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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变得有些发红。

行吧,妥妥的道德绑架了。

但沈渡津无法辩驳,盛闵行的确是将他推开了,的确也是为了……保护他。

事出紧急,那学生总不可能是盛闵行的托,球也不可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朝着这边砸来,他觉得盛闵行也不能够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这回真就是巧合而已。

他侧头远离盛闵行那颗头:“盛先生要我帮忙可以,但不要做过界的事。”

“能保证吗?”

盛闵行随口应承下来:“当然,我可不是爱占小便宜的人。”

他这话说得就是在放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个在夜幸朝沈渡津也要报酬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要去哪里?医务室还是拿车?”沈渡津问他。

“我这样好像开不了车,先去医务室吧。”盛闵行提议道。疼是疼了点,他倒没觉得有多严重,拖着沈渡津去医务室还能获取更多相处的时间。

今天这种他示弱能引起沈渡津注意的机会不可多得,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到了医务室,里边冷气十足,最里边的位置上坐着值班校医,看见两个大男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来都愣了一下。

不对,具体点说,是矮一点的那个扶着高点的那个。

盛闵行仿佛没有骨头,整个人恨不得长在沈渡津身上。

“你们不是学生吧?”值班的校医狐疑道。

“不是,他摔了,你给他看看。”沈渡津来到沙发旁边,仗着能操控前进方向的优势,把盛闵行扔到了沙发上坐着就不管了。

“不是学生也能在这儿看吧?我都这样了。”

盛闵行也不恼,他半仰躺在沙发上,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似乎不止是摔了一下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真的伤到了骨头。

值班医生应声走过来,只是摸了摸那关节处,又顺着往下捏了捏就说:“我这治不了。”

“怎么治不了?”

“断了,去医院打石膏吧,”校医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我这儿只能治点普通感冒腹泻之类的小病小痛。”

校医还很“体贴”,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打个120。

盛闵行抬了抬小腿:“那脚呢?”

校医又抬起盛闵行的脚看了眼,脚踝那块肿胀得反光发亮,只是碰了一下盛闵行就疼得叫出声,他没多说,还是那句:“去医院吧。”

“那你这儿能治什么?”盛闵行问他,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校医将他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定在了他脸上:“你等一下。”

校医走到了屏风后面,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器,没过多久再次出来时手上多了个装着冰的塑料瓶。

“我这儿能治脸。”他说着把冰冻的瓶子往盛闵行脸上一怼。

刚才的注意力全都被手和脚吸引走,盛闵行这才后知后觉脸很疼。

“你这怎么弄的?”校医问他。

篮球没砸脸上,砸脸上的……是餐盒。

盛闵行偷偷望了沈渡津一眼,那人站在室内室外交界处,一半受着冷风一半受着热风,也不知他怎么顶得住的。

不对,仔细看,那只拎着餐盒的手微微收紧。不知是不是盛闵行把眼睛也摔坏了,还是光线的问题,他总觉得沈渡津脸也有些发红。

沈渡津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盛闵行有点开心。

沈渡津的确在听,尤其是听到脸伤了的时候,悄悄将脸偏进来了些。

“阿度……”盛闵行又叫他,“过来一下。”

沈渡津不情不愿地过来,“又怎么?”

“带我去趟医院。”盛闵行单脚跳了起来,又挂在了他身上。

沈渡津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动作,将他扶得更稳了些。

校医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打个120吗?这样可能会快点。”

“不需要,我车就在广场上停着。”盛闵行谢绝。

出了医务室,沈渡津才忍不住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如果不是看这人伤着,他绝对不会允许盛闵行这样搭着自己。下午闷热,他们两人贴在一起,摩擦更生热,相贴的皮肤上满是细密黏腻的汗液。

真是更添一份烦闷。

“为什么?”

沈渡津憋着口气在胸口,他总不能说,他每每听见“阿度”都觉着是在叫齐度,更何况他也不知道盛闵行叫这个名字时是透过他在看谁。

“我不喜欢。”他的回答很简短。

“那沈先生希望我怎样称呼你?”

沈渡津说:“你现在这样叫就很好。”疏离客套,很适合他们之间这种不会亲密的关系。

“不,我是指,在人前,”盛闵行说道,“就比如在你妹妹面前,还有在刚才那校医那儿,你确定要我一直叫你‘沈先生’吗?”

“或者说,你要一直在别人面前叫我‘盛先生’?”盛闵行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对,人前你叫我‘盛闵行’,在小俞那儿,我听见了。”

盛闵行低笑,热气挠得沈渡津脖子根发痒:“那这可不太公平啊,你能叫我全名,我却只能一直叫你沈先生。”

沈渡津:“你以后就叫我全名。”盛闵行攻势很猛,他有些招架不住。

盛闵行继续进攻:“不好听,我想叫你‘渡津’。”沈渡津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劲了,他今天必须改变些什么。

沈渡津立马反驳道:“不行。”

盛闵行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那晚在夜幸,他无意中撞见电话那头的杨牧叫这人“渡津”。

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一个心理医生可以,他盛闵行怎么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很好。”盛闵行没忍住有些强硬道。

沈渡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也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愿意。

话题戛然而止,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已经能看见广场上立着的旗杆,气氛莫名有些凝固,盛闵行才说:“要不这样吧,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以后我不再叫你阿度,人前叫你沈渡津,相对应的你也不许再您来您去的。”

……

“我的提议怎么样?盛先生还是任你叫,但你必须用‘你’而不是‘您’。”

“再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成交。”沈渡津答道。他可不觉得他还有什么机会和盛闵行相处。

不对,还有那个威胁与邀请参半的提议,盛闵行还想雇佣他去当家庭训犬师。

他还没有给予确切的回复。得亏这会儿盛闵行一下子没想起来,否则他又要多花一番心思去应付这人。

不知道为什么,人前正常地称呼对方,人后却互叫“先生”,总是多一分隐秘的感觉。

盛闵行暗笑,他和沈渡津之间竟然拥有了共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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