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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聪点头:“娘,儿子知道的。”
“知道就好。”莫母笑道:“娘亲现在身子越来越好,你也别成天惦记我,多用些心思在公主府,就算十天半月不回来也可以的。”
莫聪点头:“娘,您放心,儿子都知道的。”
莫母小心抚摸着箱子里的金银,眼里止不住的笑意:“现在咱们日子好过了,你也买些好东西给你夫子送去,夫子冒着大不韪偷偷教导你多年,你也要好好孝顺他。”
莫聪点头:“儿子晚上就去。”
说起夫子,还得从他四岁说起,那时候他到了读书之年,因着身份尴尬,齐国没有夫子愿意教导他,且读书也要大量银钱,娘亲也出不起那钱。
许是楚国皇室血脉的原因,他天生便爱读书,无法正常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书院读书,他只能偷偷翻墙进入书院,蹲在墙角下偷听偷学。
时日一长,教书的夫子发现了他,刚开始还曾劝导他不要去,偷学是学不到东西的,但他执拗,夫子说了好几次也无济于事,他依旧雷打不动。
连着过了三月,还记得那日下着大雪,他趴在墙角,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眼神十分坚定,夫子见后不忍,下学后叫住了他,把他带到了他的宅子。
那时他紧张极了,生怕夫子又不让他去偷学,但夫子并未提及此事,而是考了他一些学问,他轻而易举的答对了。
夫子大惊,又考了他不少学问,他依旧能对答如流。
夫子觉得他聪慧好学,不忍他被埋没,此后便让他三更时分来家中,亲自教导他。
这一教导,便是十数年之久,莫聪也因为他饱读四书五经,成了学富五车之士。
若不是齐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若是他可以科举,中个头名状元不在话下。
莫聪一直非常感激夫子。
若是田恬在此,一定会震惊,莫聪之所以回国后能得到楚王赏识并且顺利登基,他那夫子绝对帮了大忙,甚至莫聪以后吞并四国,也是他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偷偷教导莫聪多年,莫聪如何有惊世之才,如何能治理好国家,让楚国一跃成为超级强国,周边小国不得不俯首称臣。
*
两日后,莫聪放假归来,田恬得知他又继续去当守门侍卫,没有多说什么。
若春若梅惊讶不已,原以为莫聪救了公主一命,公主对他也十分重视,此次回来肯定会升他的职,没成想他还是个守门侍卫。
府内其他下人也十分不解,原以为莫聪一跃成了公主红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就连莫聪自己也有些失落,他之前也以为公主待他是不一样的,但依照如今这个情势,好像是他多想了。
田恬确实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左右不了不听劝的莫聪,只能按兵不动,顺其自然。
她不敢升他的职,一旦他有了职位,他们之间势必会有各种接触,她不想!
虽然莫聪现在看来挺好的,甚至还为了她豁出性命,但一想到原主上辈子的结局,她就打心底瘆得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既然穿到这具身子里,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一旦继续和莫聪纠缠下去,她肯定会按照原主上辈子那样嫁给莫聪,到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莫聪好是好,但她很惜命,她决计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哪怕是一点点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承受。
她相信这是人性使然,换谁都会一样。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莫聪依旧老老实实当着他的守门侍卫,田恬就像是遗忘了他似的,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有时田恬出府路过门口看到莫聪,也当做没事人似的。
莫聪身为守门侍卫,虽然内心不平静,但也只能老老实实行礼,别的不敢奢求。
府里众人渐渐打消之前的想法,莫聪身份卑微,注定不可能和公主有什么。
云琅得知这个消息,心中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莫聪一日在公主府,他一日不得安生,看着他碍眼。
因为他知道莫聪对公主有意思,以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引起公主注意。
这种人,如何敢让他留在公主府。
这日,云琅在大街上碰到一脸愁苦的武安侯世子赵堹,两人平日虽往来鲜少,但还有些交情。
云琅热情邀他上酒楼吃一顿,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席间武安侯世子赵堹大吐苦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原以为自己能翻本,结果越输越多,我....我这次更是把老爹最喜欢的京郊庄子给抵押出去了!”赵堹气的捶足顿胸。
云琅一脸震惊:“赵兄,你这....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据我所知,侯爷京郊那庄子,怕是值十数万两银子,你....怎会输那么多!”
“我前个儿赢了几千两银子,高兴之余还上了春风楼找头牌乐呵了,之后又去赌坊,运气就不好了,一下子输掉了两万两,我心里气愤,又加上最近这段时日赢面比较多,赌的也就大了些,没成想越输越大,最后不得不把爹爹的庄子抵进去。”
云琅叹气:“若是让侯爷知道了,赵兄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此事难了。”
赵堹郁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何尝不知,正愁苦着,如今连侯府都不敢回了。”
云琅叹气。
赵堹连忙道:“云兄,你身为丞相府公子,你看能否借点银两给我,待日后一定厚谢。”
“赵兄看得起我,我不胜荣幸,只是我府中家教甚严,借个三五百两倒是没问题,但赵兄欠的是十数万两银子,我这里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赵堹烦闷:“早知道我就不去赌了,那赌坊后面是一尊大人物,就连我也得罪不起,这银钱肯定是要还进去的。”据他所知,背后东家好像是英王,那可是个厉害的主,在朝堂也是手段通天之人,他可得罪不起,否则换了旁人,他就算赖债又如何!
云琅道:“眼下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云琅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这可把赵堹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连忙道:“云兄,你有什么好法子,别吞吞吐吐的,快快说来。”
云琅摇头:“此事不成,还是算了吧,赵兄还是亲自找侯爷坦白认罪,也许还能从轻处理。”
赵堹好奇心越重:“云兄,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你这样隐瞒我是何道理,你若不说,以后我便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云琅惊慌:“赵兄,你何必这般,我不说也是不能为之,也是为了你好。”
“是否为我好,我听了才知,云兄如实说来便好。”赵堹激动道。
云琅只得如实道:“不知赵兄可曾知道莫聪这人。”
“自然知道,楚国一弃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