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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陆哲大方地伸出胳膊,不出所料地被游星野给推了回来:
“这只胳膊还打着针呢!”
“打着针而已又不是受了伤,学长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陆哲不满道。
“还不是怕弄疼你。”
游星野难得强势一次,将陆哲按在了被子里,自己则侧着身子挂在床边。床上的空间狭窄有限,两个人几乎是胳膊缠着胳膊腿叠着腿,原本该是十分亲昵的姿势,但可惜游星野坚持背对着陆哲。
“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陆哲委屈地拽着他的衣角,变着花样地喊他,语气越来越可怜兮兮。
游星野咬着牙不为所动:
“这是对你想隐瞒生病的惩罚。”还有擅自被高贞记了那么多年的惩罚。
“好吧。”
陆哲惋惜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既然惹了学长伤心,那给我什么样的惩罚我自然都愿意受着。”
“可是学长的背影好冷漠,连我的胃都被冷到了,好像又开始疼了。”
游星野:“……”你的胃上又没有长眼睛。
“手背也觉得好凉,是不是因为学长没有再帮我吹一吹呢?”
游星野:“……”这不是还优哉游哉地在他腰上乱蹭着吗。
“连挂的吊水都觉得好苦,又苦又冰,不抱着学长睡一觉的话我看我是好不了了。”
游星野:“…………”那药水直接输进血管里又不是滴进嘴里!
“可是要说惩罚的话,学长果然是第一次罚人呢…”
陆哲压低了声音,狎昵地在他耳畔轻语,
“被我罚过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没有学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呢?”
“什么……?”
随着游星野发出疑问,后腰更靠下的地方忽然感触到一股凉意——陆哲重重捏了他一把。
“你这人……!”
游星野浑身一颤,终于是没忍住转过了身。
没想到原本被他按在被子里平躺着的陆哲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侧躺在了他背后,距离近到他一回头差点就撞到了陆哲的鼻子。
被酒精浸染过的檀香味慵散地挤入鼻息,游星野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吓到,一时忘掉了口中想要埋怨的话,只不住地胡乱扑闪着睫毛。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秋雨夜晚,他第一次被陆哲拥入怀里。
“我这人,”
陆哲悠悠开口,清俊的眉眼里含着不符合表面冷厉的笑意,他凑得更近了些,说话时清凉但柔软的嘴唇几乎就擦着游星野的额角,
“怎么了?让哥哥觉得头疼了?”
“…………”
游星野蓦地深吸了口气——陆哲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改口喊他“哥哥”…!
“你这人不可理喻……生病了也不老实,又动手动脚……”
游星野胡言乱语起来,脑子里早就被那声“哥哥”扰乱成一团软蓬蓬的稀云,什么啊…他们只是躺在一起什么也没做,怎么突然就喊起哥哥来了……
只有在他不清醒到几乎失控时,陆哲才会喊他哥哥。
——哥哥,再不喷就不乖了。
——哥哥怎么又跪不住了。
——哥…被叫哥哥的时候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啊?
这两个字仿佛在日复一日的积淀中已经构筑成了某种指令,就像巴甫洛夫的实验一样,在游星野的本能深处形成条件反射。
“嗯?”
陆哲发出一声鼻音,像是紧随而上,缓缓逼迫撩拨的弯藤,近乎热烈地抵着游星野的额头,腾出的那只手不住地向下揉按着,
“要惩罚我的话,哥哥该用这里才是啊。”
“……那不就变成奖励了吗、”
“是吗?”
陆哲轻笑了声,“要实践来试试吗?”
“你还在打吊针!”
游星野维系着理智,推拒住陆哲的肩膀,还要说点什么时忽然愣住了。
二人一起沉默了几秒,游星野耳朵发烫般红了起来:
“你不是……你不是胃还疼着吗!怎么可以……”怎么就又顶到他了!
“没影响吧?”
陆哲无辜地眨了眨眼,抬头瞥了眼挂在吊瓶架上的点滴袋,看样子还要十多分钟才能滴完。
他无声地垂了口气,按住想逃走的游星野,
“学长,别乱动了,不然我可忍不到把针打完。”
第97章
“他们菜单里标明了这个什么桂花拿铁是招牌,简姐,你要来一杯吗?”
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里,江北泽懒散地夹着菜单翻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喝的。
“不了,”
简栎笑笑,
“给我来杯热牛奶就好。年纪大了晚上喝茶喝咖啡都容易失眠。”
“行。”
江北泽挑了挑眉,主动遵守绅士风度,拿着茶水单去吧台点餐了。
拿着叫号牌回来时,简栎正摆弄着手机,江北泽一眼就认出那是某个直播间的界面,而且还是蓝乐上的。
和公司里的营销部门开会时不知道把蓝乐的平台页面拉出来扒过多少次,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江北泽泡在蓝乐上的时间比在自家平台的时间还要长,这个熟悉的直播间页面他光看都要看吐了。
“姐也看直播吗?”
他在简栎对面坐下。说实话他们两个人之前并不熟,也没什么话可聊,为了不让场面冷下来,江北泽只好抓住这个难得的共同话题。
“不是我看,我女儿喜欢看,”
简栎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她喜欢打游戏,你也知道,小孩儿进入青春期之后和大人之间的沟通会越来越少,为了能和她多点共同话语,我没事时偶尔也跟着看看。确实还挺解压的,怪不得陆哲那么爱看。”
“喔。”
江北泽心道陆哲爱看肯定不是因为解压,他只是单纯为了追回游星野。
简栎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相处多年的丈夫被竞争对手收买,一朝之间枕边人变成了商业间谍,公司股份转受让人不说,家庭也变得支离破碎,谁听了都难免会唏嘘几句。
“完全看不出来姐还有个已经到青春期的女儿,感觉你和我……像同代人。”
“不是我生的,是领养的孩子,”
简栎淡淡道,
“很久之前我们公司有个保洁阿姨的女儿,亲爹家暴成性,我经常看见她躲在公司楼梯间里等她妈妈下班。麻绳又总挑细处断,没过多久她妈妈就过劳死了,我代表公司去慰问家属,没想到离开时她追着我的车跑了几百米,索性就收养了她。”
“不过因为她亲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正式手续一直没办,现在我和前夫离婚,必须要把她的抚养权抢到手才行……这些天我就在忙这些,陆哲他们也是知道这一点,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