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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方才,白虎将他扑倒,安绒脸上的担忧也透着一股子虚假,不仅没制止白虎,还故意压在白虎身上。后来更?是只护着白虎,毫不在意他的安危。

慕容肆不禁想,难道在安绒心里,他都没有白虎来得重要?

当然,他并不喜这女人,这么想也不是吃醋,而是认为自己?被轻慢了。

身为一位皇帝,他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轻慢。

尤其是安绒这个从未曾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安绒坐在白虎背上,被宫人一路送到万兽园。

路途中不少后宫妃嫔走出宫门,站在路边观望,她们都是得了消息过来看热闹。有人得意,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开怀大笑,总之个个都恨不得落井下?石。

安绒并不在意。

她在心中与白虎交谈:“映雪,你方才为何冲撞慕容肆?”

白虎嗓音低沉:【他对你不好。】

“我早习惯了,被说两声而已,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在意什么?”

安绒语带笑意,随口?道。

【……】

许久没等来白虎的回?应,女人坐在白虎背上,神色悠闲,甚至情不自禁摇晃起小腿。

“你瞧,咱们现在落难了,唉,你说在万兽园里该怎么过?”

【吾不会?让妖兽伤害你。】

安绒叹口?气:“我不担心这个,毕竟你是神兽嘛,只是去?了园子里,吃住可就差了一截了。”

白虎前?进的步伐一顿,就要转身回?头。

“诶诶诶,你在干嘛?”安绒一把抓住了祂的耳朵。

【吾送你回?去?。】

周围的宫人也被白虎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不知它?为何突然停下?。

“回?去?做什么,我们不是要靠近一点……孩子才会?长大吗?”

【神魂接触可以支持一段时间,等到夜里吾便?来找你。】

安绒搓了搓手心里毛绒绒的耳朵,静默了一会?,才在心底小声回?道:“不用了,我说了跟你去?,就不会?反悔……再说了,你晚上要不在,我也没理由堵慕容肆的门了……”

白虎闻言,一语不发?转头,继续往万兽园走。

安绒唇角微抿,眼?尾悄无声息向下?弯了弯。

“还有啊,你不觉得,每天晚上去?找我做那种事,真的很像……偷、情吗?”

白虎脚步又是一刹。

安绒抿唇偷笑,就在她以为祂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却听心底传来一道沉稳淡然的男声,缓缓道:【非是偷情。】

【吾为父,你为母,不论?何时相见,都理所应当。】

安绒:“……”

一众宫人与看热闹的人便?眼?瞧着,那骑着白虎的贵妃娘娘,雪白娇美的脸蛋上,不知何故泛起一片片红霞,宛若夕阳西?下?时,天边蔓延的绯红余晖,层层叠叠铺染开,那般娇艳动人。

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更?是浮起一层晶莹水色,潋滟生波。

“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春喜求不动皇帝,便?跟着贵妃过来了,此刻见她面色有异,连忙上前?询问。

贵妃抬手在颊边扇了扇,欲盖弥彰道:“太阳太晒了。”

春喜疑惑地“啊”了一声,“……可是娘娘,天上并无太阳。”

今日明明是阴天。

安绒:“……”大意了。

最令人羞耻的是,春喜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祂的声音,听着平和,却又好似含着若隐若现、清浅如风般的笑意:【吾说得可对?】

女人咬了咬嫣红的唇,指尖用力?,揪了下?祂的耳朵,泄气似的,好一阵才道:“……你说的对。”

可恶,她单纯的映雪,怎么也学坏了啊!

皇宫内的另一边,慕容肆终于自盛怒中回?过神,开始变得冷静。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下?令让贵妃回?来。

事实?上,就在前?几天,慕容肆的的功法已经炼成,他真正成为了一名?驭兽师。

他已经不再需要安绒作为挡箭牌了,他能宠幸后宫所有的女人,他能有自己?的子嗣!

当然,留着安绒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她是众所皆知的“妖妃”,不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借她的手去?做,反正脏水都会?泼在她身上。

然而慕容肆已经无法忍耐了。

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种。

既然找不到那野种的父亲,那就杀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孽种。

“陛下?,国师求见。”

正沉思间,太监进门来禀报。

皇叔?皇叔来做什么?

“快请!”慕容肆心中不解,却还是连忙起身恭迎,“皇叔,您怎么来了?”

虽是称呼皇叔,来人瞧着却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一袭青衣,气质孤高淡漠,浑身仙风道骨之气。

少年打量着慕容肆,眼?神里透出一抹长辈般的慈爱:“四儿,老夫听闻宫中近来发?生不少事,特来查看。见你神情忧虑,可是有所烦恼?”

慕容肆正想说没有,忽而心念电转,转口?道:“皇叔,侄儿确实?有一事,有些难以启齿……”

“你我一家人,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侄儿有一宠妃,近来突然怀有身孕,可侄儿总觉得那不是我的孩子,为此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不知皇叔可有法子,能否验证贵妃肚子里的胎儿是谁的?也好叫侄儿能安心。”

第125章 16本性

“四儿, 你为何会如此想?”

迎着皇叔隐含担忧的眼神?,好?像他有什么大病似的,慕容肆内心憋屈极了。

“皇叔……我、我就是担心。”

“难道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国师迟疑地问, 又淳淳劝道, “君若有疾,切不可讳疾忌医啊!”

慕容肆脸都青了。

“不, 皇叔,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每个月的平安脉都请了,朕身?体一切都好?。”

他的解释苍白且无力, 国师听了,却像是懂了一般,摆摆手道:“我明白了, 你不必多?说。我曾经的师门内, 有一位师兄,他有一本命妖兽,具有探查血脉的天赋,我为你传信请他来一趟。”

他这侄儿大概是得?了心病。

慕容肆上位多?年, 却至今无一子嗣, 虽然很多?人?认为是贵妃不能生,可也有不少人?, 暗地里?觉得?或许不能生育的, 许是皇帝也不一定。

应是听闻了这种传言, 他才会怀疑自己, 连带着怀疑贵妃。

皇叔道:“只需三天,他便能来。”

到时候, 也能解了侄儿的心病。

国师叹息着走?了,离开前还拍着慕容肆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四儿啊,男人?,要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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