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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北忱之前吩咐的,如果顾扉寻和?裴南枝在,让林良安这个大男人要避开。
顾北忱靠在沙发上,白色衬衫的扣子被他胡乱扯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的胸膛。
将桌上的那杯水一口饮尽,顾北忱还是觉得?渴,转身跌跌撞撞走进餐厅。
没想看到站在餐厅里的裴南枝。
高?三了,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女孩。
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难掩婀娜的身姿和?丰满。
看到他,小女孩吓了一跳,诺诺叫了声,“北忱哥。”
顾北忱从干渴的喉咙里溢出“嗯”的一声,脚步蹒跚地走过去,想给自己倒杯水。
他晚上喝太?多,视线变得?模糊,手脚也有些不协调。
裴南枝像是怕他倒下,伸出柔软的手掌扶住他坚硬的手臂,等他稍微站稳了,才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搁在饮水机上接水。
“北忱哥,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寻寻起来吗?”
“不必。”
顾北忱从来都是如此,与生俱来的威严,说话口吻都是不容置喙,裴南枝没敢再出声。
她柔软的手掌捧着玻璃杯,慢慢举到顾北忱面前。
顾北忱低头看她,清晰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海棠花香味,香味沿着她的手臂,不停朝他这边攀爬过来,一丝一丝沁入鼻子里,像是乱人心智的蛊,逐渐将他的理智吞噬。
顾北忱接过玻璃杯,重重搁在中央倒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一秒,他修长手臂一勾,揽着她的腰将人摁入怀中。
完全是冲动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白皙柔嫩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垂眸吻住了她的因?润嘴唇。
并不是浅尝辄止,几乎是横冲直撞。
他的舌尖钩住她的,狠狠吸吮着,像是想将她彻底吞没。
他跟疯了一样。
因?为他的心好乱。
为什么这个海棠味的姑娘,一直出现在他梦里,一次次地缠着他,怎么都挥散不去?
他这么高?傲的人,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暗恋一个人。
可是他无法不在意她,甚至会想跟她亲近,对她做很多不可言说的事情。
那天最后,是裴南枝推开他,落荒而?逃。
顾北忱酒还没清醒就后悔了。
他就是个畜生,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干了这样的事儿。
他强吻了她。
事后,他想过要找裴南枝道?歉,但裴南枝一直躲着他,甚至以高?考学业繁重,拒绝顾扉寻的邀请,好一阵子没到家?里来。
顾家?人都以为这小姑娘好学,为了考上好的大学,还挺拼命的。
只?有顾北忱知道?,她是不想碰上他。
两个月后,顾北忱前往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
他这人生来性情冷淡,连南山寺的住持都说过,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如此蔑视所有,除了家?人外,其?他全然不在意。
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底偷偷藏了个姑娘。
从此坠入凡尘,心思不再通透,满心满意都想占有她。
他还在冲动之下,惹了人小姑娘,吓得?小姑娘连顾扉寻都不敢接触,连顾家?的门都不敢再踏入半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待见他。
他的高?傲飞扬跋扈地拦着他,不让他越陷越深,所以他选择远离。
不过是一个姑娘,哪能搅乱了他心智,让他世界崩塌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信。
五年时间?,硕博连读,顾北忱和?裴南枝之间?直线距离9000公里,顾北忱以为他从此会忘记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却怎么都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在家?里看到来找顾扉寻玩的裴南枝,筑起的心墙彻底崩塌。
五年的坚持宛如笑话。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抓着闻晟澜说:“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闻晟澜把人拽起来丢在真皮沙发上,恨铁不成?钢道?,“放不下就是真爱,既然是真爱就去追。你堂堂名流之首怕什么?我实在不搞懂。”
怕。
怕她又被吓跑了。
所以,只?能费尽心思,让她自己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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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枝平日里睡眠质量很好,不知道?这晚怎么回事,总是睡得?不太?安定,半夜醒来,喉咙干得?像是撒哈拉沙漠。
难受的饥渴感让她豁然睁开眼睛,对上顾北忱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脏跟着扑通剧烈跳动了下。
缓了片刻,她才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难怪刚刚觉得?好热啊。
她挣脱片刻,葱白手臂从柔软被褥中抽了出来,抵着要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抱了回去,“跑什么?”
裴南枝仰头,眼眸里荡漾着秋水般,很是无辜,“我口渴,想喝水。”
顾北忱没放开她,依旧将人搂在怀中,伸长手臂从旁边拿了杯温水过来,让她喝下去,而?后将杯子放回。
经过一场欢愉,裴南枝身无一物,丝滑地躺下去,手臂勾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
顾北忱举起手指为她将贴脸的乌黑青丝往后捋开,温润嘴唇贴着她耳廓,声音是有一丝喜悦的,“就这么睡了?”
裴南枝眼皮使劲儿往下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顾北忱手掌贴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滚烫的温度让裴南枝意识回笼了些许。
她慢慢撩起眼睑,找到顾北忱的目光,“北忱哥,你这算是答应我了吧?”
顾北忱无奈地笑,“我行动还不够明显?”
裴南枝唇畔带笑,“懂了。”
“懂什么?”他的手还在不老?实,明显还没够。
裴南枝用细长手指拨弄着他略微红肿的嘴唇,是在反撩他,“我们现在是情投意合。”
“倒挺会总结。”
得?到肯定的答复,裴南枝心神安定,趴在顾北忱怀里,神色慵懒了几分。
顾北忱修长手指撩开被褥,沿着柔嫩肌肤往上,原本满是红印的雪白被他抓住,又开始心猿意马。
培养感情这种事,很容易上瘾。
以往她没松口,他都是带着试探性,没敢越过最后的边界,如今两人完成?了这仪式,被困在心墙里的欲宛如破石而?出的剑,再也遮挡不住。
他俯下身,亲自尝遍。
手背无意间?碰上她脖颈戴着的白玉佛,质感冰凉,让他燥热的思绪缓和?了些许。
他抬起头,找到她的唇,姿态越发柔和?,不像方才那样,轻轻地,一点点。
裴南枝还是很难耐。
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在问,“怎么会戴这白玉佛?”缓了好一会儿,求他轻点,才想起来回答:“这是妈妈临终前送我的。”
裴南枝如玉的手指拽住酒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