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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人,这个数字刚好是上帝在《圣经》中杀死的人数一样。
为了达成这个夙愿,他才加入的港口黑手党。因为现在只有这里才可能接触到大规模战争。
不过他的恐怖之处是对外人而言,医疗部的人十分尊敬他,所以即使是露出那种阴鸷的表情,来报告的人也没有害怕。
医生跟着部下来到那间特殊病房。
病房里有病人丶有护士丶有医生,还有一名不速之客。
见来人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那坐在病房中的人很大方地擡手打了个招呼:“我是负责这个人的河田,因为红叶小姐特地交代过他还不能死,所以在这里看看没关系吧?”
医生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河田一遍後,才继续迈开步子,走向房间中唯一的那张病床。
“请便。”
“部长。”原本站在床边的医生让出位置,让医生查看患者的情况。
男人身上遍布细密血孔和红紫色的伤痕。细密的血孔大部分都已经被激活的凝血系统自行止血,能看到淡黄色的血清凝集。而那些伤痕,实际上是皮下出血造成的。
医生伸手轻轻按了按男人的胸口,触感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像是按压一块布满空隙的海绵。
这个男人在受审时,曾经被人用线一类的东西进行了缝合。或许先是腰腹开始,然後慢慢往上转向了手臂。
因为要留活口,所以那些线钻得并不深,内脏和主要血管应该都没有受损。不过这些聚集起来的疼痛就已经足够致死了。
让黑西装头皮发麻的伤口,对同样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医生来说却没什麽太大的触动,甚至有点想切开表皮看看现在他的肌理组织。
医生检查完之後,直起身子来,发现那个名为河田的年轻人一直在好奇地盯着他看。
见到他回望过去之後,年轻人露出礼貌的微笑:“抱歉,我好奇心有点重。”
好奇什麽?好奇医疗部?医生?还是其他什麽?
医生并没有对河田的这句话做出回应,而是问:“河田先生学过医疗知识?”
“不算学过,但有些感兴趣。”河田擡手比划了一下,“我喜欢缝东西时候的节奏感。”
他的小臂丶手指丶下颌丶上唇,包括额头,都有狰狞的缝合线。
医生能看出来,那些缝合线的存在大部分都并非是为了缝合伤口,而只是单纯的作为某种装饰或者“象征”留在身体上。
不过……
医生的目光从河田下颌角的缝合线缓缓移到额头上。
下颌那里曾经应该是受过伤的,只不过额头上的那个……他倒不能确定了。
坐在沙发上的河田大大方方地让医生打量着,但也没有想要解释身上这些缝合线的意思,只是用略带期待的目光看着医生说:“如果医疗部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说着,他擡起手,做了一个拿针缝东西的姿势。
河田这种行为,放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十个人里最少九个人会认为他是个变态。
但在本身就是一个暴力组织,并且吸纳了无数怪人的港口黑手党来说,他并非组织里最奇怪的家夥。是以,病房内的所有人都对他的行为接受良好。
“那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医生不咸不淡地说,“我不喜欢有非专业人士在这里捣乱。”
医生的话很不客气,不过河田也并没有表露出什麽不满:“意思是,如果有专业执照,就可以来了吗?”
他说这话时,神情和话语都充满了期待,显然是真的很想来医疗部。
医生看了他几秒:“你就是情报部的新人吧?这麽明显的跳槽趋向,不怕带来麻烦?”
“欸?你知道我吗?我这麽有名了吗?”河田高兴地自语了一番,然後摊手,“不算跳槽吧,反正都在组织里,而且——”
原本有些阴郁虚无的眼睛,在说起这个的时候,亮起兴奋的光芒:“两边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嘛,我喜欢和人聊天,特别是干活的时候!”
情报部果然多变态。
在给男人做消毒处理的护士心中嘀咕了一句。
医生的表情不为所动:“你很适合情报部。”
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用线缝合皮肉丶经受异物在身体里乱钻,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这种折磨。
“你还没回答我如果有了执照的话,能来帮忙吗?”河田锲而不舍地问。
已经准备离开病房的医生最後看了他一眼:“你考得上再说吧。”
把特殊病房里的事情交待完,又去其他几个比较在意的病房巡视了一圈後,独自回到办公室的医生重新坐回窗户边。
他把输液架放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往那个常年置顶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医生:觉小姐是不是说过,让我们留意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的人?】
很快,群里就有人回复了消息。
【公关官:有这件事。不拘性别和年纪,说是看到了也不用管,告诉她就行。你遇到可疑目标了?】
【阿呆鸟:但是你不是在本部吗?】
【医生:情报部一个叫河田的新人。】
【阿呆鸟:?】
群里安静了几十秒後,一份人事档案被公关官发了出来。
【阿呆鸟:卧槽?都已经入职快半个月了,这是什麽灯下黑?!!】
【公关官:他的情况有点特殊,是红叶姐亲自带回来的,所以跳过了常规的档案记录,由那边直接归档的。】
厚重的黑云把天空压得很低,无边的暗色蔓延开来,配合着呼啸的狂风,一副灾难肆虐前的压抑。
虽然这只是暴雨来临前的天气变化,但是对这幢金碧辉煌的会员制赌场来说,的确有灾难在肆虐。
四周静悄悄的,平常总是停满豪车的庄园,今天只稀稀拉拉地停了几辆车,清冷异常。里面金灿灿的赌场大厅里也失去了以往纸醉金迷的繁华,甚至连说话声都没有。
记录点数的电子屏幕由于受损出现了花屏,扑克牌洒了一地,墨绿色的丝绒赌桌和精美的大理石地面被鲜血渲染出不详的花纹,肌肉健壮的黑衣保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准备反抗或者意图反抗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尸体,只有识时务的人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那名身披黑色大衣,站在大厅中央的青年并不高,面容也并不凶恶,可是就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中原中也扫了一眼跪在面前,已经毫无斗志的中年男人,随意地擡了下手:“带下去按规矩处理。”
“是。”两名离得最近的黑西装立马收好手里的冲锋枪上前。
简单交待完之後,中原中也转身离开赌场。
那些被看管在外围的倒霉赌徒和工作人员们,在那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