懂的。

而他不经意间扫一眼盛闵行都像是在这人身上下了药似的。

隔壁桌都是异性情侣,要不就是出来聚餐的家人或者大学生,两个年轻男人520出来吃自助餐多少看起来有些违和。

一旁的火锅汤底烧干了,有服务生扛着汤壶来加汤。

服务生应当刚入职不久,工作还不太熟练,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用手遮挡防止汤汁飞溅,但还是有几滴溅到了沈渡津的身上。

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使沈渡津回了神。

那服务生看着刚成年不久的样子,涉世不深,发现自己闯祸了便开始疯狂给客人道歉。

沈渡津淡淡地打住他,示意他停下,自己没什么事。

盛闵行倒像是有些生气,在收到沈渡津一记眼刀后也偃旗息鼓。

服务生千恩万谢后终于走了,沈渡津看着胸前这一小片狼藉不说话。

说是一小片其实是真的很小一片,大概就是胸口处沾上了五六滴的样子。只是沈渡津今天穿的是件白色T恤,材质很薄,沾水就透,湿了几滴水后隐隐有些浅浅的肉粉色显现,看起来不太雅观。

盛闵行自然是发现了,轻咳一声,将目光投向别处。

“干什么?”沈渡津坐在他对面,很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盛闵行干脆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隔着桌子上方甩到了沈渡津身上:“就是突然想到,这儿空调温度低,你没休息好免疫力低下,怕你着凉。”

沈渡津表示不热。

盛闵行却不允许他脱掉那件外套,盯着那件衣服好好地挂在沈渡津两边肩膀上。

他当然是在瞎说胡话,他明明就是怕别人透过那一点点快要被吹干的水渍看见沈渡津的身体。

一点点也不可以。

此时看着沈渡津跟猫儿似的吃饭姿态,不免有些着急。

他倒是希望这人能吃快点,为后面他要做的事节省时间。

吃饱喝足终于要回家,在路过校区门口的便利店时,沈渡津突然喊了停。

“你等等,我买点东西。”沈渡津说。

盛闵行听话地将车停在路边。

半个月没见了又恰好碰上520,稍微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回家要做些什么。

他担心盛闵行干柴烈火做起来不管不顾,发现家里没tao也会进行到底。

盛闵行下意识道:“买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

缺tao,沈渡津想,但他心口不一。

“泡面。”他如是说道,话说出口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直到盛闵行反驳他:“你就胡说八道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吃过泡面?”

沈渡津微微歪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没认识你之前。每天打两份工赚医药费的时候。”

的确,那时候只有每周给沈俞送饭的时候他才会正经吃饭。后来和钟期合住了,钟期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主,他也出不了门买不了菜,干脆两个人都在家里吃泡面。

如果高生活质量一点,那就是开火吃个水煮面。

盛闵行突然一阵心疼,那些龌龊想法暂时被抛在脑后:“你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一阵沉默,谁都不知道原本还算轻快的气氛为何突然变得沉重。

直到盛闵行又问:

“所以你去买什么?”

“买今晚你要用的。”那个字像是被下了什么魔咒,沈渡津青天白日的有些难以启齿,一连张了好几回嘴、发了好几次音都没发出来。

“你知道我用多大的?你给我买过?”盛闵行颇具玩味地问他。

“大概知道。”沈渡津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就地解决掉。

于是不等盛闵行下一步动作,趁着盛闵行不注意的时候他便解开安全带跳下车,钻进了便利店。

站在专区前,他才彻彻底底花了眼。

说实话,买tao这种事,他平生头一回。

盛闵行不爱戴tao,就喜欢亲密无间的接触。而沈渡津不喜欢这样。

所以每每在床上盛闵行都会乖乖戴tao。

但哪怕盛总这么不喜欢,买套这种事他还是没让沈渡津插手过。

理由简单,回回套都是盛闵行买,家里没了他不补,情到深处的时候不可能因为没套这点小小的阻碍就不尽兴了吧?

这种小把戏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沈渡津自然就发现了。

如果他没记错,家里的tao在五一那五天过后已经所剩无几,最多还有三个,大概不够。

如果盛闵行又佯装忘记没补货的话,那今晚铁定是“真刀实枪”了。

盛闵行的确靠着这些小把戏尽兴了,沈渡津却不爽。

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

他更乐意戴套。

虽然有时兴致所趋,他也忘了这回事,但能记得还是准备好。

毕竟弄到里面可不舒服。

小把戏还造就了一个事实:是否戴套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盛闵行手上了。

因为沈渡津不知道他的尺寸,不知道该买哪种。

刚才在车里那句“大概知道”,也只是大概,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比划吧……

脑子里很不堪地回放着他给盛闵行解开包装,又亲手将薄膜套在那根火热烫人的物什上。

回回戴套都是沈渡津上手,盛闵行只吃这套,愿意被他哄着戴上这层禁锢。

包装袋上没有尺寸大小吗?为什么他解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看清过?

是了,那会儿他双眼迷蒙,连开包装的手都是颤抖的。

但他记得很清楚,包装袋是红色的。

所以在店员时不时递过来的打量目光间,他迅速从专区的货架上抓了盒红色的,到收银台结了账。

期间他的脸色由青变粉红,最后到能滴出血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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