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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性?动?作。

“不,事实上,你提起她,我反而还要怪你。”

“怪我,为什么?”

“你让她哭了。”

苏笙安心中震栗。

在他心里,任何?大事、小事,事事都比不过苏恩幼的一滴眼泪。

知晓那份合同上有苏笙安签名的时候,段淮叙第一反应确实是宕机了一下,他接着去看台上表演,可思绪确实是分散了一下。可是之后,心里差不多是有些数的。

他在想,如果是真的,自己?会怎么选。

一面是自己?的原则,一面是自己?认定的兄弟。

还是他爱人?的哥哥。

这份情?,这份礼,他要做何?抉择。

如果是以前,苏笙安出现?失误或是真的背刺他。

段淮叙一定不会心慈手软,错了就是错了,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如今,他不能以曾经的标准来论了。

苏恩幼突然得知他出事,眼泪着急落下来的那一刻,段淮叙心中几乎就有了答案。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不管是公?司还是情?谊,哪怕苏笙安今天真的亲手捅了他一刀,那一刀扎扎实实,他也要接着。因为他的恩幼掉眼泪了,她难过了,那么任何?事都不重?要。

也是那一刻段淮叙才能下定决心,启程过来,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和他进行这场谈话。

“你不提她,我反而不怪你。因为谁都有工作或是决策上失误的时刻,我也没?有什么实际性?损失,可你提她,我要怪你。”

苏笙安讶异。

段淮叙说:“我前天还准备好好和她聊一聊,突然知道了你的事,她直接急哭了。不可否认地?说,我当时真的着急了,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办法的感?觉。这都要怪你,我到现?在都舍不得让她哭,可你轻而易举,那么容易地?就要她为你掉眼泪。”

说起来,甚至还有点嫉妒。

嫉妒好像只是那么平常两句,但苏笙安这个名字,竟那么容易能牵动?她情?绪。

即使知道那是因为他是她哥哥,可段淮叙还真有过一瞬离谱念头。为什么,他不是她一位哥哥呢。

知道这些后,苏笙安沉默地?低下了头。

“抱歉。”

他曾以为自己?最爱恩幼,自己?这位妹妹是他和苏宜年疼着宠着到大的,哪怕她嫁出去,嫁的是再好一个男人?,那也绝比不上他们兄弟俩对囡囡的爱了。

可是今天,他确实感?受到了段淮叙对苏恩幼的情?感?。那种情?感?是他一位男性?也能真切感?受到的,段淮叙是真的很爱恩幼。

“我曾经或许还有些不认可你,可是现?在,我差不多可以懂你了。”

苏笙安看着他:“把恩幼托付给你,我不会再担心。你的为人?你的能力配得上她,也足够对她好,这就够了。”

“至于感?情?,我曾经或许还不懂你。怎么会好好地?对我的妹妹动?心。”苏笙安说着,也侧目看向窗外,好像透过空气也在看另一个女孩。

“现?在我懂你了,感?情?有时就是没?有理由的,它到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它降临到了我心里。”

他自嘲着笑笑:“恩幼曾经开过我一句玩笑,她说哥哥,你现?在不管感?情?,指不定什么时候碰到一个我求也求不来的人?。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想,我是真碰到了,也陷进去了。”

段淮叙很少听他讲感?情?方面,但看他这幅模样,也知道是真的入心了。

对于好友的感?情?,他没?有什么兴趣听,也没?有那个习惯为他人?开导做他人?的心灵之窗。

他只点点那根仍旧没?抽的烟管,说:“顺其自然,必要时出击。”

之后,他起身道:“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

苏恩幼没?有过多问?他们男人?商务上的事,在家中待了几日,也去听过两回评弹,接着,有宴会邀约。

说是宴会,其实是段淮叙在这边的好友邀约,邀请他们小两口赴游轮宴会。从上海港登船,其间历经五天四晚,终点站是国外某港口,只是恩幼只想散散心,并不想去国外哪里游玩,可能只是去海上乘凉度假一下就差不多。

而这次聚会也是某富商包下了游轮,第一晚有当红明?星时尚走?秀,第二晚也有海上派对,游轮好几层都是不同光景。一共十层,每层在美食上也有各个国度的口味风情?。

恩幼本来不想去,也是听了这介绍,才委婉地?和段淮叙提出了想要去度假。

他本来只是想去和朋友会个面,没?想待多久,看恩幼有那个意思,便也订了两人?的船票。

为图新鲜,恩幼还拉上了保姆家的女儿念念一块。

俩妹子登游轮第一晚,那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每一层都跑了一遍,当然第一件事还是先回自己?的游轮套房,置放行李,接着到他们的海景房阳台上以大海作背景拍了好几张照片。

之后,恩幼精修了一下发了朋友圈,收获好几十赞,她才心满意足放手机。

晚上叫了餐到房间来吃饭时,祝念跟她一起趴床上问?:“幼幼姐,你说如果今晚你和我睡的话,姐夫会不会生气?”

自从段淮叙来到她家中吃了两餐饭以后,祝念对他改了观。发觉段淮叙这人?实际相处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说是叔叔,但说实话以他的性?格,更确切不如讲是一位大哥哥。

祝念真的接受他了,也叫他一声姐夫。

苏恩幼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

他们房间开了三间,但除了她们这两间,段淮叙那套是商务行政风套房,方便谈事的。

加之今天是上游轮第一天,他应该有好多饭局要赴,一堆朋友什么的会面都来不及,今晚他应该是不会来睡了。可是,又总有点担心。

“咱们还是不一起睡了吧,我怕他晚上有什么事。”

“好嘛。我也怕我晕船,到半夜了要是吐呢。”

“我有晕船药,一会儿拿两包你。”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儿也吃完了晚饭,接着去甲板层吹了吹晚风,又拍了好一些照片。

傍晚,恩幼玩得有些微醺了,加之上游轮第一天实在是衣服没?挑好,穿了件小裙子加高跟鞋,即使只是七厘米的小高跟,那也叫她够呛。回去路上都跌跌撞撞的,脚差点痛死,回了房间,她让祝念搀扶着躺床上。

接着也迷迷糊糊要祝念帮她去拿一下外敷的药。

她脚都在高跟鞋跟后磨出了水泡。

可实在又困又累,加上晚间喝了一点香槟微醺,回到房间后沾了热气和床垫,她倒下就是眼也懒得睁。

过程里昏昏欲睡,也不知是祝念还是谁进来,只知道套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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