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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美。
李善美很狡猾,待在城堡时从不动用城堡网络。
他只使用家里的网络。
连陈荣也以为他恪守信用,没有骚扰言辞。
樊尘让陈荣连续监视李善美三天后,迅速决定启用城堡网络安全员。
这个团队很快找出李善美在境外有个虚拟服务器,他改变上网途径,进入虚拟服务器,设立新的IP,再以境外身份回到国内寻找言辞。
言辞用了同样的小把戏,只是心眼没有李善美那么多。
他让城堡防火墙看起来像受到外面的攻击,然后大摇大摆跑出去上网。
网络管理员会发现网络的不稳定性,而不太留意波动期间跑出去的小鱼。
如果不是樊尘得到李善美的履历信息,并迅速怀疑言辞可能也会网络技术,他们不一定及时发现言辞攻击了防火墙。
之后这个故障在樊尘的允许下被网络管理员睁只眼闭只眼放过。
李善美找到言辞的IP耗费了一些时间。
也正是这点时间,让樊尘把握住机会。
他让陈荣隐藏言辞的IP痕迹,再建立一个跟言辞高度相似的IP,与李善美周旋。
为了不露出马脚,言辞问的问题几乎复制给李善美。
而李善美的回答,言辞永远收不到。
李善美并没有因为联系到“言辞”而得意忘形,樊尘家族是世界上最大的制药公司,旗下实验所保存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生物研究,它的保密级别与核武器的保密级别等同。
信息素之池的安保级别自然也是如此。
他深知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给言辞带来致命伤害。
即便跟“言辞”一问一答很长时间,他都从未主动表露身份。
陈荣也曾猜测李善美什么时候会告诉“言辞”。
但他笨,想不出所以然。
不得不将愚笨的智商展露给樊尘。
樊尘果然流露出嫌弃的目光,简单说到,“他不会说。”
陈荣不相信李善美只愿当个默默守护者。
于是他又不怕死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相认。”
樊尘简单回答,“他们本来就认识。”
这句话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陈荣绞尽脑汁,终于在看完一百本爱情小说后,找到答案。
言辞跟李善美本来就认识,所以不存在相认这个说法。
他们需要的是戳破这层窗户纸。
一个契机,小到不能再小的契机。
这个契机可以是一道题,可以是答案里的某句话。
甚至李善美只要说出“小蔷薇”这三个字,两人就能确认彼此。
之后所有人都能想象,曾经的恋人,现在的网友,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陈荣十分不明白,明明可以杜绝一切的老板,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契机留给两个人。
不过读完一百本爱情小说的陈荣确实在情商方面提高不少。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问。
可能会触及老板并不想被人知晓的内心世界。
于是他选择一个看起来更像工作的问题。
“那怎么确认他们确认了?”
又是一个有点绕逻辑的问题。
樊尘没有回答,偏着头望着窗外。
荆棘花路上的野蔷薇枯萎了大半,干褐色的花瓣飞得到处都是。
确实如陈荣表情透露出来的那样,他明明可以让两个人绝无相认的可能。
例如不复制言辞的问题,或者将言辞偶尔闲聊的玩笑改得面目全非。
这两个人都不会相认。
樊尘会这样做,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善美不会善罢甘休。
当他明白自己对言辞的感情后,就收起将李善美打包送出国的想法。
这时,李善美不再低级。
他们处在同一位置,开始较量。
樊尘就是这样一个人,绝对实力碾压不叫获胜。
他要舍弃家庭,地位,经济给他带来的一切便利,与李善美站在同一高度,赢得言辞。
还有一小部分原因。
兴许樊尘都未意识到,这部分原因才是他愿意放低姿态的真正原因。
言辞呢?
如果言辞误以为几乎每天陪他聊天的人就是李善美,曾经的青梅竹马,几乎订婚的前任,他会不顾一切回到李善美的身边吗?
可凭什么?
李善美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同。
每天陪着言辞聊天的明明是他。
言辞凭什么认错。
言辞一定不会认错。
这点渴望微小又偏执。
陈荣等待着樊尘的回答,直到脚尖被对面的同僚压在脚底碾来碾去。
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个蠢问题。
想收回已经晚了。
陈荣心想如果老板不赶他下车,他再去读一百本爱情小说。
但樊尘回答了。
“他们同时上线的时候。”
陈荣想起,老板作为中间商,临近中午时跟李善美交流,晚上六点到七点跟言辞交流,这两人从未同时在线过。
如果同时在线,那一定是现实里碰了头。
碰头之后,言辞选择了李善美。
陈荣莫名觉得有一点虐。
而此时,他快被虐哭了。
“停车。”樊尘轻轻扬手。
急驰在高速上的轿车放缓速度,很快开上一条山路,最终停在路边。
外面很寂静,偶尔听得见野鸟划过水面的哗啦声。
车内也很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说。”樊尘淡漠的开口。
那双深邃眼睛终于转过来望向陈荣。
同时,沉闷压抑的信息素蔓延开。
悄无声息却迅速凶猛。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扇动翅膀的声音,之后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陈荣顶着强大信息素带来的浑身刺痛,满头大汗的回答,“他们同时上线了。”
一瞬间,车内所有人都觉得明媚的秋日阳光蒙上浓重的雾霾。
刚才还清晰可见的窗外景致快速模糊。
alpha的信息素并不能具像化。
S+++等级的alpha也不例外。
但如果强到一定程度,它确实能干扰人类的视觉神经和感官神经,产生类似具像化的影像。
直到前排的司机受不了信息素的压制,迅速推开车门跑出去。
几步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沉闷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好转。
陈荣也从那种浑身剧痛的压制中回过神,一边喘气一边惊悚地看着樊尘。
对面的同僚也没好多少,有人推门下车扶起倒地的司机,给对方注射药剂。
天空再次明亮起来,窗外的景致也渐渐清晰。
但总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回去。”
“老板!!!”对面的助理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