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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跨过章格非，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抵着沙发靠背，把脸埋在章格非的颈窝。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徐柏有些尴尬，章格非眼里却只有小孩的小情绪，自然的搂上他的后背，疑惑了一声问：“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声音不大，说话时温热的气体呼在呦呦的耳朵和脖子。呦呦摇摇头，鼻子发出撒娇的哼声。
看他不说话，章格非也不追他。就抱着小孩儿跟徐柏说话。
其实今天徐柏来是公事。章格非想让呦呦步入社会，去上学去工作。最开始想让他做甜品师之类的，但是呦呦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吃甜食，这要是让他去学制作那岂不是把他扔糖堆里了？
虽然放弃了让呦呦专业学习制作甜品，但还是想给小孩开个甜品站。
吕四辰的酒店慢慢步入正轨，章格非就跟提议，他俩再加上方觉闻，哥儿仨合作投资，做一个甜品连锁店。
徐柏知道后来找章格非也想合作。他不知道是三人合作，以为是章格非一个人想投资。
俩人谈了一会正事，就聊到以前学生时代的趣事。正聊着呦呦捧着个盒子就进来了，进来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不高兴，也不说话，把自己团在章格非怀里撒娇。
徐柏问：“这孩子是在哪受委屈了？”
章格非宠溺的摇头：“一有情绪了，或者认生了就不说话，都是惯的，不用理他。一会就好。”
嘴上说着不理他，手还是下意识小幅度的拍着小孩的后背哄他。
“咱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都是疯小子啊，哪有这么乖。”徐柏打趣。
“咱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上大学了。呦呦十九了。”
“啊这么大了么？长得小哈哈。那十九我们都认识两年了啊。”
徐柏又说了些以前的事，突然问：“呦呦怎么不上学？”
“鹿茗！”呦呦脸埋在章格非肩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语气坚决，声音足够大家听见。
表面看着生气撒娇，其实俩人说啥他都听着呢。章格非一跟徐柏说话胸腔就震动，震的自己酸酸痒痒的。
“什么？”
章格非好像知道呦呦为什么不开心了，对徐柏说：“他说他叫鹿茗。”
徐柏：……
章格非又开口：“小孩不高兴了，我带他去吃点好吃的，你要一起么？”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徐柏还是听的出来的，再有什么也不好说了。
等徐柏走了，章格非把小孩放倒在沙发，一通揉搓，把小孩逗的打滚大笑，才指着盒子问呦呦：“这是给我的？”
呦呦起身坐好：“嗯！礼物！我自己做的！”
章格非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巴掌大的老式座机的模型。
听筒是用ABS板压成的，机身是用木头打磨成的，上面还刷着亮油。拿起听筒，竟然还连着电话线。
章格非惊讶的看了一眼呦呦，呦呦得意的就差摇尾巴了。
把模型拿在手里仔细欣赏，小孩饺子都包成耗子，虽然这个模型对于工业设计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但小孩做的还是很不精致。
听筒的工作缝歪歪扭扭，但好歹是粘上了；机身外形磨的也不圆滑规整，辛亏刷了很厚的亮油，也不至于刮手；按钮也大小不一，还有的弄碎了一看就是后粘上的……
可是在章格非眼里这简直是最完美的作品了。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章格非赞赏和夸奖藏不住的从眼睛了冒出来。
“嗯！”呦呦看章格非喜欢，也高兴起来：“嗯……虽然哥哥姐姐们帮忙了……”
“这ABS板也是自己压的？”
ABS板是一种塑料板，加热后变软，把他压在磨好的木头模具上，可以压出自己想要的模型，冷却后定型。价格便宜综合性能好，工作室的学生都用这种塑料来制作手工模型。
“嗯！”呦呦皱起小脸：“可烫了！辛亏呦呦带了厚厚的手套！”
“磨木头的时候，飞得到处都是沫子！我偷偷磨了好几天呢，今天才做完的……还有还有，粘的时候胶滴在我手指头上了，差点把呦呦的两个手指站在一起呢……”
呦呦看样子忍了好几天都趣事不能讲，憋了一肚子话给章格非说……
怪不得这两天晚上回家就睡，原来是白天累着了……
章格非心疼归心疼，但觉得这样很好。小男孩么，总不能一直娇生惯养啥也不会。
章格非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惯的。
…………
吃完饭回家，吕四辰已经在家了。葛优躺的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今天怎么这么早？”章格非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其实吕四辰有了正经营生，家里那边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他还在这住上瘾了，到现在也没搬走。
吕四辰看样子最近挺累，说：“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啊，我赶紧回来躺一会。吃饭了么，我给你们留了饭。”
“吃了！”
“操！”吕四辰一脸良心喂了狗，对章格非竖中指
章格非换套衣服下楼跟吕四辰提起白天徐柏找他的事。
“不可能！别说方觉闻同不同意了，我就不想跟他合作。”
“你怎么想？”吕四辰见章格非不说话，问他。
章格非顿了顿：“如果你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他市场这方面上学时候就很出色。但是……”还没等吕四辰脸色变完，章格非又说：“我就猜到你不会同意的，我没答应。”
吕四辰运了一半的气又泄了出去：“这还差不多……你就不能干脆点跟他一刀解决恩怨？”
章格非失笑：“什么恩怨？哪里有什么恩怨！我现在就把他当成朋友。十年的同学加朋友难道你让我不见他？”
章格非并不知道吕四辰跟徐柏已经撕破脸，还以为他觉得自己对徐柏还有什么其他的感情，拽起自己的裤腿，给吕四辰晃了一眼自己腿上的文身：“放心吧。”
吕四辰无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徐柏……”
话还没说完，呦呦突然“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章格非面前，气鼓鼓的看着俩人。
“怎……怎么了？”吕四辰有点懵……
“先生！我要上学！”
呦呦：除了先生和先生妈妈，别人不许叫我呦呦！我只是先生的呦呦！吕四辰：我都不行呢别说徐柏了！作者：谁惯的谁心里没数么？章格非：有意见？不敢不敢……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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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想上学是因为徐柏？”章格非问他
呦呦的硬气劲没了，过去坐在长毛地毯上，抱住章格非带有鹿文身的小腿，把头靠在章格非膝盖上撒娇：“唔……他们都上学，只有我不上学。他上学，跟先生是同学，我也要。”
工作室的哥哥姐姐都是学生，只有我不是，徐柏还是先生的同学，我也要做先生的同学。
“什么徐柏？什么同学？”吕四辰问。
章格非手搭在呦呦头顶，轻轻揉着，把白天的过程跟吕四辰讲了一遍。
吕四辰滑到地上坐在呦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