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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明明走的一个方向,可五条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夏油杰在山脚的参道旁只看到了独自站在那里等他的夜蛾正道。
“久等了校长。”
“没事。”夜蛾正道并未向夏油杰问起五条觉找他什麽事,而是说起了其他和工作相关的事情,“经济危机带来的影响或许才刚刚显现出来,未来一段时间或者今年一年,你都会很忙。”
术师和咒灵的等级皆分为1-4级,数字越小能力越强,在这个等级之外,还有超出规格的特级。
不管是特级术师还是特级咒灵,实力都不是其他等级可以衡量的。
在诅咒活跃的高峰期,作为唯一一个认真干活的特级术师,夏油杰曾经有过三天去了五个任务地点的记录。
那些任务并非只有他能解决,里面甚至还有一些二级或者三级的杂鱼诅咒。
只是咒术师太少了,并且绝大多数咒术师在面对诅咒时都需要做大量的准备丶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相对安全的完成任务。
可实力远超常人的夏油杰并没有这个烦恼。对他来说,路途中的消耗比起诅咒更让人感觉疲惫。
“放心吧校长,我已经习惯了。”口中这麽说着,但夏油杰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个白毛。
那个世界的自己叛逃了,那任务是谁在做,五条悟吗?真是想象不出来,五条觉这个人有一天会听话的丶忙忙碌碌地去做任务。
想到五条觉,夏油杰又想起之前那个被会议打断的问题。
“校长,你之前说五条觉上一次参加的会议出了事,是出什麽事了?”
听到夏油杰的话,脚步微顿的夜蛾正道往周围看了一眼。
除了他们之外,视野里的活物就只有两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山雀,落在长满青苔的石灯上啄食着什麽。
收回目光的夜蛾正道放低了声音。
“每年春季会议前,高层之间会有一场小型会议,时间不定。四年前,五条觉在这场会议上杀了总监部的一名高层。尸骨无存。”
没想到会听到这种消息的夏油杰倏然睁大眼睛,几乎不可思议地问:“为什麽?”
如果是现在的五条觉,他或许还不会这麽惊讶,但那个时候她才十五岁吧?而且……尸骨无存?
“原因不明。有小道消息说是五条觉过于桀骜不驯,仗着实力强大,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所以一言不合地杀人。”
夜蛾正道说起这件事时,语气并没有太多的起伏。
“虽然五条家对此事闭口不言,给人一种似乎默认了的错觉,但事後总监部也没有抓住五条觉这个‘把柄’大肆宣扬,连斥责她丶斥责五条家的通报都没有,甚至被杀的那名高层,他的家族在这几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被挤出权力中心了。”
“所以,我个人更倾向于,他们在什麽地方踩到了五条觉的底线,才引来杀身之祸,以至于连五条家都不敢再提。这件事,现在的咒术界里大概只有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学生们不知道,因为没人会丶或者说没人敢公开讨论。”
这也是五条觉为什麽那麽让人噤若寒蝉的原因之一。她连上头的高层都敢杀,更别提其他人了。
话说到这里,夜蛾正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道:“五条觉找你什麽事情?”
夏油杰本来是想说“她问了我一点事情”这种不算撒谎的回答,但他在开口的一瞬间改变了注意,拉低语气:“莫名其妙的挑事,您也知道,那家夥一向喜欢自说自话。”
既然他注定有一天要“死”在五条觉手里,那最好事先留下点什麽,才不至于太过突然。只是有点对不起校长了。夏油杰想。
闻言,只以为五条觉是来和夏油杰打招呼,但是适得其反了的夜蛾正道不疑有他地点头:“你是特级术师,现在正式从高专毕业了又没有派系,後续或许还会有其他人来和你接触。想要做出什麽选择我并不干涉你,但要记得,凡事要考虑清楚。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权力和争斗,咒术界也不例外。
面对班主任的谆谆教导夏油杰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校长。”
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时,落在石灯上的鸟儿们也忽然展翅飞走,幽深的林中参道又恢复了以往的静谧。
第20章
参加完春季会议的五条觉回到五条家时已经是下午。
逐渐西斜的阳光透过竹篱,在古老的八角形的石灯上投下纠缠的影子,然後这些影子融合进晃动的树影中,一直延伸至门户洞开的和室里。
画着一些不明图案的白纸,和揉皱纸团乱七八糟的散落在榻榻米上,还有几本大小不一的泛黄书籍,也被人随手丢在地上。
而那个盘腿坐在一片凌乱的白发男人,正抱臂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着那张摆放在面前的白纸拧眉思索着什麽。
趴在障子门边睡觉的小白动了动耳朵,然後倏地一下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朝这边走过来的五条觉疯狂摇尾巴。
路过门边的五条觉随手揉了一把狗头,在小白用鼻子拱她拎在手中的袋子时,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它的脑袋。
“你不能吃。”
“汪!”
“狗狗吃巧克力会死的哦,你想死吗?”
“呜。”不知道是听懂了会死,还是听出了主人语气中的拒绝,喉咙里发出可怜声音的小白,压低耳朵原地趴下了。
“我早就想问了。”目光还盯着白纸的五条悟,此时头也不擡地说,“你到底怎麽跟它交流的啊?”
五条觉不在家,小白就一直跟着他,赶都赶不走。一关起来就呜呜咽咽的哀嚎,虽然算不上心软吧,但没必要连一条狗都欺负。
不是没试过像觉那样命令它,但除了最简单的坐卧指令之外,其他不管说什麽,它都只会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麽的无辜模样。
“啊?”五条觉看了看五条悟,又扭头看看垂头丧气的趴在地板上的小白,“它是不是又装傻了?”
闻言,五条悟不禁擡起头来:“装傻?”
“你别看它的品种是有名的雪橇三傻之一,但这家夥其实还挺聪明的,最有利的证据就是,它会欺负生人。”
五条悟意识到什麽,看向那只卧在地上的大白狗,语气微妙地说:“欺负生人的意思是?”
五条觉笑眯眯地竖起一根食指:“就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假装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然後骗吃骗喝骗人陪自己玩。对吧小白?”
不完全明白主人在说什麽,但是知道在叫自己的小白支起耳朵丶擡高脑袋“汪”地叫了一声。
五条悟:………………
五条悟那复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