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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整洁许多,沈渡津让杨牧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去厨房烧水泡个茶。
人一放松下来感觉就会逐渐回笼,接水的时候沈渡津手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钝痛,他这才发现确实有手机屏幕的碎片嵌进了肉里。
那个血洞未经处理,一直在少量地冒出暗红色的血。
他不想被杨牧看见,便躲进卫生间里一个人处理伤口。碎片嵌入很深,冰冷的镊子伸进去的时候沈渡津几乎要痛叫出声。
这样也好,他想。这样就能一直记着这种痛感,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距离七点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杨牧提出在沈渡津家里留到七点出门上班,刚好沈渡津家离医院近,他也不用多跑一趟。
沈渡津自然答应,不过他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权衡之下他还是让杨牧到他房间里休息三个小时。他刚好实现了之前为了拒绝杨牧的提议而随口胡编的“给花浇水施肥松土”的说辞。
不过就是宿醉的头痛欲裂有些难熬而已。
七点一到,杨牧便准时起身离开,他走的时候钟期还没醒,自然也没打上照面。
沈渡津暗松口气,不打照面是好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任何与“带野男人回家”有关的冲击了。
第16章 他啊……好像请假了
那晚之后盛闵行逐渐回过味来,在他复盘到沈渡津和复缙对话时,他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复缙从来没对外公开过他家小情人儿的具体信息,也从不带人出席活动宴会,没人揭开过他那小情人儿的神秘面纱。
但复缙不会平白无故就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反观沈渡津,言语处处格挡,一心维护些什么。
是了,世界上巧合的事不少。他盛闵行看上的人和复缙的人是朋友,他一点都不意外。
盛闵行觉得自己蠢得可笑,当初如果他更留意些,当场便能发现端倪然后顺理成章捏住沈渡津的把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
可惜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制造第二次与沈渡津身体接触的机会。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所幸现在醒悟得还不太晚。
商人都是善于利用现有资源创造最大利益的。
盛闵行有个堪称完美的计划。
彼时陈瀚恰巧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半遮挡的玻璃门他看见自家老板对着空气一个劲儿摇头,还边摇头边笑,心下暗道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盛闵行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挥手让陈瀚进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让陈翰着手调查沈渡津那不知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
陈瀚惊讶却不表现在明面上:盛总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他动作还是有一瞬迟疑被盛闵行捕捉到,盛闵行看着助理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知他想到什么,压着怒气抛出一句:“滚。”
结果很快出来,沈渡津人际关系简单,一个月前空白的感情状况那栏在一个月后依旧是空的。
对着这结果盛闵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沈渡津果然是小骗子无疑。
说来也奇怪,这小骗子的小小伎俩不知为什么当时的他就鬼使神差相信了。
一旦撕开一个口子,背后无数的真相就会踊跃而出。
沈渡津是挽着杨牧的手离开的,看杨牧的神情就知道明显是在做戏,这两人事先肯定也没通过气。盛闵行觉得好笑,他当时不知被什么迷了头脑,竟然沈渡津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并且还因为那些亲昵的动作胸口憋闷。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找个机会当面问清楚沈渡津究竟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因为一开始就是误会,是沈渡津故意释放的烟雾弹。
盛闵行那股好不容易消散的气再次升腾起来:小骗子真是从头到脚没有哪处是真的。
不对,是有的。当时沈渡津身上的酒气骗不了人,他是真的醉了。盛闵行突然又有一股没来由的后悔,他活动下脖子,将那点荒谬的后悔压下去。
如果被灌醉的是齐度,那他后悔还情有可原,可醉的是沈渡津,他有什么可后悔自责的?
盛闵行浅嘬一口咖啡,若有所思。
陈瀚继续向他报告:“不过沈先生似乎患有某些心理疾病。”
“似乎?”盛闵行端着咖啡杯的手停了一瞬,随后恢复常态,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调了当晚夜幸的监控,来找沈先生的人叫杨牧,是云医大附属医院心理科的医生。出于保护患者隐私,我在调取沈先生就诊资料时院方并未提供。”
“不过多日观察下来,沈先生的确会前往心理科就诊,这就印证了他有心理疾病的事实。”
盛闵行越听越沉默,沈渡津心理有毛病,他这么多次接触下来一点都没发现。相反,沈渡津能跳能作,还到处张贴他的工作号码,按道理来说应该十分健康才对。
不过盛闵行不嫌弃有病的。
以后把人弄到手了再好好养,总能养好。这是他当下做出的承诺,承诺对象却是到手后的沈渡津,而不是到手前的。
盛闵行点点头:“复缙那边最近怎么样?”
陈瀚:“复老先生知道了他去夜幸的事,将他关在家里小半个月了。”
盛闵行轻嗤一声,果然只有复鸿坤才能管得住复缙,这样一来也好,他在实施计划的时候又少了一块绊脚石。
盛闵行抽空回了那套在云城郊区置办的私宅,他平时鲜少住在那边,一来工作不方便,二来他恋床,总是换地方住睡不好,所以常住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
至于他今天如此反常回郊区住,那肯定不是睡厌了旧床,而是另有目的。
之前用来给沈渡津下套的那两只藏獒已经满两个月,獠牙见长,盛闵行这是第二次见它们。小孩子都玩得疯,小狗崽子也不例外,见有人来屁颠屁颠就冲上来咬住盛闵行的裤管,一狗一裤管,拖着人往不同方向跑。
盛闵行抓紧时机给狗崽子拍了好几组照片和视频,两个月大的小东西亲人,用小脑袋乱蹭盛闵行的掌心。他心念一动,开始揉弄起那两团毛量充足的小东西。
在这过程中有一只更疯些的露出了爪子,扒拉到盛闵行的手腕。盛闵行猛地甩开那只搭在他手上的爪子,那狗崽子被甩在草地上委屈得呜呜直叫唤。
盛闵行看了眼手腕处的伤口,大型犬果然不容小觑,即便是幼崽攻击力也很强。伤口不算深但很长,一直从手腕延伸到手肘背面,汩汩冒出些血珠。
他脸一黑,好不容易看顺眼的小东西也没意思了,养狗果然和养人一样麻烦。
本来想跟这俩小东西培养下感情才纡尊降贵回来住上几晚,结果才见面没几分钟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