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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来。
陈瀚这算是第一次见到他老板让他查了两回的人,长得要比照片上的好看灵动很多,尽管眉间是掩饰不住的郁色,整个人也清冷冷地不太近人。
他多打量了沈渡津几眼,这被沈渡津很敏感地察觉到了。
不过沈渡津却像没发觉一样。
和陈瀚交接完盛闵行他就准备离开,走之前盛闵行又非说要送他什么谢礼。
沈渡津不要都不行,他觉得盛闵行不知犯了什么病,刚才摆出那副可怜样子死活要他负责,现在又说要送礼感谢他。
捉摸不透。
他也怕盛闵行会拿出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那部放在储物间的手机还没还回去,再收些什么恐怕更加纠缠不清了。
结果盛闵行只是从陈瀚带来的果篮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放到他手心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苹果皮冰凉,放进温热的手心里有种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我的谢礼。”盛闵行说,“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情意,你说对不对沈先生?”
沈渡津还没握住那个苹果,盛闵行的手便一直悬在半空中。
那道浅白的疤痕倒是有些引人注目,与周围健康完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是被狗抓伤的地方。伤口上已经结了痂,大部分的痂已经脱落,还剩下一些顽固的贴附在上面。
沈渡津视线只是在那上面多停留了零点几秒就被盛闵行捕获,他说:“上回这块皮你看见的时候还淌着血呢,现在都要好了,骨折真是比狗抓伤更难搞呢。”
“你打疫苗了吗?”出于职业习惯,沈渡津下意识问了一句。
盛闵行:“你倒是提醒我了,第三针疫苗也快到时间了吧,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小陈还没回来,你陪我去打针疫苗怎么样?”
沈渡津:“你别太得寸进尺,狗把你抓伤总不是我指使的,盛先生要找人陪大可花钱请个陪护。”
他牵了下嘴角又道:“对了,盛先生找个时间来夜幸,我把手机还你,上回你走的时候没带走。”
病房隔音不好,陈瀚刚从走廊里打了热水回来,刚要进门便听到“上回你走的时候没带走”,暧昧缱绻无比。
他暗自瞪大了眼睛,盛总这是动作神速啊,这么快就把人……拐到床上了?
果然没人不喜欢他们盛总。
那这位小沈就是他未来几个月内的固定伴侣没跑了。
陈瀚全都懂。
他眼观鼻鼻观心,甚至连门都没进,在那二人发觉之前就提着热水壶退了出去。
盛闵行说:“夜幸我肯定是要去的,只不过手机的话,的确是我给你的赔偿,你收下就好。这不代表些什么。”
沈渡津最终没跟他继续争论。彼时临近六点,他只请了训犬的半天假,夜幸的假他可没请。
夜幸那边也不能再请假了,近来他请假颇多,再这样下去卷铺盖走人是迟早的事。
他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儿丢掉这塑料饭碗。
第35章 早晚让他还回来
走的时候沈渡津还是收下了那个苹果。
每日惯例,他要到回春楼看沈慧一眼。
今天正好他陪着盛闵行看病,回春楼就在隔壁,走三分钟就能到。他到得要比平时早。
沈慧已经从ICU转回了普通病房,算是暂时的转危为安,只是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每天醒来的时间不定,完全违背人类的生物钟,沈渡津去看她也只能是碰运气。
运气好的时候她醒着能聊聊天,运气不好睡着的时候沈渡津就坐在一旁,看着沈慧的侧脸放空整整一个小时再离开。
今天还不错,沈渡津过去的时候沈慧刚好醒来。
她整个人干枯瘦弱,看上去与年轻时候真是差之千里,像一朵攀附着病床而生的卷边发黑,即将凋零的玫瑰。
她也是强打着精神,问沈渡津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要比平时早到十五分钟。
沈渡津不可能告诉她今天发生了什么,她是为数不多的不知道盛闵行存在的人。
她又问沈渡津怎么只买了一个苹果,也被沈渡津含糊着糊弄过去了。
聊起苹果的成色,沈慧又说要比沈渡津从前带来的那些好。鲜艳壮实,很年轻。
沈渡津暗道当然如此,毕竟他从前那些都是从路边水果摊买的,现在这个应该是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水果店里选购的,说不定还是个进口水果。
沈慧从前是小学语文老师,教了二十多年书,身上总带着书卷气,看见点什么都喜欢联想比喻。
她说:“这苹果有点像我班里的学生。”
沈渡津简直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倒是看不出来这苹果和学生有多像,反而是他知道,这苹果马上要被吃掉了。
***
盛闵行受了伤,老实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岑澈来看望他的上司,一进门就开始装模作样感叹关心盛闵行怎么变成了这样,打着石膏上着药,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曾经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威风凛凛的影子。
盛闵行忽略他这点小小的嘲讽,让他说正事。
他问起岑澈那边的进展如何。
岑澈看起来得意得不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说:“碰瓷装病一条龙,我已经成功住进他家里了。”
盛闵行这才想起一个小小的细节,岑澈刚刚进门前是跛着脚的,一进门再反锁瞬间恢复如常。
果然是正经的演员,戏够足。
盛闵行:“继续保持。”
岑澈又说:“时间不等人啊盛总,我这边可快完事了,你赶紧把那属于我的角色位置准备好。”
他这回与当时求盛闵行那回大不一样,手中有了老板的把柄果然做人都能抬头挺胸。
“知道了,等你更顺利些再说。”
“盛总,我真的很想知道,杨牧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岑澈鸭舌帽下那双眼睛有些探究地望着盛闵行。
“没什么。”
“又是没什么,你上次就这样把我打发了,这次别想。”
盛闵行有些无奈,他倒是能说,唯一担心的就是岑澈是个嘴把不住门的,岑澈传杨牧,杨牧再传沈渡津,到时候功亏一篑。
还是减少麻烦,不说为好。
盛闵行无奈,挑了些虚假的话说:“我在追人。杨牧有点碍事。”
追人是假,碍事是真。
岑澈恍然大悟,眼睛里闪着八卦的精光:“追谁?”
盛闵行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岑澈继续猜:“不会是杨牧吧?”
彼时盛闵行刚好在喝水,闻言一口水没忍住喷在了岑澈的身上。
岑澈今天穿了件与他本人尺码风格严重不符的衬衫,被水一泡湿隐隐有些变得透明。
他看见盛闵行盯着他湿透的那块出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