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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上忙的。”陆橙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懂厨房里的事情。”
肖广惠本来要说别的,但听他这话又摇头:“欸呀,厨师很厉害的呀。好多人这辈子都做不出好吃的,这是很好的事,民以食为天呢。”
“是啊,小陆可厉害了,刚刚还和我说今年准备考二级证呢!”郑阿姨适时插话。
肖广惠笑起来:“是吗?那阿姨可得提前祝贺你!到时候沾京迟的光,请我们吃一顿。”
陆橙不知道怎么接话,这种夹了承诺的话很容易让他当真,他没法不放在心上。“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会努力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连肖广惠都忍不住更认真了点,她笑了笑:“你们小孩子有这心就好了。”她总是这样,好像在和小朋友讲话,包容你的一切,一双笑眼专注地看着你,鼓励你做任何事情,即使再成长也是她怀里的宝贝,就算跌倒失败也不是大事。
陆橙喜欢她看着自己说话的模样,太过温柔,好像他真的成为了陈京迟家里的一份子。但那股在陈爸爸面前的心虚感又涌上来,喉头的酸涩迫使他离开,他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情绪,手指交握又放开,镇定地去看蒸锅里的东西有没有蒸好。
郑阿姨将八宝粥端上桌,餐厅里也才坐了寥寥几人,大年初一是少有能睡懒觉的日子,当然大多数人都会睡到自然醒。
客厅的电视打开,咿咿呀呀在放小曲儿。陈家大人在聊之后几天拜年的事。陆橙埋头用勺子喝粥,小声地嚼包子,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吃到一半,陈京迟从楼上下来,他换了件以前穿的浅灰色的大衣,里面一件长款T恤。显得人很年轻,就好像真的回到高中时候。短发还有些翘,陆橙觉得是他昨晚没吹干头发就睡的原因。他有些懊恼,昨天是他先困得没力气了,陈京迟给他清理完还帮他吹头发,自己倒是随随便冲了一下就上床了。
下次得让他吹干头发再上床,不然对头不好。陆橙这样想着,没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走过来。
正在和小姑说话的肖广惠回头看了陈京迟一眼,“小宝穿这么少呀?家里不冷,一会儿出门得多加衣服。”
陈京迟应了一声,低头拉开座位坐在陆橙旁边。陆橙帮他盛一碗粥放到面前。他看着陆橙盘子里吃了一口的包子,“什么馅的?”
“三鲜的。”陆橙下意识递给他。陈京迟凑过来咬了一口,“……还行。”
陆橙又起身给他挑了两个放碗里。
他知道陈京迟的口味,家里炒菜炒多了也能让他摸个清楚,男人爱吃什么,偏好什么,比如炖萝卜不吃,但炝炒又吃了。陈京迟原本自以为对吃的什么都不挑,忙起来的时候只喝咖啡吃速食也行,但时间久了,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期待”陆橙炒什么菜,做什么饭,对方好像完全了解他的口味,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陆橙又夹了凉菜给他。
他们俩这番动作做得自然,完全没意识到坐在最远端的陈爸爸看了个一清二楚。肖广惠被丈夫拍了拍手背,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到自家儿子心安理得地接受陆橙的“投食”。他像小孩子一样把粥里的红腰豆舀到陆橙碗里,陆橙则没有任何芥蒂地继续喝粥,好像这样的事情很平常。
夫妻俩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里的吃惊。他们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些举动并不是他会做出来的。太,太过亲近了。
并且,陈京迟没有一点遮掩。
好在小姑没有注意到这一家子之间的暗潮汹涌,还在自顾自地说拜年的事。肖广惠和陈永也意识到这不是一个询问陈京迟的好时机,暂且按下心里的讶异不表。
群~⒋⒊1634003? 整理.2022?03?26 00:16:06
26 无解
吃完早餐,陈京迟坐在位置上用手机回消息,没过多久,门铃响了起来。他起身去开门,陆橙跟着他,好奇地问,“谁啊?”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新年好,阿迟。”邱恩从提着两瓶酒站在门外,仍旧是熟悉爽朗的笑容。他紧接着看到陈京迟身后的陆橙,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意外随即转为惊喜:“小橙?”
陈京迟接过他手中的礼物,给他拿拖鞋。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邱恩从掸掉衣服上的雪,换鞋进屋。和陆橙握手,“我还想着阿迟什么时候再带你去我那儿玩,这么久不见……”
邱恩从身材高大,揽着陆橙的肩膀往里走,陆橙还呆楞着,不知道怎么动作,就被他哥俩好地带着。
“他今年和我们过年。”面对邱恩从揶揄的目光,陈京迟没有过多解释。他牵着陆橙的手腕,把人拉回来。
邱恩从笑意更深,不过没继续逗陆橙。他和陈家人打招呼,熟练地亲了亲肖广惠的脸颊,“阿姨新年好,好久不见,您越来越漂亮了。”他在国外待了快十年,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样绅士的吻面礼并不会让人感到厌恶,反而是亲近的表现。
“叔叔新年好。”他又和陈永打招呼。
其他陈家的亲戚也认识他。隔壁邱家的儿子,每年都会来拜年的。
“你家老头子今天这么早就派你过来呀,吃早饭了没?”肖广惠笑着问。
邱恩从:“吃了的。是我看下雪了,想来找京迟玩。”
“你们俩还跟小时候一样,下雪就爱在院里闹腾。”她想起孩子们还小的日子,目光里有些怀念。
小姑:“昨晚睡前,佳琪他们也说要和小叔玩雪。应该一会儿醒了就会来院子。”
陈京迟点头示意知道了。他带着相机和陆橙、邱恩从往院子里走去。
A市在南方,雪能堆起来的冬天不多,今年算个特例。陆橙记得首都每一年早早降落的寒冷,它凛冽的风卷起如同灰尘般的雪粒,全不如故乡此地的柔和。
邱恩从和陆橙蹲在地上搓雪球,陈京迟本来在拍树上的雪,镜头不知不觉就转到陆橙身上:他戴着陈京迟的旧手套,露出半截被冻得通红的手指,黑色围巾在脖颈处绕了两圈。他专心致志地进行手里的小工程。
邱恩从没他这么专心,但还是做一个好助手,堆完雪人的身子又造头。他朝陈京迟伸手要相机。
“你的相机呢?”话虽这么说,陈京迟还是把东西递给他。
“在程念那里。”邱恩从站起身来,想了想说:“他最近弄了好些东西,要拍MV还是纪录片的……他一个人跑回C城,他们乐队的人还以为他准备把队给解散了。”
C城是他们在国外留学时常待的城市。往西走有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海岸线。
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从兜里掏出火机点烟,问陆橙抽烟吗?
陈京迟蹲在邱恩从刚刚的位置继续捏头,他准备弄个星形的。闻言头也不抬问发小:“你不是早就不抽烟了?”
邱恩从笑了一下。
陆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陈京迟一眼,摇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