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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物,它们不能说话,却能听你说话。”

“你可以试着不把缓解抑郁作为养它们的目的,你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它们。”

沈渡津听话照做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由最初的寥寥几盆壮大到如今的规模。

养花耗钱,他没什么钱,但他的确变得开心,这便十分重要。

虽然别人看见这一屋子花时都觉得惊讶。比如钟期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满阳台的花惊掉了下巴,又比如杨牧上回来时走出阳台又走回来时微微瞪大的双眼。

但都不重要。

盛闵行眼睁睁看着沈渡津扔下那句带着些怨愤的质问便冲向阳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人有些茫然。

他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穿着一身家居服搬运着沉重花盆进进出出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沈渡津已经住进他家的错觉。

但这里不是他家,这很显然也只是错觉,沈渡津还很讨厌他。

他莫名向往这种填满胸腔的温馨感,所以更加坚定了要让沈渡津成为自己归属物的决心。

沈渡津进出很多次,又一次进来时身上衣服被雨淋湿了大半,黏膩地贴附在躯体上,恰好将身材曲线很精美地勾勒出来。

这副身体确实很有美感,该长肉的地方绝不精瘦。

他又出去了。

盛闵行盯着他的背影思考良久,最终站起身走向阳台。

阳台上的景观看起来不太妙,这是个半开放式的阳台,由于没有玻璃窗的格挡,雨水全都顺着风泼了进来,地面上积水严重,深度至少两公分。

这场雨预计会下得很久。

沈渡津就背着盛闵行蹲在雨幕中。

他刚才有些过于着急,手一挥就撞到了钉在墙壁上的花架。

这个花架是他前两周新安上去的,虽说是新的但质量貌似不怎么样,几天前开始便有些松动,他一直没有时间处理,结果寿命止于今夜的暴雨。

沈渡津的力度不小,成为了让花架轰然倒塌的最后一根稻草,连带着上面盛放的吊兰一并摔在了地上。

天边轰然又响起一声巨雷,几秒过后的闪电照亮了半边阳台,也将沈渡津的侧脸映得惨白。

盛闵行看见时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沈渡津蹲在地上收拾着花盆碎片,借着客厅透出的光能看见他面前的那块地上一片泥污,本来纤尘无染的吊兰叶子此刻也混杂在一片混乱中。看起来很可怜。

盛闵行觉得沈渡津突然就蔫了下来,像泥里的吊兰叶子一样。

他走过去拍了拍沈渡津的肩膀。

沈渡津没空理他,怔愣了一会儿低着头继续收拾。他不知道盛闵行出来凑什么热闹,但他眼下迫切地想将这片泥泞清洁干净。

雨声很大,盖住了方才花盆摔碎时的响声和现在盛闵行的嗓音。

盛闵行低下腰凑近沈渡津耳朵道:“先把没泡水的搬进去,剩下这些等明天雨停了再收拾。”

沈渡津侧了侧头,将他的声音隔绝在雨声中。

雨势过大,盛闵行也没想使什么心计,算是比较诚恳道:“不然你收拾这里,我去帮你收花。”

沈渡津还是不动。

盛闵行不多说了,转身去拿过角落里的垃圾桶放到他身旁,开始帮他把最底层花架上已经被积水盖过花盆底座的那批花搬进了客厅。

他承认一开始他的确是想做好人好事。

他也承认在收到第二层花时反应过来,他这个行为或许能在沈渡津心中狂刷一波好感度。

盛闵行心中窃喜,或许这就是一个挽回他好人形象的绝佳契机。

他这头在卖力,那头蹲在地上的沈渡津似乎意识终于回笼,看见盛闵行这种近乎于讨好的举动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把剩下那几盆花全部拿进了客厅。

阳台门彻底被关上,狂风骤雨全都锁在了门外。

沈渡津几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和在雨里散了个步没什么区别。盛闵行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衣服种类单一,私服几乎全是白衬衫,此刻他身上那件也湿了大半,呈现半透明状,腹肌轮廓隐隐外露,放到夜场里不知道要引多少人注目。

“你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目的直说就行。”沈渡津不信盛闵行有这么好心。

盛闵行觉得有些冤枉,苦恼地皱皱眉道:“我不能只是单纯想助人为乐吗,我经常做好事的。”

沈渡津冷笑道:“不像。”

“算了,那看在我帮了你不小忙的份上,能给我一条毛巾吗?”盛闵行晃了晃吸满水后笨重的衬衫下摆说道,“我可不好意思滴着水把你家弄得一团糟。”

不管怎么说,盛闵行的确帮了很大忙,这一点沈渡津无法忽视。

他答应了,只不过语气不怎么好:“你别到处动我东西,就站在这儿等着。”

盛闵行笑了:“好的。”

扳回一城。

第22章 请沈先生帮帮忙好吗?

沈渡津进了卧室,盛闵行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那扇门完全被合上。

盛闵行觉得有些可惜,不能继续欣赏里面的景观,不过他有自信,以后一定会有这个机会。

等待间隙他环视一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独居的,尤其是茶几上那个搪瓷杯,他怎么都不相信沈渡津一个人用两个杯子喝水。

他刚再次拿起那个杯子准备认真端详一番沈渡津便走了出来。

沈渡津打心眼里不放心将盛闵行单独放在他的私人领域里,于是只是匆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套新睡衣便出了卧室。

结果盛闵行果然不能让人放心,他端着钟期的杯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一道生冷冷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盛闵行莫名有些心虚,悻悻将搪瓷杯放下:“不干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你平时习惯用两个杯子喝水吗?”

沈渡津的回答有些莫测:“我提醒过你别乱动东西,那是我的杯子。”

像是欲盖弥彰。

盛闵行点着头,侧目朝着他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好可惜,里面熄了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拿着。”沈渡津将那条大方格样式的毛巾递到他面前。

“你用过吗?”盛闵行下意识道。

沈渡津:“没有,新的。”

盛闵行点点头。

“盛先生有洁癖对吧,那我该说拿了条旧的。”沈渡津脑子里突然闪过盛闵行在夜幸用沾满细菌的帕子擦拭酒杯的场景,蓄意报复说道。

盛闵行很认真地想了想,他的确在日常生活中有些洁癖不错,不过也并非完全不能忍受,刚才光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里十分让人不适,但他也坚持到了现在。

如果是沈渡津用过的毛巾,那可能大概也许应该也能够接受。

他接过那条毛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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