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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一下子静下来,盛闵行从来没觉得沈渡津这家这么宽敞。

他以为那人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放不开让自己这么一个“前男友”待在家里。

然而到了晚上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沈渡津敢做,并且做得到。

……

沈渡津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从盛闵行那儿带出来的东西都胡乱地撒在茶几上,里面就有他的身份证件。

没有证件他哪儿都去不了,家里还有个盛闵行守着,这下是真的无家可归。

他又鲁莽行事了,明知那人真有可能就常驻他家守株待兔,还非要跑出来这么一趟自讨苦吃。

深秋天黑得快,气温也迅速地下降,他只穿了件薄毛衣就躲了出来,现在缩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不知下一步去向何方。

……

盛闵行的确还没离开,证件放的位置太显眼,他知道沈渡津今晚除了回家无处可去。

这是个极大的便利,他大可以利用这个绝对优势就这么守在这里,等着沈渡津自投罗网。

可他不准备逼他了。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没有说开,他现在步步紧逼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挽回。

所以他给沈渡津发了微信。

【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那边很自然是已读不回。消息石沉大海。

算了,他不追究,眼下这样的情况,那人不把他删了都算好的。

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事情忽然就发展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走了,你可以回家了。】

发出这条信息时,盛闵行的确已经回到郊区那处别墅。

他还不至于阴险到这种事都骗人。

***

郊区别墅。

家里除了少个人其实没多大变化,沈渡津没有带走什么东西,甚至连他带来的衣服都没带走,所有东西都规整地摆在相应的地方,管家也眼观鼻鼻观心地没有多问什么。

只有盛闵行躺到床上时感觉少了点什么。

右手边的位置空了。

还有在书房不经意间拉开抽屉的时候,会发现本来半满的抽屉空了一大块。

又过去三天时间,沈渡津一次都没联系过他。

他有些按捺不住,着人查了他到达M国那天沈渡津的行程。

沈渡津没说谎,应该是原原本本听完了所有。

可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那全是别人的一面之词,为什么沈渡津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妄自下决断呢?

只能说明他信用岌岌可危。

人走茶亦凉,他总想让双方、尤其是沈渡津好好冷静冷静再行谈判,但现在看来可能不行了。

冷着冷着就真的冷彻底了。

盛闵行还没来得及策划下一步行动就被事情绊住了脚。

复家老爷子生日快到了。

盛闵行并不想到场,他与复家的人来往并不算多,奈何这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他不得不去。

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得他出些力。

老爷子生日当天,他在前厅应付完该应付的就兀自多到了后花园里。

复家后花园很大,名贵品种不少,他想,沈渡津如果人在这一定会喜欢的。

他都想好了的,沈渡津想要多少盆,他们就带多少盆回家。

郊区别墅的顶层空间很大,当初建造的玻璃花房只占了一半不到的空间,如果楼下不够放的话,他们也可以再多建一个花房。

这两天沈渡津人不睡在旁边,反倒是入了他梦。

在此之前,盛闵行没想过会用情至深到这样的地步。

也是这些天以来他更加认定一个事实——无关齐度,他在意的是沈渡津。

无论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他都选择后者。

也不存在他是否对不起齐度这一说法,二十八岁前的盛闵行不可否认是属于齐度的,但二十八岁以后的盛闵行只属于沈渡津。

他也终于搞清楚一点,沈渡津对于过往有难言之隐。既然是难言之隐,那就不便打听。

他更乐意沈渡津亲口将一切告诉他。

可头痛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已经被单方面分手了。

想念无休无止,一点动静便引起轩然大波。

他现在就想离开这鬼地方去找沈渡津说清楚。

这么想着,眼前还真是出现个人。

只可惜不可能是沈渡津。

复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复缙:“一大把年纪还玩这种小孩儿的东西?”

他指的是盛闵行现在正坐着的秋千。

那是复老爷子退居幕后以后闲来无事,给家里最小那一辈做的,现在和盛闵行放在一起,怎么都算不上相配。

盛闵行不理他这半嘲笑半打趣的开场白,“你怎么也也来这里?”

复缙:“里面闷,出来透气。”

盛闵行:“老爷子能放你出来?”

复缙笑了:“我哪不能去?”

盛闵行:“也对。”说到底只有他妈不受待见而已。

不受待见有不受待见的好,他有随时脱身的机会,可刚燃起去找沈渡津的想法就被复缙这个不速之客一把拍死。

复缙哪壶不该提哪壶:“听说你和夜幸里找的那个掰了?”

盛闵行不自觉皱起了眉:“他叫沈渡津。”

“好好好,”复缙满不在乎道,“我只记得他是小沈,编号A35。”

眼看盛闵行又要发作,复缙只好随意附和一句:“他叫沈渡津。”

盛闵行这才缓了神色:“钟期怎么样?”

复缙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怎么样,差不多了。”

他没兴趣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抖落出去,比如他差点就下跪道歉了。

复缙走到他身边的凉亭里坐下,看起来是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开了。

“别说我,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掰了?”

“没掰。”盛闵行简短道,“不过我知道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亲口说的,他就是齐度。”

复缙有些讶然:“他告诉你了?”

这反应不正常,盛闵行:“你也知道?”

“知道,还答应帮他瞒着。”

很显然这个秘密已经不能算是个秘密了,见盛闵行已经知情,复缙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承认了他与沈渡津之间的交易。

钟期教他并且要求他做到的,做人要坦诚。

不过他到现在也忘不了钟期用沈渡津作为例子教育他时,他接受得有多么咬牙切齿。

钟期说:“做人要像沈哥一样坦诚。”

天天沈哥长沈哥短,他都怕忽然有一天墙角就被沈渡津撬了。

所以在盛闵行说他们俩没闹掰时,他是有一瞬间感到安心的。

不过再看盛闵行的表情,情况好像又没有他预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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