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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很开心认识你。」钟易生得清丽温婉,笑起来让人觉得自在舒服。阎炎也回他一个腼腆的笑,然后一溜烟地跑到阎壑城身边,看父亲面试新来的应聘者。

阎壑城大略地翻看他的简历,基本资料在他们来访前已派人调查过。他属意聘用女管家,对儿子们更安全。阎壑城正想叫钟易回去等通知、让下一个人进屋时,阎炎摇了摇父亲的肩膀,对阎壑城说:「爸爸,可以请这位大哥哥来我们家吗?」小孩子天生亲近外貌姣好的人,也辨别不出接近目的背后为何。

钟易是兰州人,在泾阳的崇实书院读过西学。如果晚餐时段,钟易没有忙录地走动,只是站在一旁等他们,阎炎还会邀请钟易一同就座用餐。起初钟易不敢,阎壑城没什么意见,说:「炎儿邀你了,你就坐着吧。」

阎炎对阎壑城说过很多同样的话,吃早餐时会提起,享用茶点时会兴奋地宣布,宅子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他最喜欢的就是钟易和约瑟芬。好动的阎炎不想在书桌前坐两个小时,得到阎壑城的同意,改在饭厅的长餐桌轻松地上课。阎炎面前摊着莎士比亚着作或图画书,还有陶瓷茶具及饼干樱桃等点心。

教室搬家的第一天,小少爷在餐桌大声练习朗读时,钟易端了壶酸酸甜甜的水果茶,给阎炎念累了喝。

阎炎一看管家哥哥来了,便把书放下,朝他跑过去,「小易哥哥!约瑟芬带了新的糖果!你看你看!」蹦蹦跳跳的小少爷差点撞倒了长桌一整排六张椅子,钟易吓得把茶壶摔在地上、赶紧抱住阎炎,以免他被高背的椅子砸伤。

「对不起,小易哥哥!」阎炎十分愧疚,他害钟易受伤。「没关系、没有砸到我,谢谢炎炎。」其实椅子砸到了钟易,但他不忍心看阎炎内疚。赶紧转移话题:「炎炎想拿什么给我看?」

阎炎立刻喜悦地回答:「约瑟芬说这是今年在德国发明的新软糖,是我最喜欢的小熊!」他摊开掌心,红色的小熊软糖稍微扁掉了,小孩子懊恼地惊呼:「哎呀,被我压扁了,可怜的小熊。」钟易温言安慰阎炎说:「它看起来很甜很好吃,炎炎可以请我吃这颗糖果吗?」阎炎高兴地凑近,将小熊软糖喂到钟易的嘴里,满眼期待地望着他。钟易嚼了两下,面若桃花地对阎炎笑着说:「真的好美味,谢谢炎炎。」

在陆槐花费数月搜集的通联和照片交给他之前,阎壑城早已不想留任钟易,出于这名管家是阎炎亲自挑选的,阎壑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发现钟易另侍其主,阎壑城考虑了最快的解决方案,但维尔戈──老宅的维安兼特殊保镳,建议他留着人,作为缓冲和追溯源头的棋子。杀了一个内应,更多的蝼蚁趁隙窜进来,踩不完的。打蛇打七寸,想要阎壑城死的仇敌远远不止七家。

他提防内贼的居心不良,只要钟易安分守己,对两个儿子尽力服侍、没有危害的意图,阎壑城假意通融他自以为隐密的行动。他看得出来钟易非善茬,也看得见他对小儿子是真心喜欢。

小白狼的到来搅浑了那些人的盘算,在得知段云担任副官后,他们就怕阎壑城准备与北洋派的旧部结盟。段云生父是前总理,失势下野、隐退上海多年;各省想挖他重出政坛的从没断过,连日本那边也想分杯羹。指使钟易下药的人没种杀阎壑城,充其量是严刑要挟,以他狭持陕军控制权。千算万算,那帮人却害了阎辉。

阎壑城耐心用罄,不想再浪费时间陪老冯演双面人戏码,狗娘养的指派钟易进门的用意显而易见。只是他铁石心肠,从不在乎死在手里的人生前脸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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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壑城将钟易的嘴以麻布塞了起来,防堵等会儿的声响传至走廊或其他楼层。阎壑城手里拿着一把白朗宁手枪,长度八点二五寸,这枪还没他的屌长。

阎壑城丝毫不理会钟易哀求的眼神,他把枪管狠狠塞进钟易的后穴里,当场听见惨叫。

「阿──」被布料堵住的尖叫再凄厉,也模糊了求救声。阎壑城拿枪捣着钟易的窄道,冷血的金属刮破臀周肌肉和肠道末端,板机护环像把钝刀,磨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内侧。过没多久钟易底下的地毯淌出大片血迹,还有几小块肉末。

阎壑城放开握把,拿出另一把毛瑟手枪,拆下弹匣,枪管前端伸进炉火里烤了几秒。烧红的枪口烙上钟易的右脸颊。钟易连哀叫的力气也没了,抽搐着四肢,过一会就不动了。他在阎家潜伏多年,岂不知阎壑城的狠戾,想着大概就死在这了,只希望痛楚早些结束。

「我今天不杀你,你敢大声呼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省去问讯,听懂吗?」钟易瘫在地上,仰面朝他点头。

「你知道约瑟芬是谁杀的?」看钟易接着点头,阎壑城把那块糊着血的麻布拿了出来。钟易强忍煎熬,急忙说:「她没死……约瑟芬和她家人都逃回德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阎壑城问。

「去年四月,我听冯弗志说要杀约瑟芬。我带小少爷和段云少爷出门,趁他们看电影时,叫约瑟芬他们假死,把照片寄给警局,骗过冯弗志。」

阎壑城想起那次调查手下仓促了事,「那司令部呢,我派人去查,为何他们没回报尸体失踪了?」

「总部里有内奸……不是冯家的人马,他们不归冯家管了,可能想看您与冯家争斗。」钟易回复他,又吃力地说:「冯弗志的电报我偷抄了几份,有重庆和北京来的,存放在管家房的抽屉。阎先生,求求您,我没有骗您……」

阎壑城不耐烦地说:「说了不杀你,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次,你待在我们家这么久还不了解吗?」他找了几块干净的棉布,堵住钟易下体的伤口,免得持续失血。「你走吧。」钟易瞪大眼睛看他,表情不比刚才好:「我……可以走了?」

阎壑城说:「难道你想留下来吗?」他看着钟易右脸被他烫出一个窟窿,说:「上星期我已对炎儿说过,你生病了,需要回兰州老家养病。炎儿很伤心你要走,但是怕你工作弄坏身子,就没有拜托你留下来。」钟易脸色动摇,一双桃花眼泛出了泪。阎壑城淡然说道:「他昨天送你的别针不是玩具,是你第一天来我们家时他戴的,上面镶的那颗是红宝石。你养好伤就动身去其他省,别回老冯那王八窑子。」

这几天,阎炎给管家哥哥的贴面礼是一边五次亲吻,而且搂得很紧。阎炎看起来有些低落,钟易以为小少爷是心情不好想寻求安慰,没想到阎炎知道他要走。

除了早上和晚饭后的问候,就连下午每一次阎炎看到钟易从大厅经过,他都要追上去;或者他和段云逛街回家,阎炎也会跑过来和钟易拥抱。

钟易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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