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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浮现的是笑意还是幻觉。

这是霍卿章第一次参观温绛的小屋。

六十来平的老式居民房,装潢也是很多年前的陈旧样式,但胜在干净整洁,小而温馨。

温绛给他倒茶,霍卿章要他别忙,赶紧该干嘛干嘛,等他睡了自己也得回去,明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

不知温绛是磨洋工还是天生如此,洗澡极慢,等他从浴室出来早已过了十一点。

霍卿章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眼瞧了眼。

刚出浴的温绛拢着浴袍,露出的皮肤像刚落地的新雪,眉睫滚着水珠,摇摇欲坠。

他道了声晚安便上了床,霍卿章又等了会儿,到床上传来平稳节奏的呼吸声,他才悄然起身打算离开。

可刚开了门,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温绛就站在他身后,眼巴巴瞅着他,眸中蒙了淡薄的雾气。

“要回去了么。”

温绛手指揉着衣角,视线频频环伺周围,显出几分惶然无措的惧意。

霍卿章握着门把的手顿了许久,话锋一转低声道:

“出门透透气。”

温绛听闻,阔步走到卧室打开窗户,冷风袭来,他下意拢了双臂,有意无意识护住小腹,对霍卿章笑道:

“外面太冷了,我给您开开窗子通通风。”

霍卿章的视线再次落到他护着小腹的手,心中的疑惑不断膨胀。

今晚,他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直装作害怕担忧的样子,是不打算让我走?”霍卿章垂视着温绛,声音微哑。

温绛扬起嘴角,并不遮掩:“很明显么。”

霍卿章单手扯松了领带往沙发一扔,解开衬衣扣子,低垂的双眼眼底黑沉沉:“这种拙劣的演技,我见得多了。”

但心甘情愿上钩,似乎还是头一次。

下一秒,温绛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他下意识扶住霍卿章的双肩寻找安全的着力点,但却被一股无以抵抗的强劲力量按在沙发中,一只大手袭来,带着滚烫的温度,用力撕扯着他的衣襟。

短暂的失神过后,温绛不难猜出霍卿章一反常态的原因,他在试探自己。

倒也正中下怀。

“代表。”他双手推搡着霍卿章的胸膛,眉间紧蹙,“今晚不行。”

“怎么。”霍卿章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手却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不行的理由。”

温绛别过脸,嘴唇紧抿似是在隐忍,良久才听他略带委屈道:“今天太累了,下次吧。”

霍卿章不以为然,强硬扯开他的衣襟拉下来,语气依然那样淡漠且没有丝毫温度:

“想方设法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种事,总不可能,只是请我来参观房间。”

温绛明显一怔,双眼倏然睁大,睁到极致的眼眶轻扯着睫毛震颤。

眼圈一点点泛了红,嘴唇抿出漂亮的唇线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乌黑的眸子中凝聚起薄薄一层雾气。

强烈的触感令他无法控制地轻颤身体,发出的声音同样挟带颤意:“代表求你了……今晚真的不行……”

温绛努力蜷缩着身子,胳膊挡住双眼,嘴中发出几声凌乱细碎的抽泣。

霍卿章望着他几乎破碎的表情,缓缓闭了眼,喉结滚动着,坐直了身子。

沉默中,窗外的冷风徐徐不止,冷静了些许被灼烧到混乱的思绪。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几个周了。”没头没尾的,霍卿章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温绛攥紧手指,声音暗哑:“六个周。”

“第一次就有了?”

“从时间推算,大概是的。”

回答过后,又是无尽的沉默。

温绛本以为霍卿章接下来的回答无非就是打掉或者生下来,但却听他说了句:“你先去睡觉。”

“代表你要回去么。”温绛皱了眉,手指攥得更紧。

“嗯,时候不早了。”霍卿章起身。

“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温绛抬起头,柔柔的眉毛敛了起来。

霍卿章握紧门把手:“这几天给你答复。”

一直到他离开,温绛也没从他嘴里得到确切解决方案。

第22章

当晚,刘勋牛子受伤一事浅浅上了波热搜。

尽管刘勋第一时间去了医院接了牛子,并且要求一定全力封锁消息,但当事人太多,能把事情传成牛子受伤而不是断掉就已经是八卦仔们仅存的一丝善良。

刘勋的助理赶到医院,义愤填膺喊着要报警,刘勋仿佛一夜之间瘦了十斤,形容枯槁像个人干一样,有气无力道:“别报警,别把事情闹大……”

毕竟这牛子,是自己亲手切下来的……

比起日后有可能被霍卿章折磨到生不如死,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糊咖竟然攀上了霍卿章这根高枝,就说呢,平平无奇一本小说一经温绛之手就火遍全网,一直专心做电子科技的亚士为何临时收购网文集团,大型影视公司亏钱也要接下这小剧本,现在细细想来,一切有迹可循。

温绛,你TM牛逼啊。

刘勋一激动,牛子剧痛无比,疼得他哎呀哎呀满床打滚。

刘勋受伤无法继续工作,上面又指名道姓一定要换一个口碑人品皆佳的女导演,《赤色的黎明》剧组上下来了个大换血。

不出预料,温绛再次计划达成。

他要借霍卿章之手铲除掉刘勋这个大麻烦,如果日后真由他导演,保不齐哪天这颗定时炸弹就得炸成天边最绚烂的烟花,一旦他潜规则艺人的丑事兜不住,剧组上下都得受他牵连,极有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导致影片下架,所有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这种事他穿书前见得多了,真要细扒这些人,没几个干净的。

同时,他又要借刘勋之手让霍卿章猜出他怀孕一事,主动告知和刻意隐瞒被无意间发现,是质的区别。

前者,会被怀疑是居心不良。

或许霍卿章始终认为他是有备而来,妄图凭子上位,主动告知的结果必然是霍卿章冷漠一句“打掉,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圈里混”。

可如果是霍卿章无意间发现此事,那么在他心里就要好好掂量一番,温绛到底是有备而来还是意外怀孕导致自己都惶然无措,而种种下意识护住小腹的细节中,又是一个母亲出于对腹中孩子最原始纯粹的保护之情。

温绛承认,他利用了霍卿章那为数不多的怜悯之心,试图给腹中宝宝以及自己一个完整的家。

漂泊了这么多年,有些累了。

*

另一边。

凌晨三点,霍卿章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吊顶上垂悬的水晶灯。

母亲刚才打来电话,说得无非就是他该趁着现在爷爷看重他,赶紧成家培养一个接班人,免得夜长梦多,天天被人觊觎权力地位。

过往二十九年,他从没考虑过情爱方面,也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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