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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而郁久霏单纯是觉得人如果有了好转,是不应该一直赖在医院里的,医院并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应该给自己找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三五八号病人无法理解,他对于这个世界上许多被标榜为“正常”的东西都不能理解,所以他才被绑在这里。

随着他们俩的叙旧,对面床的犯人逐渐发现没人理自己,又喊得实在累,就逐渐停了声音,在五分钟没听见吵闹后,郁久霏忽然抬眼看他:“你不继续叫了吗?没关系的,这边隔音还不错,大家虽然会觉得你烦,但不会来管你。”

犯人愣了一下,他倒是想报复一样继续叫,可他喊的时间太久,现在嗓子跟冒烟了一样,说话都困难,别说继续高声喊叫。

郁久霏歪歪头:“哦,看来是不想喊了,那我继续跟你说明一下情况,你现在被确认为反社会人格,但属于后天性的,可能是小时候受到创伤,所以自己形成的保护机制,医生们的建议是让你先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如果你最后没什么问题,那就可以正常出院。”

至于出院后他要去什么地方,是法律说了算,跟医院没什么关系了。

犯人听完郁久霏的话,冷笑:“你一个有病的都能到处乱跑,我怎么相信这个医院没问题?”

对方的话让郁久霏感觉不太礼貌:“你是警方送过来的,这还不能证明医院其实没问题吗?我们跟警方有很多次合作,是很正规的精神病院,至于你说我是精神病,我只是在这里治疗结束工作而已,有人提供工作给我生活下去,那我为什么不做呢?”

“我不会相信你的,有本事,你们让我出去,不然就说明不了你们是正规医院!”犯人充满嘲讽和恶意地说。

“呵呵……我真的很久没见过这么蠢的了,霏霏,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可以交给我。”三五八号病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得多愚蠢的人才会说出“有本事就……”这样的句式,无能且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好像觉得全世界都跟他一样,受点刺激就能顺应他的心意,以为自己世界第一厉害,其实愚蠢得要死。

郁久霏看了眼时间,然后说:“没关系,我再待一会儿,反正不是在这里让他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就是去跟医生坐班,与其去面对发疯的家长,我觉得他还是好很多的。”

面对犯人她可以一直等着对方冷静下来,而那些送孩子或者老人来“治疗”的家长,几乎没有不发疯的时候,郁久霏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始终保持自己的癫狂还不被送来医院治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完全行为能力人吧,有权力可以不被送进来,是一家之主,所以怎么发疯都会被人原谅。

犯人没力气吼叫了,不过他倒是在听郁久霏说的话,注意到郁久霏说她甚至可以去陪医生坐班,立马说:“你们果然有鬼,居然让一个没有任何资格的精神病去陪医生坐班,等我出去了,我要举报你们!”

“这种事,选择权在你自己,跟我们说做什么?”郁久霏一脸疑惑,随后记下犯人的症状,决定等会儿交给医生,作为一个观察依据。

“……”犯人欲言又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一时间想不出来。

三五八号病人好心解释:“霏霏的意思是说,你想举报就去举报,这是你的权力跟选择,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当然,如果其实并不想举报,而只是想威胁我们的话,那你应该明白,她能坐在这,就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你举报没有用。”

警方在犯人检查的时候已经知道郁久霏是护工之一,主要作用是作为粘合剂辅助磨合新病人跟旧病人之间的关系,就算精神病,也有领域跟排外的说法。

像反社会人格这样的人只要犯罪,就是蔑视法律认为世界规则不应该由人来规定,这样的人不会允许随便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范围内,如果对方还很令人讨厌的话,说不定偷偷就给暗鲨掉了。

但如果有朋友介绍,那至少可以控制一下自己。

犯人连这么点东西都想不明白,三五八号病人觉得这个蠢得过分,对他毫无兴趣,甚至想给他来几刀。

郁久霏同意了三五八号病人说的话,继续说:“是这个意思,刚才的情况基本可以说明,你是幼时被父亲影响太过,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父亲来批准、允许,不然就是不可以做的,你不可以做,别人也不可以做,不过我们对你的治疗之一就是得让你明白,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了,思维应该转换过来。”

对于犯人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符合麦当劳三要素,童年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仿佛依旧处在幼儿时期。

而在犯人眼里,他只觉得眼前两个人都有病,他们果然才是应该关进精神病院的人!

犯人一直不配合,不接受在医院接受治疗,郁久霏记录完大概的数据,就站起身,对三五八号病人说:“三五八,我要去跟医生会合了,你照顾一下他,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打架,然后我去问一下他犯了什么事,下午再来跟你聊天。”

三五八号病人轻轻应声:“好,你去吧,我不会弄死他的,霏霏在呢,不会在医院里见血。”

只要是三五八号病人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郁久霏跟他挥挥手,离开了病房,准备去找医生询问一下犯人的情况。

在郁久霏离开后,三五八号病人忽然用嘴巴解束缚衣上面的扣子跟绳子,动作跟郁久霏当初的一模一样,不过三五八号的动作明显更熟练,没一会儿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再一点点解开束缚衣,起身走到逐渐惊恐的犯人面前。

“你好像很嚣张啊?”三五八号病人走到犯人的病床边,微笑着垂眸看他。

另外一边,郁久霏七拐八拐走到了门诊部,先去了医生的诊室,发现人没在,就去找了护士长,刚来还没来得及跟护士长打招呼。

护士长远远就看见了郁久霏,她对郁久霏可熟悉,只要看个身形就知道是她:“郁霏霏,你怎么又来了?”

郁久霏快步跑过去:“护士长好!我来看你们哒!医生已经见过了,不过刚才有个犯人送来,检查后发现是反社会人格,就让我去陪他到三五八那,您也知道,三五八对谁都不亲。”

要不是郁久霏总过去烦他还打不死,三五八现在对郁久霏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好。

护士长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坏人还是得坏人来磨,跟三五八一个房,算他倒霉。”

“啊?护士长你知道这个犯人的事情?”郁久霏好奇地问,她最近不是在过副本就是拼命敲代码赚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新闻。

“新闻都报道了,那个犯人专门杀女人,他说因为他想念自己的母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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