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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示意他看向自己。
“再试一次吧,好不好?”隋烨用最轻又最沉的语气,“这次不要向别人许愿,也不要向上天许愿,就向我许愿,这样就什么愿望都不会落空了。”
付斯怀只看着隋烨,没有作声。
隋烨继续摇摇他的手:“试一试,向我许个愿。”
直到虚拟烟花放了一轮又一轮,付斯怀才许出了第一个愿。
“抱我一下。”付斯怀说。
这个愿望太容易实现。
付斯怀感受着隋烨胸膛的温度,加深着这个愿望:“再抱紧一点。”
于是隋烨用了更大的力气。
第四十七章 扔了吧
由于前一个周末加了班,第二天付斯怀申请了调休。
醒来的时候,发现又是他一个人独自躺在二楼的卧室里,隔着窗帘阳光依旧刺眼,甚至被晒得有几分温热。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不熟练操作机器发出的响声。
付斯怀不知怎么,觉得头有些痛,有几根神经突突在跳,隔了好一阵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由于哭了太久,他到半夜逐渐开始觉得疲惫,内心想要整理面前的一切,比如现在被弄乱的客厅,和在客厅里拥抱的他和隋烨,但情绪已经消耗了他绝大部分力气,以至于他就在隋烨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眼就是现在了。
付斯怀确认着自己的衣服,发现上衣是换好的全新睡衣,而外裤被脱掉。
付斯怀后知后觉有一些羞耻,没等他思绪完全回神,隋烨便端着一个盘子和一杯看上去咖啡的东西进了门。
“醒了?”隋烨把盘子放旁边,“我以为你会睡到中午。”
“现在不是中午?”付斯怀看了一眼窗外。
“要是中午你就见不到我了,我一个小时后还有会要开呢,”隋烨耸耸肩,递过来那盘东西,“你尝尝。”
付斯怀仔细看了一眼,是烤得非常寒碜的松饼,欲盖弥彰地把烤焦了的部分藏在了背面。付斯怀接过筷子,没忍住挑了一下。
“别拆穿呀,”隋烨斥责了他的残忍,“我第一次用烤箱,度数跟时间都随便调的。”
“也不光是这个,”付斯怀毫不留情,“你蛋估计也没拌匀。”
明明是批评的话语,隋烨听完反而笑了下:“可以了,再说哭了。”
付斯怀把隋烨做的滑稽的早餐接过来,吃了两口,口感跟它们的外貌一样令人惋惜。但付斯怀吃得格外多,也格外快。咖啡里面放了很多没搅拌开的糖,沉在杯底。
隋烨也不太忍心看他继续吃这个,伸手试图拿回来:“要不算了吧,你还是点个外卖。”
付斯怀没理他,自顾自吃着:“你不是要走?不用管我。”
隋烨安静地看他吃掉最后一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估计得开到下午,等我回来。”
隋烨走之后,空间突然安静下来。
付斯怀在床上漫步目的瘫了好一阵,直到头痛略微消减一些,才坐起身来。
他把吃完的餐具收拾好,拿到厨房清洗干净,然后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也一一放进洗衣机里。实在没事可做,洗衣机的机械声响起,付斯怀本打算给杨铮发条信息,突然又想起这个时间对方应该正在上课。
斟酌了半刻,付斯怀还是把手机放下了。彻底清闲下来后,思维就开始逐渐衍生,大脑愈发凌乱起来。
时而是杨疏芸视若无睹的眼神,时而是隋烨在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向我许愿。”
每当心里碎掉一片,就好像有一股力,又粘回来一片。
付斯怀没什么愿望,可是他很疲倦。
疲倦到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什么都不想问。
正当付斯怀发呆时,突然听到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以为是隋烨去而复返,随口问:“你有什么拿掉了吗?”
没有人回话,但进门的声响还在继续。
付斯怀有些疑惑,出了房间门,跟客厅门口刚闯进来的阮存希面面相觑。
“我以为屋里没人呢,蒋元跟我说隋烨开会去了,”阮存希不愧是公众人物,很快就反应过来,“早说的话我多少敲个门。”
这还是付斯怀第一次单独见阮存希,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故意打扰你啊,”阮存希已经相当自然地脱鞋进来,“我主要是紧急避险,有人追到我家里来了,躲都躲不及,只能逃路。”
“隋烨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阮存希坐到沙发上,自行从包里掏出一个充电器,给手机接上了电,“像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知道了就不会让我进来,免得让他也沾上麻烦。”
阮存希坐在沙发上,不知跟谁打起了电话,听起来似乎跟对面有所争执。付斯怀丝毫不想偷听对方的隐私,但阮存希越说声音越大,付斯怀还是听见他似乎跟片方的人在吵闹。
这个场景突然让付斯怀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一度以为阮存希跟隋烨之间的恋人之间的争吵。
秉着待客之仪,付斯怀去厨房沏了杯茶,拆了一包全新的饼干,放进碟子端给了阮存希。
阮存希刚挂掉电话,看见端过来的东西,仿佛川剧变脸,突然又由阴转晴,顷刻之间变得相当开心:“谢谢,跑路得太快,刚好没吃早饭。”
大概是之前误会了面前这个人,付斯怀对他莫名有种愧疚感,以至于此刻突然生出一种服务态度。
“那你要吃点什么不?”付斯怀问,“我可以做。”
“随便什么,”阮存希看起来非常感动,但嘴上一点没客气,“饭,有汤最好,有肉更佳。”
付斯怀接到这莫名其妙的订单,倒也没嫌麻烦,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没有什么买好的菜,只有常年存放的冷冻肉,于是只能简单弄了两个简单的菜。
弄完出去阮存希竟然已经自觉地在餐桌前做好,等待食物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他今天很讲究地穿了一件看起来非常昂贵的白色针织衫,已经提前脱掉了。
“简直了,”阮存希对这几道简单菜品非常期待,“好久没见到人做的菜了。”
付斯怀端菜的手有一丝颤抖。
“一般片场都是盒饭,我妈也不会做菜,我也不会做菜,”阮存希已经等不及夹了一口,“跟外卖吃起来真像。”
“这是夸奖吗?”
“当然,”阮存希说,“外卖是我心里餐饮的最高标准,因为是我挑的,比酒店宴会厅的好吃多了。”
不知怎么,面对仿佛回家般自然的阮存希,付斯怀也觉得放松很多,虽然上午吃了不像松饼的松饼,还是添了双筷子也坐下吃起来。
“来都来了,”阮存希边吃着,突然用一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