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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别人刀口在哪儿还硬往上面戳,只是为了确认某些与之相比不太重要的东西,他事后想起来都有种自己不是人的错觉。
其二,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沈渡津产生了很多不必要的感情。
谈场恋爱或许没错,可齐度怎么办?
鱼和熊掌无法兼得,他该舍弃不重要的那一方。
齐度是放在心底十多年的人。
选择很明显了,他舍弃沈渡津。
所以这笔钱,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为了今后包养沈渡津而提前预支的费用。
他是无耻的商人,不管沈渡津是否知晓这笔钱的存在,或者说是否知晓捐款人是他,都能说明——包养成功。
钱已到位。
对被包养的情人不能产生太多无用的情感,以防止他们后来再找上门。
给了钱,那些前面所产生的一系列情感就都能归结为钱未到位所产生的愧疚。
这是他人生前二十九年的处事态度,未来的很多年里都该如此保持下去。
他问心无愧。
第69章 好的,沈老师
沈渡津被逼迫着老老实实在家休养了三天。
三天里,盛闵行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里打电话过来,有时是午后,有时是凌晨。
沈渡津次次都要冷嘲热讽一番,似乎这样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凌晨来的电话,这实在有一种查岗的嫌疑。
查岗这词也不太对,毕竟他们只是雇佣关系。
盛闵行在试探他是否有偷跑去夜幸上班。
然后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听到他入睡又被吵醒的恼怒语气时就会笑着道个不咸不淡的歉。
这行为实在很欠。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没钱赚的日子总算熬到了头。
复工第一天,沈渡津起得更早,在正式上班前十分钟来到盛闵行家里。
这一早就刚好碰上了收拾好准备出门的盛闵行。
原本是可以不碰面的,只不过管家盛情难却。
“阿行还没出门,您要不要过去?”管家问他。
他还在思考迟疑时已经被管家引到了盛闵行面前。
盛闵行背对着门口,弓着腰,不知在对着那两只狗崽子做什么。
看起来没注意到门外有什么人到来。
那两只小东西貌似还挺舒服,隔老远都能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
管家将人带到便退了出去,沈渡津曲起手指在木门上敲了敲。
盛闵行应声转过来,见是沈渡津时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喜。
沈渡津看清楚了,这人在薅那俩小东西的毛。
“看起来精神不错,”盛闵行说,过后又很不可思议道,“沈先生这么早过来,难不成是为了特地见我一面,感谢我?”
沈渡津越过他,径直走向那两只被围栏围住的小东西:“盛先生想多了,我只是太久没见它们俩,有点想念。”
“那好吧。”盛闵行遗憾道。
沈渡津接着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提,既然我成了它们的训犬师,那你也该跟着它们改个口。”
“嗯?”
“叫我沈老师。”
盛闵行失笑道:“为什么?”
这转变可真够大的,难不成是手下人提前透露了自己为他准备的复工礼物?
盛闵行继续盯着他看,试图看出一丝不寻常。
谁知他只是说:“盛先生作为狗主人,如果在它们面前称我为‘沈老师’,能更好地让它们接纳我,也能潜移默化地让它们认为我是训练它们的老师。”
“过往我服务过的雇主都这么称呼我。”他又急急补充道。
盛闵行继续笑着点头,却暗自腹诽道,他与沈渡津,还不知道谁和这两条狗更熟一些。
毕竟这两条狗,只是曾经他买来做戏的道具。
现在也是一样。
他面不改色道:“好的,沈老师。”
沈渡津突然被他这一声“沈老师”叫得有些窘迫,真是奇怪,明明这是他亲口要求的,明明每一位雇主都曾经这么称呼他。
盛闵行完全没有离开的征兆,只是还在盯着他看,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率先收回目光:“盛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盛闵行:“没有。”
“既然没有的话,我上班时间快到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想必你也是,你……”
后面的话他没再继续说。
不过盛闵行怎么可能没懂?
盛闵行缓缓一笑,在他家赶他走人?
有意思。
“那沈先生——不,沈老师好好照顾狗、和自己,我先走了。”
沈渡津又蓦地脸一热,照顾好狗就够了,为什么非得带上他?
***
好不容易送走了盛闵行,沈渡津按照自己的工作安排带着那两条藏獒出门,将近正午的时候带回来配餐。
给藏獒准备好午饭,他自己的还没着落。
关于午饭这一点当初签合同前也提及过,以往沈渡津都是自己解决,但那会儿雇主家附近都有快餐店便利店之类的,总归在市区里,他只需要下个楼或者出个小区就能解决。
反正不像这边,荒郊野岭,除了自己动手就只有饿死这一条路。
没有事先了解过盛闵行居所的具体地址,盲目就应承一切,这也是他的纰漏。
所以几天前他和盛闵行在电话里再次沟通过这个不大也不小的问题。
盛闵行听完以后说:“这倒是个问题,我平常也不常在家吃饭。”
沈渡津哑口无言,他已经开始思考需要多少点起床才能准备一份午饭带来上班时,盛闵行又开口了。
“不如我在家里备点食材,厨房你随便用?”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
沈渡津问:“那准备食材的费用,你准备怎么算?”
“当然从你的工资里扣。”
……他就知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盛闵行是只公鸡?
“那还是算了。”沈渡津拒绝道。
“开玩笑的,”盛闵行见他上了套,在电话那头轻轻笑道,“工资还是照着合同里的发,一顿午饭而已,我还不至于这么抠门。”
沈渡津没说话,盛闵行“咦”了一声,道:“你该不会已经把我当做铁公鸡了吧?”
“怎么可能,没有!”
沈渡津说罢,抢占先机挂了电话。
……
沈渡津想起这段小小的插曲,半信半疑地走到了厨房。
他倒要看看盛闵行准备了什么,或者说根本没把他这点小小的事情放在心上,什么都没准备。
只是家里的训犬师没饭吃而已,算不上什么。
冰箱门被打开,有丝丝寒气漏出来,里面的感应灯亮起,他得以更加看清冰箱里的东西。
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