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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阎壑城许久不曾这样待他,两人身形悬殊,青年肋骨硌得生疼。阎辉一直不敢告诉父亲,当年痊愈的伤势依然隐隐作痛。即使阎壑城对他再温柔,床上完全变了人,冷血暴虐,这的确是他真实本性。阎辉初入军营偶有失误,被阎壑城打过手心,力道不重,仅仅点名他犯的错。然而阎壑城朝右肩开了一枪后,再无罚过他。阎辉深知父亲从未放下愧疚,不禁为当时冲动之举懊悔不已。他见过父亲拿刀划开手掌,看血乾涸;或点燃菸往手心烫。以前阎壑城避着他,自从阎辉发现他私下行径,乾脆坦荡不避讳。自残的次数虽少,却让阎辉看得胆战心惊。阎壑城从来没让阎炎和段云知道这些,即使他们问起父亲身上新旧伤,阎壑城一概说战场带回来的。换个角度并没说错。阎辉能理解父亲的想法,杀人那一刻,恐惧、惊险及命悬一线的激昂,是种瘾,饮鸩止渴。

上帝以亚当肋骨造夏娃,是不是取其最靠近心脏的地方?阎壑城折断过他的肋骨,如果他死了,可将肋骨拆开还给父亲。他是从父亲而来,他想做他骨中的骨。

「爸爸……」阎辉吻他,阎壑城感知不到温暖,只有血。他的性器插在阎辉体内,抱着人往沙发坐下。阎辉扶着他双肩,抵着胯抬高了臀再落下,阴茎往复抽动,折磨着苍白的身体。阎壑城的手掌贴在辉儿胸口,克制残暴的力度。辉儿很坚强,比他所想来得果敢坚韧,却屡屡承接他最大的恶果。

阎壑城知道自己疯了,多年痴狂何尝不疯魔,他早已豁出去了。一身孽债罄竹难书,所踏之地累累白骨。他不在意将来死无葬身之处,唯不能忍无辜孩子为他所累,遑论身陷险境。他无法承受结果,故扼杀外人靠近的每个机会,杀孽日益深重。

阎壑城环抱着长子,压紧阎辉的背,双臂圈缚满身伤痕的纤细青年。分明一错再错,却奢望阎辉能赦免他一切罪恶。「父亲……」阎辉虚弱地握着他的手,气若游丝。「让我看着你的脸,好吗?」他拥抱着辉儿,心里竟生出一丝哀戚无望。阎壑城曾短暂以为斩断了锁链,迷失于安逸。到头来,他们依旧置身囚牢。更甚者,是他心狠地将阎辉关进笼里,亲手锁死他们的镣铐。

第33章 狙击手

延安军营,阎壑城百无聊赖地等赵常山与陆槐比划出炉。名为过招,实则干架,两个老友十多年来互殴的场合,没个上千回,少说八百次。阎壑城规定他们友好切磋、不许伤人,然而两人严阵以待,颇有不把对方打残不罢休的架势。原因在老阎说,打赢的军阶晋升一颗星星,陆槐直呼竟有这等好事。

直系吴佩孚倒台,川系内部互斗,近几月陷入大乱。如今北洋三系仅存张作霖奉系为首。这事之于陕军可大可小,陆槐个人最看重的是,终于又有一名上将名额空缺了,等这些死人骨头轮替不知等了多久。

他好整以暇地看陆槐拎拳头对准赵常山揍,丝毫不顾老朋友颜面,老平挡住那阵火急火燎的挥拳,陆槐趁他防护空档勐击老平的胸肋及腹部。赵常山出拳没陆槐快,胜在耐心和毅力,他右腹挨了几拳,拽过对手胳膊,反手一掌劈在老陆的脖子上。阎壑城倚着大长腿悠哉看好戏,不忘评论:「让你们别杀人,还能演成这副德性。追加一条:不准打个半死,谁害对手不良于行,我打断他的腿。」陆槐挨了手刀,眼冒金星差点晕厥,有幸亲身经历被老阎打断一手一脚的体验,听阎壑城发话,陆槐愤慨地大声嚷嚷:「靠——你不早说,都快殴打致死了!」老平很有公正精神,在陆槐尝试缓过来的期间没发起攻势,换作他人早趁机干掉了对手。

要是不设条件,他们可能打至天黑还没完,阎壑城看热闹不嫌事大,单手拎来两把剑,分别扔给二级上将和预备上将候选人。慵懒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幸灾乐祸,阎壑城道:「增加难度,一样不准伤人,倒数计时十分钟。」看穿了陆槐没问出口的问题,阎壑城说:「更不容许毫无行动的发呆充数。」陆槐又飙了一连串脏话,占去两分钟,这下子老平想到应对之法。他佯攻陆槐手臂和身体,实际刀刀砍在对方剑上,既攻防又推进时间。陆槐连忙挡下、乱砍一气,剩三分钟时才了解到老平意图,反而不配合了。「他娘的麻烦!」陆槐啐了一句便丢下剑,朝赵常山扑过去,扭打在地。老平不是没料到陆槐直接来袭,可是哪有人自行往刀口撞?他急忙扔开剑,动作便慢一步。计时结束那一秒,陆槐坐在赵常山的腹部上,姿势很是不雅。

「我赢了。」陆槐急着对阎壑城邀功,不敢相信自己打赢,又吼了一次:「我赢了!他妈的,老阎你可要说话算话!」「行了行了,你这不成器的臭小子,快给我下去。」赵常山推搡着三人中年纪最小的老陆,无奈骂道。陆槐没计较他的调侃,紧盯着阎壑城接下来的表示,双眼放光、耳朵竖起,只差冒出一根大尾巴对着他摇了。

阎壑城一本正经憋笑,示以明令:「陆军中将陆槐,功勋卓越,晋任为陆军二级上将。」

陆槐爆出一阵欢呼,接着是更多的脏话。他欢欣鼓舞地拉起赵常山,给老战友的拥抱差点压扁老平。陆槐甚至冲过来抱住了阎壑城,胡言乱语地抓着高大的督军激动蹦跳。多年夙愿得偿所望,阎壑城能感受到老陆的兴奋喜悦之情,确实替他高兴。「好了,我听见了。」阎壑城推开过度亢奋的老友,打趣拍了几下陆槐的头。陆槐故作镇定地咳几声,严正声明:「我已经结婚了,要是以往的话我就接受你的示好,不会客气的。」阎壑城眼神危险地眯起,摆明不想听见陆槐时隔多年的二度搭讪,戳破道:「还想试,凭你打得赢吗?」赵常山放声大笑,边拍掉衣服上的灰尘边说:「老陆真是贼心不改,该说傻还是坚持,你当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况且那老早的故事,超过十多年啦!」阎壑城冷冷说:「1911年初,已是清朝的事了。」老平听闻更是笑得摔回地板,老陆不甘示弱,大嗓门反驳:「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不吵架、就庆祝!我请客!」赵常山用力捶他的脚,差点打得陆槐歪一边去。「虽然我没老平跟着久,老阎就是器重我,这兄弟没白当。」陆槐喜孜孜沉浸着,想不到阎壑城立刻将他一军,说道:「老平预定升一星上将,大你一阶。」

陆槐整个人懵了,震惊张大嘴巴,硬是好几秒钟没反应。其实阎壑城有意提升他们两,不论谁晋升均是应当。刚才过招赵常山有意放水,即使临时起意,光凭陆槐的表情,他也要给老平多升一级军阶。

持续惊吓的陆槐再度开口:「干!我操你大爷的。阎壑城你这个大混帐!耍我很好玩吗?咱俩都升官,何必先打一场,绕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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