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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今几何时，身处何处。

看到眼前的章格非带着疑惑的看着自己：“呦呦？做噩梦了？”

“呦呦？我是呦呦？”

章格非听他这么一问有些害怕了，抓住呦呦的肩膀：“呦呦，看着我，看着爸爸，你是呦呦，是鹿茗，是我的宝贝。我是章格非。回忆起来么？醒了么？”

呦呦缓了一会，像是终于分清了现实和虚幻，伸手抱住章格非：“爸爸……我害怕……”

“不怕了，没事了宝宝，没事了……梦里都是假的，没事了……”

呦呦摇头。

呦呦想说，不是的，梦里也有真的，但他什么都没说，章格非仿佛懂了一样，小声的哄着：“都过去了，不管是什么，都过去了。爸爸在呢，呦呦不怕。”

呦呦没有哭，做了个噩梦，吓成这样却反常的没有哭，也没有讲他的梦，只是抱着章格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但章格非知道他没有睡，睡的话呼吸会比现在慢一些，悠长一些。黑暗中章格非一下一下缓慢的拍着呦呦的后背，他没有问呦呦梦到了什么，他知道，呦呦一定是梦到了从前。

章格非知道，呦呦看似天真可爱，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多不好的回忆的，只是他不愿意想，不愿意回忆，所以他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封存起来，留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章格非不问，是不想他被迫的再回忆一遍，讲述一遍。尤其是把那些腌臢的事情讲给爱人听呦呦一定不想。

也许只是在午夜梦回，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才会借着黑暗的笼罩，一丝丝的飘出来，围绕着最脆弱的小孩，重现在梦中，幻化成恶魔，在梦里折磨他。

呦呦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也从来不提，但章格非这样的身份当然有去调查过，不为别的，只为了心里有数，更好地保护照顾呦呦。知道呦呦从前被霸凌，章格非也想报复，但是那一家子实在过得太不好了，章格非感觉报应已经找上了他们。宠物坊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办法计较，毕竟那种地方，发生什么其实应该能想象得到。

“爸爸……”小孩知道章格非没有睡，试探性的小声喊了一句。

“在呢宝贝儿，爸爸在呢。”

“爸爸……”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小孩一句一句的喊着

“爸爸在呢，不怕，今后什么都不用怕，爸爸会一直在的。一直在呦呦身边，保护呦呦，爱呦呦，呦呦什么都不怕。”

自己无法改变呦呦的过去，但是，章格非心想，我一定会更宠你的，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让我们今后的甜蜜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全部挤出你的记忆。

说是梦也好，是平行空间也好，总之大部分呦呦遇见章格非以前的事都是真的，只是一些细节，因为呦呦的恐惧，幻化成了呦呦最害怕的样子。那些十八岁以后的事，也是呦呦处在最幸福的时候会有的担心。他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像，怕自己流拍才是真的，怕被零售，怕章格非骗他，不来接他，不要他。这些都是呦呦潜意识里最怕的事情，每次梦回，都会跑出来吓唬小孩。

不过没关系，无论是哪个空间，无论是真是假，无论经过多少曲折，章格非总会找到鹿茗，爱他，宠他。呦呦那么乖，当然应该被宠爱。

疫情快过去吧……我不想在家待着了。这个文写的我都不想写了，但是在家待着还总是忍不住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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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呀呀……”在沙发上躺的好好的呦呦突然捂着肚子难受起来：“先生……”

章格非闻声下楼，按住打滚的小孩：“肚子疼？疼的这么厉害？去医院么？”

“唔……”呦呦摇头，团成一小团：“一会……一会就好了。”

呦呦肠胃不好，俗称久病自成医，呦呦都疼出经验来了，大多时候是可以自己分辨出严重的程度。

章格非把小孩放平，搓热双手，从睡衣下面伸进去，稍微用力揉着他的胃，一边揉一边问：“是哪种疼啊？要上卫生间么？”

呦呦疼的直咬牙。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么突然又这么剧烈的绞痛，而且位置还在移动，应该是坏肚子了。

“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先生揉揉就好了……”

章格非手上不敢停，嘴里小声哄着：“先生揉着呢，揉一揉呦呦肚子里的虫就不见了……”

以前熟悉章格非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想象不到他能说出这样幼稚的话去哄恋人吧。

呦呦一边在蹲坑一边嘴里“哎呦哎呦”的嘟囔，章格非推开卫生间的门问：“怎么样了呦呦？”

“关上关上！不要看不要看！”呦呦羞得挥着小手。

章格非无奈：“爸爸有哪没看过么？”

“不要不要！脏！不要！”

“好好好……”章格非无奈的把门关上：“爸爸在门口等你。”

没一会里面传来冲水声，然后是洗手声，呦呦皱吧着小脸开门出来，一把抱住章格非的腰：“唔……”

捞起有些脱力的小孩放在床上，把刚刚准备出来的暖宝宝给他放在肚子上抱着：“怎么突然肚子疼了？晚上也没吃什么啊，都是家里常吃的。”又把呦呦的厚袜子脱下来摸摸小脚：“不冰呀，挺热乎的。”

呦呦看着紧张自己的章格非，抿了抿嘴坐起来坦白：“爸爸……我……嗯我，喝了一口凉水……”

章格非愣了愣：“凉水？你喝了一口凉水？”

“就刚刚……”呦呦低着头拽章格非的袖子：“刚刚先生上楼，我觉得闷闷的，就看到餐桌上一杯冰咖啡，就喝了一口……”

“就那么两分钟都不到的功夫？”章格非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上楼取个东西的功夫，还没下楼呢，就被小屁孩偷喝了。

“呦呦，你知道家里为什么买了好几个恒温饮水器么？”

“知道……因为呦呦喝凉的会肚子疼……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什么？”章格非本身脾气是不好的：“对不起饮水器？还是对不起柜子里各种你爱喝的果汁？疼的是你的肚子又不是我的，你对不起什么？”

呦呦被训的嘟着嘴，也不敢拽章格非的衣服了，指甲抠着怀里抱着的暖宝宝，不敢说话。

看着小孩这副模样章格非真是不忍心再训下去了，可他就是不长记性，贪一时嘴瘾。

把小孩搂进怀里，章格非无奈：“爸爸肚子是不疼，可爸爸心疼，你懂不懂啊呦呦。”

呦呦一看章格非不生气了，马上抱住章格非开始撒娇：“呦呦错了，呦呦以后再也不喝凉的了，爸爸不要生呦呦气……”

再也不喝？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反正以后，我喝的东西你肯定是一眼都看不见了。”

“还疼么肚子？”

“一点点，爸爸亲亲就好了……”

“亲亲？没有亲亲！今晚都没有亲亲了！”

没有亲亲是不可能的，晚上俩人睡觉，章格非感觉一只大肉虫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哼哼唧唧的撒娇，只能用亲亲来解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