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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的权威?
郁久霏摸摸自己的头发,继续往下说:“我当时一看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还假得很粗糙,以为自己进入了幻境,需要破解幻境才能出来,所以就开始想办法。”
沈西聆还是好奇,郁久霏好像总能分辨出副本里的真假情况,除非她被控制了,不然一眼断真假,便问“说起来,你知道这是假的情有可原,毕竟地点都不一样,可你怎么知道那有个假的我和楼十一?而且隐藏任务,你怎么判断是真是假?”
“很简单啊,我的系统四一四,跟我说话从来都是阴阳怪气的,不阴阳怪气就绝对不是它,至于一号你,你是个绅士,你从来不贸然进我房间的,还有楼十一,他每天守着我起床有两个很特殊的习惯。
“如果是到时间了我没醒,他会过来拎着我领子摇晃拉我起来,还给我递外套,如果我先醒,他反而会赖床,我们一起过了三个副本,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习惯,城主甚至不愿意给我一点细节多骗我一段时间,这让我能怎么办?”郁久霏很是难过地回答。
听郁久霏这么一说,楼十一跟沈西聆也觉得,城主确实不走心,郁久霏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还会贴心记住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管是沈西聆的绅士还是楼十一的爱睡觉,她都知道。
当然,也不能怪城主犯了错,是郁久霏表现的愚蠢过了火,让人无论看她几次,都只记得那清澈愚蠢的眼神。
第145章 治疗第一百四十五步
沈西聆听着有些想笑,想大喊打起来:“所以,城主的欺骗手段太低级,你就把梦境中的杀戮都市弄成这样了?”
说到这个,郁久霏顿时脸色严肃:“这倒不是,我接下来要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算是……意外吧。”
城主送郁久霏进入梦境,本意是希望她能接受杀戮都市的暗示完成杀戮牌,虽然不知道城主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其他玩家可能在这个时候就顺水推舟地完成卡牌任务了。
偏偏郁久霏不愿意,这才有了新奇体验——被城主拉进一个真实又一眼能看出假的梦境中。
发现自己身处梦境,郁久霏第一个想法就是得醒过来,不然容易出现意外死掉,一个人长时间沉睡,就像植物人一样,就是沈西聆知道配药、配营养液让郁久霏勉强活着,也相当于是被困在副本中了,迟早消耗完boss的耐心,从而死亡。
于是郁久霏开始思考,城主让自己进入这样的梦境,到底是想做什么。
在虚构的游戏卡里,出现的隐藏任务是“代替城主”,任务详情是“你是忽然到来的杀戮居民,你来到这里,只为杀戮,而要想掌握生杀大权,成为城主,是你唯一的路”。
梦境中别的事物很粗糙,唯独这条隐藏任务做得有模有样,要不是四一四提醒的时候没有那种阴阳怪气的样子,郁久霏都要怀疑这个任务是不是真的。
看到任务后郁久霏忍不住想,城主安排这样的任务到底是想做什么?
思来想去,郁久霏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城主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断,一般人被控制后还被硬拖着进入梦境中,肯定极其愤怒,会想把罪魁祸首打个稀巴烂。
刚好此时来了个无法拒绝的任务,自然是个人都想借任务的名头为自己报仇,从而去动手杀了城主,只要有这个杀意,就算是城主诱惑成功,出了梦境也会毫无心理障碍地杀人。
沈西聆听完这段郁久霏的这段分析,十分认同:“确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从发现自己被困在梦境的时候,已经开始想怎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可那是正常人的思维,郁久霏明显不是。”楼十一恶意地笑起来。
城主的算盘必定不会出现它想要的结果,但凡郁久霏不是圣母病,城主的计划都管用,可当郁久霏偏偏是绝对不会动手杀人的圣母病,一切的计划都将成为笑话。
郁久霏没有跟着楼十一一块笑,她脸上依旧没有太兴奋的表情,反而有些凝重:“嗯,你们想得逻辑很对,不过,我想说的转折不是这个,城主没想到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闻言,沈西聆跟楼十一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的问:“什么——”
还没问完,显然反应过来了,郁久霏微微颔首:“嗯,我吃药后会出现另外一个极端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境里,我们被一分为二了。”
说来这件事郁久霏还有些哭笑不得,她在思考城主的目的和破局之法,外面却已经有了一个“郁久霏”在替她做了决定,动作更迅速、更精准,哪怕两个郁久霏想的办法都是一样的,对方的动作也快一步,没有一点瞻前顾后。
沈西聆的脸在短短几秒钟内,做出了各种表情,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还是楼十一冷静一点,他尽量克制着情绪问:“那个冷模版郁久霏,做了什么?”
“跟我想出来的办法一样,我猜测到城主的意图后,就想着,任务上没说代替城主必须是杀死城主,只说了要成为杀戮都市的城主,所以,按照我的政治老师教我的,夺取政权,除了实力强大,还得要民心所向。”郁久霏说起擅长的东西,眼睛中满是光彩。
得民心这种事,郁久霏做来顺手,多亏政治老师教得好。
沈西聆不解:“比如说?”
郁久霏笑了下:“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外面战火纷飞,但是街上每个人都在救人,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里既然徒生杀戮,那我只要救下所有被杀的人,就可以创建另外一个思想的城镇。”
思维与身份的碰撞是很可怕的事情,仇恨也是。
一方是带着恶意谋杀,一方是侥幸苟活后试图反杀,双方的身份天然相对,能力强的一方可以胜利。
“这个计划虽好,但我考虑到,救下来的人本身也可能是个手里捏了好几条人命的杀人犯,到最后,不过是两方势力在争地盘,这就是我始终没下定决心一直在犹豫的原因。”郁久霏无奈地说,她考虑到最后的伤亡人数,到底没去做。
她不做,有另外一个郁久霏做,而且做得更彻底。
沈西聆跟楼十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前者问:“那个郁久霏,做了什么,让两方势力绝对平衡?”
郁久霏沉默一会儿,缓缓开口:“她先制造了传言,说大家杀的人,其实都是城主想除掉的人,不然的话,大家为什么总是想杀一些人呢?有些人,也没有那么值得被杀不是吗?连环杀人犯在城市里流窜,无辜的人却一次次被杀,这难道不是城主的庇护吗?”
古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不是说民心如何善变、百姓如何支撑偌大国家,而是变相地在说另外一种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