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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耳朵,阻隔优雅国骂。「操,要是老阎发现我把你们搞丢,他会活生生拆了我,叫我数自己手脚骨头给他听!肏他妈的──是谁带你们──」陆槐骂到一半,那女子回眸与他对上眼,他们同时惊道:「叶姑娘?」「陆将军?」此刻陆槐的心一飞冲天,收敛脏话换上体面,说:「咳,叶姑娘,幸好遇到你好心带他们来,真是太谢谢你照顾两个侄儿了,陆某唐突,着实失礼。」想不到他们居然认识,阎炎兴奋地说:「太好了,陆叔叔,你也认识叶姐姐吗,她请我们喝茶。」
几个月前,叶霜恰好来到方才的港式餐厅,陆槐在门口抽菸,要打道回府时,见叶霜坐在包厢里,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二次初恋降临,距上次疯狂心动已是多年前……罢了,往事不堪回首。陆槐甩上车门,不理会司机弃他而去,专心致志朝大美女前进。叶霜那桌坐满男男女女,冒出一个陆槐的确很怪,但是他不能错过天赐良缘!况且连阎壑城他都搭讪过了,没有他不敢问的人!
他郑重对叶霜介绍自己,谢天谢地她并无以看待疯子的眼光打量他,他问到了美女的芳名,也表示想追求她。「你得排队了。」一个碍眼的男人打岔,陆槐是不会被这种边缘小人打击的。叶霜很为难,她对陆槐的真诚颇有好感,却没办法在大庭广众告诉他自己身分。「希望我们下次还有缘见面,陆将军。」听她这句话,陆槐一身硬骨能炖排骨酥了。
陆槐被丢到边界守城几个月,想畅谈其情,一时不知从何而起。叶霜欲言又止,谁知能否有第三次缘分,决定告诉他实情,说:「陆将军,有幸认识一场,若是不嫌弃……我在对街的明月楼。」叶霜不似来时侃侃而谈,眼里一抹愁绪。两个孩子或许不懂,想必陆槐听懂了。陆槐立刻接茬:「好好好,哪里的话,我还怕你嫌弃我年纪大哩。」这话听来真怪,他不想显得急色,又说:「要是有谁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把他们解决掉!」叶霜不无讶异,空口说白话听多了,但她竟对这一面之缘生出了信任。「叔叔,你和叶姐姐见过两次,那我能邀请她到家里了。」阎炎贴着她的脸颊,问:「叶姐姐,你有空能来玩吗,明天可不可以?」
叶霜按捺着思绪,对阎炎两侧脸蛋各贴一下,少年惊呼:「叶姐姐,你也会贴面礼呀?」「几年前我遇过一位很好的法国夫人,是她教我的。」叶霜说道,她望着阎炎的蓝眼,竟看出了几分熟悉。段云说:「阎炎的母亲也是法国人。」叶霜想,真有这么巧的事?她问起这位夫人。「爸爸和薇薇离婚了,但是哥哥和我都说要做爸爸的老婆!」阎炎开心地宣布,段云脸色一红,陆槐心道一声靠。他摀住阎炎的嘴巴,段云见了试图拉开陆槐,场面一阵混乱。叶霜自然认为童言无忌,说:「陆将军,你让他说呀,炎炎多乖、多贴心。」结果阎炎接着说的话,让陆槐想撞墙:「叔叔还说如果今年娶不到老婆,就要给爸爸作老婆!」叶霜笑个不停,「那他得加把劲了。」陆槐老脸一烫,正想拜托阎炎和段云自个儿去玩时,阎炎小天使又说:「叶姐姐,你能嫁给叔叔,当他的老婆吗?」陆槐大喜,阎炎说得好,多说一点!叶霜面带微笑看着他,说:「我自是愿意,只盼陆将军亦愿作有缘人。」以茶代酒,四人欢喜地吵吵闹闹。段云在陆槐吹嘘时,偶尔补枪几句,灭一波他的威风。等周围客人都散了,他们意识到事态有异,门口走来一人,段云浑身血液都结冰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那人说道:「段紘筠,原来你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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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辉在抄写文件,阎壑城反常地感到躁动不安。阎炎段云经常跟着陆槐外出,不会有事,然今日尤放不下心,他直觉不对劲。阎壑城拨了电话,家里无人接听。已近傍晚,照常来说他们应该到家。阎辉悄声站了起来,他警觉地问:「辉儿?」「我没事,父亲。」阎辉不小心被钢笔划破指尖,一滴血落在纸面。阎壑城为他包扎,心里分外扰动。阎辉察觉到他情绪有异,问:「父亲,小炎有对你说今天要去哪里吗?」。阎壑城抽起椅背上的大衣,拉起阎辉就走。「辉儿,你先回家等,我去找他们。」
第30章 阎王爷
阎炎不清楚段云的来历,只认他是自己哥哥,但他听过段云说起天津老家的爹,还有另一个他拒绝称之为兄长的人。阎炎怕得躲在段云后面,段云大气不敢出,握紧了炎炎的手。叶霜焦虑地看着他们。段云正想开口,陆槐从桌底下塞了把枪给他,低声说:「小云,带他们走。」
段宏业相貌堂堂,一身墨色长袍马褂,温文尔雅。骨子里阴险狠毒,一套表面工夫虚伪得让段云想吐。他对段云说:「小七,你与外人尚且热络,对我这亲哥可丝毫不留情面。」段云一点就炸了,说:「谁他妈认你,少臭美了!」陆槐知道眼前是场硬的,趁事态不好收拾前,尽量能拖就拖。陆槐堆起虚假的笑容,说:「段公子,你可能认错了,他是我侄子,跟我一样从外地来的。」
段宏业瞧他一眼,冷漠道:「段紘筠,这就是你与丧家之犬同流合污的原因吗,同病相怜?」段云一股脑想冲出去,却被陆槐拉住手臂,段云朝着段宏业骂:「段宏业,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别牵连无辜的人!」段宏业讥讽,「无辜?你叛家出逃、躲在陕西,别说窝藏你的主谋,身边的人都是共犯。」折扇不客气地指向他们,「一个倒台的广西将领,一个妓女……这小孩又是谁,你主子的小姨太?总不会是儿子?」说来也怪,桂系陆姓早年有闻,也探到段紘筠在陕军里待过,但是这小孩子成天跟他们上街兜转,竟没人查清他身分。更甚者,段宏业或他人派来的探子,不是凭空蒸发就是死于非命。段云气炸,忍不住大吼:「操你妈的,段宏业你嘴巴放乾净点,我撕烂你的脸!」陆槐也很气愤,但他选择有气量地骂:「在下无名之辈,这里谁没听过段公的名号。段公子,可这名气是你爹的,不是你的。芝泉兄教你的一百军棍,看样子伤都好了吧,要是屁股痛,我可以纡尊降贵,看一眼你的裸体。」他握着叶霜的手,又对段宏业说:「这位大美女是我未来的老婆,诚邀段公赏光来喝喜酒。不用你参加,你本身的喜宴办过九次,大概吃腻了。」
段宏业靠脸骗女人,仗着北洋老爹名声干尽缺德事,最忌讳的就是段祺瑞教训他不成器,扇子啪一声敲在手里。「段紘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了?」见手下将场地清理乾净了,他不再避讳,便说:「老实告诉你,小七,若非父亲指派,我压根没想让你回去。你一丢就是五年,宅子多清净。也不知父亲看重你何处,搬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