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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犹豫很久,欣然应下。

他们你来我往招式一个比一个软绵绵,都怕打着对方。

易洱观察着,越看越满意,喜滋滋找了套新机甲给言何。

“阁下,您真是个好虫,一定要注意安全呀,您要是受伤了,我的罪过可大了。”

“您才是真的英俊潇洒善解虫意。”言何熟练的拍马屁,“以后有这种事,喊我就行,我就喜欢跟温北上将比试。”

还有这种好事!

易洱乐坏了,笑嘻嘻跟言何交换了联系。

时间还早,他们三个凑一起玩了几局小游戏,到了上课的时候,易洱恋恋不舍的送走了言何,表示相见恨晚,有机会继续一起玩。

第二次干这事,言何熟练了不少。

刚才跟易洱试过了,在机甲里说话外边是听不清的,闷闷的仿佛机械音,言何很放心。

教室里很安静,甚至是鸦雀无声,跟上回差很多。

言何有点疑惑,瞥了眼台上的温北,意外的发现对方在发呆。

这是在……上课?

大眼瞪小眼吗。

温北头发怎么蓝了?

那段话言何烂熟于心,蓝色……是恐惧。

他在军部,怕什么?

他正疑惑着,叶镇发现了他:“易洱老师!快进来。”

两人过招第三式,言何察觉到不对。

温北完全不在状态,接招全凭本能,毫无章法。

力道也不对,不是轻飘飘仿佛在发呆就是过猛了好像在泄愤。

机甲面具下,言何狠狠的皱眉。

温北,战场上你也这样走神吗?

刀剑和拳头可都不长眼睛。

言何稳了稳,没再收着力气,试图用更凌厉刁钻的招式把这家伙唤回神。

没用。

温北看起来很恍惚,只守不攻,只想尽快结束。

撤回拳头,言何退了半步,一脚踹出去,带着劲风,直奔温北的胸前。

温北瞳孔一缩,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好往后仰去,他来不及稳住身形,跌下台阶。

脚腕处一痛,温北倒吸一口气,躲开“易洱”的搀扶。

他站起身,扶着墙壁,声音有点哑:“多谢老师不吝赐教。”

言何收回手,行了个礼,一言不发的离开。

谁教他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的?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又或者是在真正的战场上……

言何不敢想。

匆匆换下衣服,也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言何在天台吹了会风,确保没有汗湿的痕迹,这才去找温北。

“雄主……”

温北在教室外的长椅上等他,见他过来,起身迎接。

言何睨了眼那头蓝发,眼不见心不烦的挪开视线。

他压了压火气,尽力保持着温和的语气:“嗯,发生什么了吗?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顿了顿,他又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温北一口反驳,扯出个艰涩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雄主。”

“……”

就知道他不会说。

言何磨了磨牙,下楼梯往食堂走。

一路上言何总觉得那些虫在盯着他和温北,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小声问温北。

“没有,雄主。”温北也察觉到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害怕被言何听到。于是拽了拽言何袖子:“雄主,我们出去吃吧。”

言何回想起来军部食堂的“美味”,头也不回的答应了。

他们走出军部的大门,言何放缓了脚步,观察温北的动作。

他不确定刚刚有没有伤到温北。

对方行动自然,表情更是天衣无缝,甚至走的飞快,活像背后有狗在撵。

看来没事。

言何放心了。

军部附近三条街都没有餐厅,得知温北下午没事后,言何带头上了飞行器。

温北也跟上来,规规矩矩的坐在言何对面。

坐下时,军裤裤脚一动,露出脚腕处的纱布。

言何正好低头,看的一清二楚。

“?”

言何弯腰去查看。

“别动。”他握住这人细瘦的脚踝,警告似的捏了下。

温北不敢躲了,他僵硬的坐在那里,眼睑紧绷。

雌虫不可私自用药……

刚刚叶镇担心他,强行给他涂了药。

怎么办……

“怎么伤的?”言何把胡乱缠绕的纱布拆下来,重新系好,明知故问道。

“我……”温北抿唇,“上课做演示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嗯。”言何又问,“其他地方有伤到吗?”

“没有。”温北摇头。

言何没再说话。

他继续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也没松开温北的腿,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他抹了药,还是看到那条新闻了?温北忍不住想。

“雄主。”

“嗯。”

“您……”温北不想不打自招,他犹豫着,没敢问。

如果言何没看到,那是最好了,他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最迟两个小时后新闻就会撤下去。

真的没看吗……

他看着心情很差。

“怎么了?”言何直起身子,直视温北,眼睛里带着期待。

如果他能主动跟他说点什么,他会很高兴的。

“……没什么。”温北把怀疑打包吞进肚子里。

“……”

言何垂下眼,恹恹的,看着很不爽。

所以,还是看到了吗……温北左猜右猜,快把自己烦死了。

飞行器渐渐停下,温北健步如飞,刚走了两步,被言何拎着后衣领扯回去。

“腿不疼吗?”他问。

温北摇摇头,老实道:“还行。”

跟他受过的其他伤比起来,不值一提。

因为不疼,所以就能随意受伤?

言何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他牵着温北往下走,语气冷冷:“以后不许这样了。”

“哪样?”温北突然不走了,他定在原地,气压很低。

当然是别打架时候走神,没事找事非得挂点彩了。

言何刚要回答,就听温北沉沉道:“你也觉得是我玷污了丛书杨的清白,是吗?”

言何怀疑自己耳聋了。

他安静的沉思了整整十秒,提出一个灵魂问题:“……什么?”

我们在一个频道吗?

丛书杨怎么了?

谁的清白?

啥??

他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温北呆了呆,终于反应过来——好像是他搞错了。

“您刚刚想说什么?”他慢半拍问。

“叫你以后小心点,别老受伤啊。”言何回答。

温北:“……”

见他陷入沉默,言何问:“那你刚刚又在说什么?”

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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