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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周遭环境布景以及那盏云朵吊灯,曾在小说中反复出现,一度看得他都快不认得“云朵”二字。
原文同名炮灰就是望着这盏灯在反派身下失去了第一次,后来遭到囚.禁,他也是多次望着这盏灯生下了恶毒反派的三个孩子,最后精神失常时,将吊灯误认为是天空中的云,想要逃到云中重获自由,最后触电而死。
温绛:真刑。
破案了,当下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是原文中面目可憎、恶毒变态的反派。
温绛清楚记得原文对于反派的描写:
【他肠肥脑满,脸上的赘肉横七竖八堆积在一起,走路时那硕大浑圆的肚子仿佛装满油脂,动一动就duang duang乱晃。】
温绛:……
我刀呢。
他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大不了鱼死网破,他这好白菜绝对不能让猪头拱了。
摸了半天,还真让他摸到了把水果刀,寒刃表面一瞬而过猪头反派的脸,当温绛在脑海中组织着“正当防卫”说辞时——
啪!
突如其来的狠劲遏住他的手腕,但那力道很快虚了下来。
“做什么。”低沉森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出的热气搔的他耳朵发痒。
温绛虽然清楚那种长相看一眼折寿十年,但他还是下意识朝那人的脸看过去。
温绛:?
他愣了许久,视线游离着,最终落在床头柜上摆放的果盘中。
他拿起一只苹果,唇角含笑:“想给你削个苹果吃,补充点VC。”
从小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的温绛被生活捶打着长大,即便尝尽人生苦楚也绝对不向命运低头,但温·颜狗·绛今天就要认了这个命。
压在身上的男人双颊绯红却难掩英气,那狭长而深邃的双眸蒙着一层雾气,混乱的意识躲在其中疯狂游走,尚存的一丝理智却在努力克制,身体却烫的厉害。
理智与药效争斗间,颈间暴起条条青筋。
男人重重喟一口气,抬手,修长的手指抵在额头,挡住泛红双眼:“你快走,趁我还能克制。”
嘴上说着克制,声音却在颤抖。
温绛直直盯着他,视线突兀落在他颈间一点淡淡的小痣上,随即怔住。
和那人同样的位置,该说是巧合么。
温绛微微上挑的眼角晕开一抹淡红。
他答非所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历史遗留问题。”
男人眉间蹙起,手握成拳按在床上勉强支撑起上半身,鼓胀的肌肉表面隐隐浮现出青筋:“别说胡话,走。”
他的声音寒到极致,眉眼中簇雪堆霜,却又很快被热浪熔化。
温绛抬起双臂,手指轻轻覆在男人后颈,顺着清晰分明的肌肉轮廓线缓缓下滑,白而纤细的手臂轻轻勾住男人肩颈:“走不动,怎么办”。
他撑起唇角,唇线精致漂亮,眉眼舒展开,激起柔柔涟漪。
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题有二:
谁还不是被下药送过来的,哪怕身穿于书中,药效却并未褪去;
谁还没点小癖好了,别人家的艺人平日里对着时尚杂志提升自身形象时,他就爱对着《型男之家》斯哈斯哈。
但主动献身的根本原因,在于男人颈间那点淡色小痣,随着肌肉的紧绷放松而此起彼伏。
太像了,这颗魂牵梦绕的痣。
男人垂视着温绛,漆黯的眸底黑沉一片。
当呼吸的速度达到某个临界点时,象征着仅剩的一丝理智被冲垮。
身子被粗暴打开,身上的衣物也变得纤薄脆弱,世间万物都在纠缠缱绻,热浪快要将肌肤灼伤,理智也仿佛被烫化了般,变得绵软模糊。
温绛的呼吸支离破碎,在房间每处游蹿,从柔软的大床到冷硬的长桌,巨大的落地窗紧贴胸口,俯视着酒店楼下车水马龙,只要有人抬头,便能清楚看到房间里的一切。
颓靡的痕迹落在每处,温暖的空调风与灼热的呼吸碰撞,眼尾处的薄汗模糊了视线,只有窗玻璃带来的冰冷感缓解了些许燥意。
温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身后的男人一起,变成了痴缠欲望的野兽。
嘴巴寂寞,下意识寻找着舒适的落脚点,但当他嘴唇即将触碰到身后男人的嘴唇时,一只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将他抵在窗户上。
紊乱的气息中传来依然冷淡的一声:“做……什么。”
温绛双手扒着玻璃,微微侧首,露出一抹湿润温热的笑:“不接吻么。”
男人按住他后脑的力道加大几分,语气中几分冰冷的嘲弄:“我们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温绛笑笑,没再说什么。
话糙理不糙,在大众认知中,接吻是只有相爱的两人才会做的事,春宵一夜的过客,配么。
他的余光牢牢盯着男人的唇,凌厉漂亮的唇线更显几分疏离感,唇底一片薄汗却永远不会滑下,即使是忘情的放纵,男人的下巴也扬起盛气凌人的弧度,微垂的双眸像是永远只会俯视他人,全是傲蔑。
混乱的思绪中,温绛在想:咬住这张唇,是什么感觉,想试试呢。
*
翌日。
到天亮才睡下的温绛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
“观澜堂二四零一房间,尽快送一套西装过来。”
温绛缓缓睁眼,被刺骨的酸痛感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颤抖着手拿过旁边的浴袍,无力整理,草草穿上穿得松垮,系带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肚子,薄薄的肚皮好似被积液填满,他做艺人这么多年一直很注重身材管理,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小肚子鼓起的模样。
头很痛,浑身肌肉都在叫嚣,骨头也仿佛散了架,只是穿个浴袍就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只能虚虚倚在床头,视线游离到房间中.央。
男人也只穿浴袍,背对着他打电话,高大修长的身形以及修剪精致的发梢,抬手时滑落的袖子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他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已经梦醒的温绛倚在床头,松散的衣襟下是笔直分明的锁骨,新雪般的皮肤表面布满鲜红艳丽的痕迹,极白极红的色彩对比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肤白如雪,靡颜腻理,平心而论,绝色佳人,但偏不走正道,自己也不必和他客气。
男人的视线从那些红痕处移开,平静的去浴室洗漱,全程未发一言,一直到有人敲门,助理模样的人送来了西装,他慢条斯理打好领带,淡漠如霜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总算是开了口。
“我知道你的意图……”
话未说完,被温绛打断,他眼底含着笑,轻声问道:“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男人不想同他浪费口舌,在支票本上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将支票放在床头,声音依然透着寒意:
“拿钱走人,别来纠缠,如果你还想在这圈里混。”
说完,长腿一迈离开房间,徒留温绛一人。
圈子里这种事已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