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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身体不舒服亦或是心情不好。

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很爽,但如果要一遍遍去解释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也会心累好嘛!

“知道了。”温绛说着,随手要去掏手机。

摸遍所有口袋,这才意识到手机忘在咖啡角了。

他拉动车门把手,结果霍卿章眼疾手快落了车门锁:“去哪。”

“手机忘在公司了。”

“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是哪一部,我刚换了新手机壳。”

好说歹说,霍卿章才同意他亲自返回找手机。

拿到手机时,温绛注意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艺人还坐在最角落,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

通过双手顶端露出的半截形状来看,她拿的应该是个十字架。

像是虔诚地信教徒,为自己的梦想与未来做着忠诚祷告。

虽然知道不礼貌,但温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祈祷?

这个概念一出,温绛忽然意识到这个词好像最近在哪里见到过,而且是非常频繁地看到过。

回了车上,温绛还在思考这个词带来的异样感。

到了家,“祈祷”二字依然于脑海中盘旋不止。

霍卿章已经换好了家居服,拿着一沓卡片在温绛身边坐下:“今日菜单,请老婆大人点餐。”

温绛笑出了声:“你都不用回去上班么?而且,你都没求过婚,叫老婆岂不是我吃亏。”

霍卿章低头沉思片刻:“你说得有道理,我的确没有资格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叫你。”

他歪了歪头,轻轻碰了碰温绛的脑袋瓜:“那为了不让你自己一人吃亏,你也叫我老公,大不了,我也吃吃这亏,我们就扯平了。”

温绛捏了捏霍卿章的手指,笑道:“代表,看不出来,你有时候也挺油嘴滑舌的。”

霍卿章笑笑,拿了温绛的点餐卡去了厨房,走之前还特意帮他打开电视端来茶果,顺便叮嘱他马上就开饭,不要吃太多零食。

温绛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着电视频道,最后停在一部早期的TVB老剧。

这剧他极有印象,小时候和爸妈一起看过,讲述的是拥有读心能力的侦探破案故事。

屏幕中,穿着西式制服的老牧师在凿凿证据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犯下的罪过全盘托出:

“这些年来,每当我闭上眼睛,那些人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流着血泪伸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没办法啊!所以我住进了教堂里,在卡姆勒老师的指点下成为了一名牧师,每日向伟大的主祷告,试图洗清我犯过的错。”

“吧嗒!”温绛手中咬了一半的西梅应声落地。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在所有口袋里摸索一圈,摸出了那封小学生写给爸爸的“悔过书”。

其中有这么一句:

【原谅我们吧,我将每天为您及您的家人祈祷。】

恍惚中,出现了低头祷告的年轻女人、一闪而过的十字架。

以及那张从刘勋房间里夺门而出的惶然的、绝望自卑的脸。

无数的巧合交汇于一起,变得无法令人不去在意、联想。

当许久的疑虑有了正解的苗头,强烈的寒意从骨子里迸发而出,迅速蔓延至浑身每处毛孔。

请的私人工作室的侦探根据字迹大概判断出写信的人是个没什么自信的小女孩,如今这个女孩也该有二十五六岁,一切的一切,都和咖啡角里那个抱着十字架祈祷的女艺人对上了号。

但,一切都是猜测没有实证,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全世界又不止她一个。

事不宜迟,温绛给薛铭远发了短信,起码先调查清楚这个女艺人的底细。

根据薛铭远所言,该艺人名叫乔桑,参演过几部小成本制作的影视剧,但都没什么水花。

家住城南区,毕业于某二流艺术院校,二十五岁,家庭关系普通,家里有一个……

姐姐。

问薛铭远她姐姐的年龄,薛铭远开始说不知道,当时她的个人信息档案家庭成员一栏也只写了有个姐姐,他说如果温绛需要,可以给他打听出来。

温绛:【那你就快点啊!】

薛铭远:……

我真是太惯着他了。

温绛抱着手机等了许久,终于在吃饭前等到了薛铭远的回信。

他发了一张图片,是乔桑姐姐的个人信息表,在年龄一栏写着1988年生人,今年已经35岁,高中毕业后便没了信息,说明没有继续读下去,但高中毕业学校写的是……

汇文中学。

是爸爸当年任职的学校。

温绛不断做着吞咽来缓解此时亟待宣泄的情绪,视线一遍遍落在“汇文中学”四个字上。

怎么办,好像真的找到了当年那个令爸爸不惜毁掉自己清誉也要保护的女学生,那个被爸爸当做自己的小孩一般悉心教导耐心劝诫反而还倒打一耙的女学生。

每每想起这件事,温绛都觉得吞了苍蝇般恶心。

以及强烈的不甘与愤懑。

还有无法言喻的委屈。

下午,等霍卿章离开家前往公司后,温绛问薛铭远要了乔桑最近的行程,得知她下午会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大概三点左右结束,到时候她会来公司报备行程,在那里能找到她。

在正式面见乔桑前,温绛的心情很复杂,有着即将真相大白的雀跃,可也不乏忐忑。

但他总是觉得,不说她和她姐姐本来就有错在先,上次她险遭刘勋魔爪,也是自己出面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该为这件事出面澄清。

可温绛没想到,乔桑见到他第一眼,眼底一下子溢出深深的恐惧,甚至还下意识后退两步,像是看到了什么会殃及她性命的怪物。

看来,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温绛这次找到她的目的。

而正是乔桑这种下意识地逃避,令温绛确定,她就是当年当事女学生的妹妹,那个给父亲写“悔过书”的三年级小学生。

比起她姐姐,起码她还算有良知。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温绛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开门见山。

乔桑双手提了只旧旧的帆布包,手指不断抠弄着包带,不停做着吞咽,似乎在缓解紧张的情绪。

见她迟迟不说话,温绛敛了眉:“忘记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乔桑吞咽数次后,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头。

她对着温绛深深鞠了一躬,标准九十度,再抬眼,视线虚虚看向一边,似乎没有勇气直视温绛的脸。

半晌,她道:“我……想替我姐姐和妈妈对您及您的父亲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迟到了十七年的道歉,而且,可能,并不能挽回什么。”

一句“并不能挽回什么”,温绛就已经明了她的态度了。

“那天在咖啡角遇到您的时候,见您身体不舒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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