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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毛被打得后退,撒开白薇的手,双手挡在脸前面,被郑阿姨挥舞着铁锹砸了好几下。
郑阿姨骂到:“你这个小流氓,二十一天不出鸡的货,坏蛋一个。”
黄毛疼得大骂:“老娘们儿,你一把年纪装什么雷锋。”
郑阿姨停手把铁锹杵在地上,一手叉腰喘着粗气:“你要是再对我侄女儿说这些浑话,我马上报警来抓你,最烦你们这些外地人,小小年纪不读书跑来当混混。”
黄毛看了眼被打红的手,嘶着气儿:“臭婆娘。”
楼下有人叫他,黄毛龇着牙指了指郑阿姨又骂了几句,转身下了楼。
惊魂未定的白薇看向郑阿姨。
剧烈跳动的心脏导致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阿姨,谢谢你。”
郑阿姨看她一眼:“就跟你说阿姨上来住着不会有什么事儿,你那门没必要换。”
因为才受了她帮助的缘故,白薇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行了,你有事儿再叫我吧。”
说完,郑阿姨就回了屋。
带着糟糕的心情,白薇加快速度赶去商场,好在没有迟到。
她今天拿到的是一套垂耳兔子的玩偶服,背着一根大胡萝卜,走起路来要重许多。
早上被影响了心情,她一整天都有些消沉。
中午,姜稚南约了莫梨来陪她。
三个人一起去不远处的美食街吃午饭的时候,莫梨和姜稚南都看出来白薇有些心不在焉。
姜稚南和莫梨互相捅了捅胳膊,最后由莫梨开口。
“薇薇,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姜稚南补了句:“是不是那个傻逼主管折腾你了。”
白薇摇摇头:“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一些私事儿。”
听她这么说,两人也没再追问。
莫梨喝了口粉丝汤,突然说:“你们知不知道,今年的期末考是省里统考,估计会难上不少诶。”
“啊?统考,那我分数岂不是更难看了。”姜稚南半信半疑地问,“梨子你是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莫梨:“我舅舅说的,他是师大的老师嘛,说是省教育厅把这次是出题的任务都交给师大了。我舅舅他们已经在准备命题了。”
“对了,陆然他妈妈不也是师大的文学系的老师吗,虽然我觉得我舅舅那边的消息蛮准确的,但是你叫陆然问问也更清楚些。”
姜稚南点头:“那我下午回去问下陆然。”
白薇想了想:“既然是统考,又是由省里改卷,那咱们这次是不是可以看到省排名了。”
莫梨也觉得是这样:“我听上一届的学长说每次统考都是有省排名的。”
光华中学在省里也就是个普高,甚至在普高里都算不上是厉害的那种,也就是占了地理位置的优势不愁生源,而且校长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口碑还算不错。
但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每次考试,都会被一中、师大附中和景兰私立的学霸们压上一头。
即便像陆然、白薇这样能在光华考年级第一第二的,统考时省排名估计也都只有三五百名。
白薇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她想考的是华江大学,而华江大学每年在桐城的划线基本都在省排名50以内。
这也就是为什么高一时班主任认为白薇想上华江必须要走自主招生这条路子的原因。
“哎,咱们光华虽然大,但水平也就那样,我平时还能在校内排个三百多名呢,要是我爸妈看到省排名,估计又要叨叨我了。”姜稚南叹气。
莫梨耸耸肩:“无所谓,我很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白薇跟她们的心态不同,虽然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地方,但她还是很好奇自己在省内的排名会是多少,这能让她对自己还要走的距离心中有数。
吃完午饭,莫梨和姜稚南又陪了她一会儿就约着逛街去了,白薇重复着昨天的工作,本本分分地熬到了下班。
下公交车后,白薇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个烤红薯,她晚上没有吃饭,因为商场那边的餐点都有些小贵。
提着烤红薯往出租屋走的时候,白薇刻意远远地看了眼情况。
修车厂今天似乎关得早,并没看见黄毛一行人的踪迹。
白薇暗自松了口气。
下一秒,她被人拿东西砸了下后背。
“哟,回来了?”
一道恶寒的声音响起。
这次黄毛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穿黑色棉衣,另一个有点儿龅牙。
黄毛手里拿着袋橘子,似乎刚刚他们就是拿这东西砸的她。
“美女,交个朋友呗,注意你好久了。”龅牙男说。
“对呀,这么高冷,我们住这么近,你也不说来跟哥哥们打个招呼。是不是嫌弃哥哥们没钱,开不起豪车啊?”
这些人把对宁辞的嫉妒悉数转移到她身上。
只要往一个女生身上贴上拜金和私生活混乱的标签,他们做事就仿佛有了「正当」的理由。
白薇向后面挪着步子,脑子里开始回忆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
朝后头退了几步,白薇转身准备往街上走,埋头却撞在一个浑身烟味的身影上。
“美女,大晚上不回家,要去哪儿啊?”
白薇脑子嗡地一声,她背后有人堵她。
她有些失声,不知该如何与这些人对峙,而这条小岔路里,再没有其他人。
“走,你陪哥哥们喝喝酒,谈谈心呗。”
“咱们又不对你干什么。”
“小小年纪,可不要当拜金的坏女人。”
身后的男人踢了她的膝盖后面一脚,白薇没站住,跌坐到地上。
她双手收紧,拿手里的烤红薯砸了那男人一脸。
“草,你他妈的……”
巷口亮起刺眼的远光,一辆碧玺绿宾利欧陆因踩油门而发出暴躁而悦耳的轰鸣,车子朝着黄毛一行人疾驰而来。
刺耳的鸣笛声惊破了寂静而破败的街道。
车子从白薇身边擦过,黄毛几人被吓得朝路两旁退散,龅牙男被一辆坏掉的废弃板车扶手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我操你妈,傻逼玩意儿敢……”
黄毛看了眼那车子,骂了一半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原本黑衣男人抄起酒瓶子就准备上,看到黄毛的迟疑也顿了顿,而后目光落在那张扬的车标上。
他们修了好几年车,对眼前的这辆行走的钱堆子无不了解。
几乎是本能地,他们觉得自己惹不起开这种车的人。
车子停在那里,并没有关掉那刺眼的远光灯。
伴随着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白薇站起身来。
她下意识地想往街道口跑,却被车上下来的人一把拉到身后,她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是她昨晚在大雪里闻到的清冽味道。
宁辞挡在白薇面前,冷淡的眸子睨着眼前的几个小喽啰。
“你们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黄毛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交流对策。
黑衣男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