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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没关系。”看着他失望的表情太明显,褚妄开口安慰,“如果不试一试,说不定你还会更后悔。”

“说是这么说,”郁澜悻悻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多钱呢。”

“就当买了个收藏品,留着也好。”褚妄则说的云淡风轻。

“而且不是还有朱砂么,”他说,“等下次那个先生来的时候,再找他要一些就是了。”

“那个大师什么时候来?”想到这里,郁澜抬头问。

“一般来说,是两个月一次。”褚妄想了想这一年见到对方的次数,“不过上次是临时情况,是因为我在跟你……结婚以后,身体状况的确好了一些,才叫过来的。”

郁澜听着听着,点了点头:“两个月啊……”

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着。

大师在来过之后提出了找人冲喜的条件,褚家这才找了自己,动作迅速地立刻结婚,然后自己发现能看到褚妄,后来自己回去上学,期间郁翎过来闹了两次,到现在的遇上从国外回来的主角攻……

果然。

郁澜算了算,在书里主角受的视角里,宋斯觉也是在褚妄即将醒来的时候回来的,而大师来这里是一个月前了,等下一次再来,按照书中时间线推算的话,都不用等大师登门,他就要醒了。

“怎么了?”褚妄还以为他有什么事,问道。

郁澜摇摇头:“没有……”

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按理说,褚妄还有一个月能醒过来。

可现在的剧情明显十分崩坏,宋斯觉就不说了,不是说大反派最后是要对郁翎这个主角受情根深种的么,现在居然……对着自己表白了?

想到这里,郁澜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褚妄。

而褚妄本来就在一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撞上,郁澜一怔。

褚妄的眼神很专注,他其实一直是一个表情很淡的人,刚认识的时候说话也少,很多事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他讲起话来也不如自己情绪丰富,似乎是见过了太多,好像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不太能令他提起兴趣。

但……

在看自己的时候不是的。

明明他的表情依然是冷静的,眼神却会一直落在他身上,在自己做了什么小动作时会轻笑,在想要明目张胆躲懒时会包容。

郁澜一下子说不出来。

又想起自己之前对褚妄问过的,好像确认一般的话。

“——你真的不会喜欢上郁翎吧!?”

那时候的褚妄神情也像现在这般,语气是笃定的,沉稳的。

“——我不可能喜欢他。”

而刚才回来的时候,对方好像才打破了这种沉稳。

“——你那么聪明,也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郁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褚妄看着他的表情,问道。

郁澜几乎是有点落荒而逃地垂下眼,然后不知所措地摇头。

他现在好像是真的相信了。

褚妄的确不可能喜欢郁翎。

但也好像是真的……喜欢自己。

郁澜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现在的自己心跳不要那么剧烈,于是干脆重新端详着手上的珠子,声音很小地开口:“褚先生。”

“我把它串起来戴上试试。”

“好。”

郁澜有些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感激褚妄没有追问自己刚刚为什么忽然发怔,动作慢吞吞地找了根红绳,把那枚玉石套在手腕上。

不过系红绳的时候倒是有些吃力,郁澜最后只能咬着线头,最后才堪堪系好。

郁澜自诩山猪吃不来细糠,对手上的东西还是没有什么审美和鉴赏能力,不过仍然抱着一点“万一有用”的心态,看了看手腕,也就这么将就戴着了。

“你说,褚先生。”郁澜抱怨着,“万一我给你戴,是不是还会有点效果啊。”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答案,郁澜也就这么一说,但还是走到他的床旁坐下。

他握着褚妄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也不知道大师还有没有那个朱砂。”

郁澜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趴在褚妄床旁。

本意只是想休息一下,思考这个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别的作用。

不过也许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困了,现在褚妄又没有说话,郁澜想了想,也就闭上了眼睛。

郁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原本梦的开头十分正常,他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他在路过未竣工的教学楼时没有被那块砖头砸中,他依然像往常那样,周一周五住宿舍,等到了周末没课的时候就回福利院,看一看院长,教一教新来的孩子。

不过这一天是刘阿姨的忌日,郁澜就买了花,打算一个人去看她。

福利院的资金短缺,买不起位置很好的墓地,郁澜就用高中毕业那一年和刚开学自己挣来的钱,跟院长贴贴补补,终于凑到了墓园角落的,款式最便宜的一个墓碑。

因为位置太偏,是在墓园的山上,不少石阶都裂开了,路不是很好走。

郁澜好不容易喘着气走了上去,刚要把花放到墓碑前,却发现,墓碑旁已经放了新鲜的水果和花,好像是有什么人刚来过。

会是谁?

他不明所以地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正要离开的男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即使只是背影,依然看得出绝佳的身形和气质。

应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郁澜这么想着,忽然就放下花,对着那个背影开了口。

“先生!先生!”他急匆匆地追上去,“先生,刘敏墓碑上的东西是您放——”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对方真的转过头来。

郁澜瞬间失了声。

的确是一张足够英俊出众的脸。

绝对优越的五官,因为冷淡的气质反而削减了一点与生俱来的锐利。

然后对方开了口。

“郁澜,你来了?”

“我以为你在上课,就替你送了花。”

郁澜却犹如大脑宕机,说的话也很迟钝:“您……您是?”

听到他这么问,那人蓦地笑了。

是很轻浅的笑,但眼梢弯起来的时候,身上原本的冷意似乎就不存在了,他好像觉得郁澜的话在开玩笑:“你怎么了,想不起我来了?”

郁澜只能嗫嚅地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褚妄。”那人像是叹了一口气,“别逗我了。”

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又像是一道闪电——

郁澜登时僵在原地。

褚妄。

褚妄?

褚妄,褚妄……

不对,褚妄……

他像是忽然在梦里醒来一样。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褚妄?

“褚……褚先生?”

褚妄听到这句话,好像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他说,“怎么想到逗我的。”

在梦里的郁澜却陷入了一种无以言表的诡异中。

毫不相关的两个世界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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