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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很像。逛一间还不够,阎炎拉着锺易到了隔壁店继续采买。

他在计算店家开的价格和其他店铺行情的比较时,阎炎站上矮凳、伸出了手说:「老板先生,我没有带钱,请问可以用这个付账吗?」钟易吓得赶紧把小少爷抱下凳子,用银两结清首饰。阎炎手里那颗十克拉的蓝宝石,价值连城,阎壑城骗他说这是弹珠,小心别吞到肚子里,以发夹别在他的针织毛帽上。

钟易和姐姐吃了大半辈子苦,仅能趁四下无人时偷偷拥抱劝慰。阎炎的善意也暖了钟姐姐的心,她擦掉眼泪,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一件毛绒披肩,对钟易说,裁短一些就可以给小孩子做斗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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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炎收到一件雪白毛茸茸的斗篷,衣领处有裁下的衣料做的绒毛滚边,装饰了雪球般的扣子,阎炎穿起来像一只冬天的小熊,造型圆润又暖洋洋的。还有一条红绳编织的轻巧手炼,可以当作平安符。是姐弟俩共同送的礼物。信件被他烧掉了,阎壑城口头转述内容。

「我好喜欢,爸爸帮我谢谢小易哥哥和钟姐姐。」炎儿一扫阴霾,抱着阎壑城的右脸疯狂贴贴。「爸爸今天可以陪我吗,我想买礼物回送给他们!」这热情非凡的回礼速度,又是炎儿跟维斯珀学来的。

阎壑城摸摸炎儿的头,说:「爸爸要去总部工作。」顺便杀几个人。

炎儿噘起嘴,「好吧。」他又说:「那等下午云云睡醒,再带我出去玩!如果买到了礼物,爸爸能帮我转交给小易哥哥吗?」

等阎壑城见到老冯他们,估计场面会很难看,但他笑着说:「好,我会帮炎儿转交的。」

阎壑城难得严肃地告诫阎炎:「记不记得,如果爸爸哥哥不在炎儿旁边的时候,遇到危险要怎么办?」阎炎挺起胸脯认真回答:「要喊维尔戈叔叔。」

「好乖。」阎壑城在炎儿的嘴上亲了一口,立刻得到了很多亲亲作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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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壑城极少在家里开枪──准确来说是整座宅院周遭他都禁止鸣枪,他不想阎炎被惊醒。

五年前来了一批山匪袭击,企图以器械翻越外墙进城。当时执勤的守备违反严禁开枪的命令,没有下城迎击,一小队卫兵站在城墙围篱外,远距离击杀数名匪贼,半夜一点枪声大作,鬼哭狼嚎。

阎壑城一听枪响,立刻让辉儿陪着惊慌大哭的弟弟,翻身下床查监听。警报并没有通报异常的危险,看来只是怠惰违令的下属惹出来的。阎壑城骂了声”Fuck!”,顺手拿起笔筒里的折迭式军刀,怒火中烧下楼,寂静利落地割了五名卫兵的喉咙。阎壑城懒得埋尸体,回房间安慰两个儿子就洗洗睡了。清晨才致电司令部,叫他们派一队新的人来,把几名士兵连同山匪尸体收走,并下令「切勿调人过来。」

阎壑城禁止陕军军官来家里,传了急电回英国,让待过情报机构的维尔戈尽速搬来西安,负责宅子维稳,实则暗中保护炎儿的安全。阎壑城教过阎辉基本的防卫能力,至于阎炎,阎壑城只能庆幸小儿子至少懂得别跟敌人交朋友。

严格来说阎壑城不曾打过仆人。与在军区动不动就枪毙人不同,阎壑城他对家仆的态度很随意,他们不是从军,只是普通人。做错小事他不介意,要是犯了大罪就毙了,自然没机会挨打。

像是钟易的前一个管家,仅安分半年就头壳坏了。他看阎炎模样可人,偶尔在角落用眼光打量,被维尔戈注意到。短命管家不怀好意地夸奖阎炎的衣服真漂亮,他想看看上面的图案时,维尔戈从墙壁后面的密室飞速出现,光速制服前管家。阎炎吓了一跳,但阎壑城亲自带他认识过维尔戈,知道是爸爸派来保护他的人,小孩子相信这个脸色凶恶高头大马的男人。

于是阎炎跑去找哥哥玩,丝毫没注意到维尔戈一撂倒那男人,就单手无声地把人掐死了。维尔戈打加密通讯给总部的阎壑城,问他尸体要拿出去烧还是喂狗,阎壑城叫他随便处理,留几块骨头给他磨刀。

阎壑城书桌上的笔筒就是这么来的,头骨切开一半可以装东西,他心情不爽时就把骷颅头拿出来,纾压解烦。头骨被他劈坏了,只留鼻子以下。

第14章 偷香

办公室里,阎壑城唤了阎辉几声,儿子难得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阎壑城只好叫他:「阎少将。」

阎辉噌的一声急忙站起来,就差没对他立正敬礼了,说:「父亲……长官。」「什么让你看出神了?」阎壑城问道。「上星期译电科有名组长请了病假,我批准了。今天又有一名室长要请假,我觉得不对劲,正想回禀您。」阎辉说。

时间确实间隔太近了,除非时疫传播,一般来说军中情况特殊,甚少人员递交假条。他问:「那人叫什么?」阎辉要回答时,惊呼了一声。阎壑城站起来走到阎辉的桌边,问:「怎么了?」

阎辉满脸懊恼,「我刚才站起来时把钢笔戳纸上,那张假条就作废了,等会儿还要去科室一趟。」阎壑城想逗他,说:「调其他组员补上,那人直接毙了,你批殓葬费给他。」阎辉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不确定他说的是否为真,阎壑城几乎不曾开玩笑。阎辉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长、长官的意思是……」

阎壑城嘴角微微一勾,实际上心里笑了开怀,他搂着紧张兮兮的辉儿坐到沙发上,下巴抵着儿子的头顶发旋。「辉儿真的好可爱。」他抱着阎辉叹了口气。

在阎辉担任贴身副官后,阎壑城每个月枪毙的人数逐渐递减。就连军团里的一般小兵都注意到了,长年冷着俊脸的督军,最近看起来心情很好,神话雕像般的英气五官依旧不带笑容,至少行走时不会散发杀人的暴戾之气,像尊披着黑披风的镰刀死神。

军营一小撮闲得发慌的军官八卦着,阎壑城时常被目击到牵一名美少年巡视走动,那个对外声称的副官,有人说是儿子,有人说是干儿子,最多人下注押的是小情儿。

不免有人指出,这位阎少将和阎上将外貌相似可不只一点点,与前一个副官段云,也有几成像。原来督军偏好这款类型的,军官们胡说八道地打着赌。

今日审讯室里的气氛特别悠闲,三个老朋友相约,闲着没事在这先碰面,关心属下榨取情报的进度。

喜获二级上将荣誉的赵常山,落得监督犯人拷问的收尾工作;小他一阶的陆槐却好整以暇地看着,不帮忙打手。郑州那名中将被阎壑城枪决了,他让陆槐提领三个师,填补挂掉中将的缺──不是挖坑给老陆躺,而是给毒舌好友升官。

晋升中将的陆槐洋洋得意不到一个月,就感觉少了两位损友长官,没人吐槽的生活太苦闷了。于是陆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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