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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人怎么能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我翻了聊天记录,一幅能卖五位数,怪不得那秃头不让我走。”迟江自顾自嘀咕着。

“大白天的少做梦。”陈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迟江愤愤瞪着陈述的背影,半晌回头重新打量自己的画作,陷入沉思。

是把这只自己唯一会画的王八送给光头老板,还是直接把辞职信发给他呢。

还是辞职信吧,原主怎么说也是拥有30万活粉的绘画博主,一世英名不能毁在他手里。

打定主意,迟江扔了画笔,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陈述已经坐在桌边拆外卖了,迟江也凑过去,没长手一样等着陈述投喂。

陈述瞥了他一眼,把粥盒往他那边推了推。

离得近了,迟江这才注意到这人手腕上有一块银色的手表,做工精致,色泽水亮,表盘上还镶着一圈碎钻。

有点眼熟……迟江啃了半个包子才想起来,这是早上他看到的杂志上的,一款八位数限定男表。

现在的高仿出来的这么快了吗?

仿的还挺好看,他也想来一个。

迟江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抽了张纸擦手,故作不经意地问:“你这手表……在哪买的?”

陈述安静喝粥,没听见一样,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关于这位男主不太礼貌的事,迟江已经习惯了。

不说就不说,高仿而已,他还不稀罕呢!

这要是在原来的世界,别说一块表了,他要是喜欢,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妈妈也会给他摘下来。

唉……想起妈妈,迟江有点没胃口了,他放下粥勺,留下一句你收拾便回了卧室。

桌边的陈述没什么反应,迟江走后,他又喝了两口粥,这才抬起眼,看向迟江紧闭的卧室房门。

还挺贪……收了林金海的钱还不够,还想从他这里再拿一份?

也是够倒胃口的。

陈述丢开勺子,眉毛皱起来。

在这里住着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一想到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报告给林金海,他就觉得恶心。

想了想,陈述摁开手机,翻了翻微信列表,找到一个许久没联系的人,主动发了条信息过去。

对方秒回,短短一行字中透露着激动之情——

【哥!!!你终于回骆城了!】

*

迟江准备了一封辞职信。

其言辞之恳切,描述之生动,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没有人能拒绝!

他兴冲冲的来到往生画室,一路无阻的进了老板办公室,把信交了出去。

几分钟后,老板抬头盯着他,很迟疑:“你……真失忆了?”

“千真万确。”迟江一脸沉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办公桌面推过去,诚恳道:“您看,这是我的病例,我不仅不会画画了,我连我父母是谁在哪都不记得了。”

这倒是真的,那本小说写的详略得当,关于他这个炮灰的笔墨不多,更别提他的家人了。

而原主除了跟他长得一样,其他方面没点共同点,似乎连个朋友都没有,通讯列表干干净净,不是XX同事就是XX老板。

导致他来了这些天,从一个人一无所知,变成了两个人风中凌乱,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光头老板像是信了,神色怜悯,他从一大堆文件里挑了挑,边解释:“你入职时我要了详细的表格,应该都记着,我找给你看看……”

说着,他抽出一个文件夹,从中翻出属于迟江的那份。

确认了身份后,老板自己没看,直接递给了迟江:“来,迟老师,这些年你也算为画室尽心尽力,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肯定也不会亏待你,好好看看,这上面肯定记着你父母的……”

“联系方式”四个字他还没说出口,就先看到了迟江摊在桌面的表格。

中间的那一行,上一拦是父亲母亲,下面是填具体信息的地方,而此刻,那里是明明白白两个字。

无。

父亲,无,母亲,无。

迟江:“……”

老板:“……”

很好,迟江现在知道了,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崽汁。

*

离开往生画室时,迟江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解决了工作的事,该赔的赔了,该结的也结了,原主没什么别的社交,他总算能躺平了。

现在他的人生,只剩下一个目标,照顾好男主!好好把剧情走完!争取早日回家!

路边有家甜品店,迟江先去隔壁银行清点了余额,这才去买了两个蛋糕。

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屁孩,他还不信哄不好了。

骆城的市区很热闹,迟江徒步溜达了会,也就懒得走了,叫了车。

等车来的空隙,迟江无意间瞥了眼十字路口的左边,那里有条林荫路,栽满了梧桐,风一吹,簌簌作响。

迟江拢紧了大衣,有些出神。

这条路,跟他原来住的地方,很像。

他不自觉走了过去,却又被其他声响吸引了视线。

路边建了所公共wc,后面是空荡荡的小园子,本该没有人,此刻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像是打架。

迟江脚步一顿,不想管,转身时余光却看到了熟悉的衣服。

那个黑色外套……不是陈述的吗?

迟江皱了皱眉,上前两步,仔细的看。

那人确实是陈述。

他站在最里面,准确来说,是被堵在最角落,外边围了一圈混混,整齐的破洞牛仔裤,露着细细的脚脖子,发色不一,目测可以凑齐彩虹所有色,几个人吐的烟圈加一块活像起火了。

迟江:“?”

欺负男主欺负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第4章

*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在迟江出门后,陈述也紧随其后,来到市中心的一家餐馆赴约。

餐馆是卖粉的,味道……相当感人。

陈述臭着脸坐在那,看着饿狼似的一群人嗦粉,无语极了:“八百年没吃饭?”

“陈哥你不懂。”李梁嚼着炸蛋,含糊不清道:“高考那一阵我爸妈给我逼成啥样了,天天喝高汤,连白开水都配不上我,外卖是一点也不让我碰,就馋这一口了。”

陈述确实不懂。

林金海从不会在这种事上管他。

他扯了个笑出来,有些意兴阑珊,抬了抬下巴,眼神落在一群人五颜六色的头发上,忍着嫌弃问:“高考完了,你们这是……憋疯了?”

“还不是因为老方。”李梁飞速咽下最后一口粉,解释道:“他子承父业开了家理发店,水平不行,天天拿哥几个练手……”

方晏知捧着水杯嘿嘿乐:“不是我吹,我现在已经练成了!昨儿还有个客人夸我头剪的6,陈哥,我也给你染染呗,你喜欢什么色?”

陈述:“……倒也不必。”

这几位的脑袋活像被狗啃了,出自于谁的杰作当然不用说。

陈述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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