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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腰背,一只手颇富节奏地拍打哈基米的背。

以往总是很容易安抚的哈基米并没有立马停止嚎哭,甚至梗着脖子发出刺耳的尖叫,把脸连同脖颈涨的通红,罗竞一边轻轻拍打哈基米,一边转过头亲吻哈基米的耳朵和脸颊,“哈基米是爸爸,是爸爸!”

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气味。

哭得迷迷糊糊的哈基米终于转过脸看了看罗竞,才慢慢安静下来,因为消耗太多体力,哈基米缓缓睡过去,但睡梦里还在抽泣。

“阿姨,帮我拿几根毛巾。”

阿姨赶紧取来哈基米专用的婴儿毛巾,罗竞敞开哈基米的衣服,把干燥的毛巾垫到哈基米后背,又取一根擦拭哈基米的脖颈和脑袋。

陈侦手足无措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他是热到了。”

罗竞专心照顾着哈基米,“他是哭热的。”

陈侦内心涌上一股愧疚,但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愧疚的情绪还是慢慢蚕食他。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陈侦,“辛苦你了。”

陈侦惊讶地看着罗竞,又慢慢垂下眼睛,罗竞亲吻他的额头,“臭小子真的很难带,半夜不睡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揍他。”

罗竞将睡熟的哈基米交给阿姨,带着陈侦回到卧室,“怎么一脸不高兴?”

陈侦顺着罗竞的手指抬起下巴,情绪低落语气却依旧执拗,“我觉得我没错。”

罗竞心疼地抚摸陈侦疲惫倦怠的脸,“婴儿哭泣是向大人发出两种需求信号,生理需求或者情感需求,大人通过延迟满足需求的方式让婴儿明白哭泣没有作用,当婴儿达到要求大人再给与奖励,例如哭,没有牛奶,或者延迟牛奶,不哭,有牛奶甚至拥抱亲吻……”

罗竞深吸一口气,“陈侦,你不觉得这种训练方式是违背人性的吗?”

陈侦眼里闪过短暂的迷茫。

罗竞认真看着困惑的罗竞,“哭也好,伤心也罢,这些悲观或者负面情绪其实都是人体正常预警机制,它们原本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告诉身体主人,你遇见不好的事情了,危险的,不开心的,不乐意的,这些事情某种程度让身体主人避开危险源或者解决困难。”

“如果婴儿被训练的遇见危险不是立马预警,而是通过讨好的方式获得帮助,你觉得当危险不是食物危机,不是生理需求危机时,他还能立马直观地给出反应吗?”

陈侦回答不出来,他的人生好像……

罗竞再接再厉,“况且我们是哈基米的父母,在他索求最基本最低层次的需求,还需要通过迂回方式,你觉得哈基米会信任我们吗?”

陈侦张张嘴,“我担心溺爱他……”

罗竞摇头,“超出需求范围的超负荷给予才是溺爱,原则性问题的松懈才是溺爱。”

“如果哈基米在拥有一部手机的情况下向我们毫无理由的索要另一部高价品牌手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询问实现他的要求就是溺爱。”

不久之后,陈侦读到一条关于婴幼儿的信息,他之前想要坚持的训练方法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被很多发达国家否决。

陈侦接受罗竞的建议,并迅速回到电脑前查询最先进的育儿理念。

浴室另一头有间器械室,罗竞一般在此健身。

除去寻常器械,还有一个大沙袋用作拳击训练。

紧闭的房门做过隔音处理,罗竞挥舞着大拳套狂击沙袋,咬着后槽牙低吼,“陈侦你这个渣男,他妈的把老子儿子扔地上,老子锤死你锤死你锤死你……”

第六十四章

【左右横跳的黑皮】

陈侦并没有在育儿学习上坚持太久。

公司方面一对一精准服务正式上线,陈侦需要投入很多精力跟随这个项目,小脚印项目正在构建,同时需要陈侦的专业知识支持。

还很重要的就是哈基米在罗竞回来后从小恶魔瞬间恢复到小天使状态。

这个时候,无论陈侦怎么欺负他,他都乐呵呵的回应。

当然,陈侦也不会欺负得太过分,就是喂奶时捏捏哈基米的脸蛋,洗澡时弹弹哈基米的小花生米,每当这时候他总觉得平日里特别闹腾的罗竞突然安静下来,有时候甚至屏住呼吸,偶尔看过去,罗竞皱着眉头看着哈基米被捏被弹的地方。

可一旦双方对上目光,罗竞就会掩饰地哈哈大笑,皱着眉头佯装做些其他事情。

这么在意哈基米?

罗竞在哈基米的养育上的认真和细致属实让陈侦惊讶。

但罗竞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让罗竞成为哈基米成长的陪伴者是一项很正确的决定。

陈侦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当陈侦投入工作时,罗竞的第二次节目录制拉开序幕。

陈侦也是在完成初步方案时发现罗竞已经进节目组,但是陈侦并没有被委以照顾哈基米的重任,询问阿姨才得知,罗竞竟然将哈基米带进剧组。

陈侦扪心自问,良心不安,但罗竞在电话里表示哈基米适应良好,何况阿姨也跟了过去,陈侦便收起良心,迅速投入到下一个阶段的工作。

差不多在哈基米三个月左右,因为各种原因,哈基米由母乳喂养换成奶粉喂养。

罗竞抱着笑呵呵的哈基米有些忧伤,“你妈都不奶你了,还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节目组的导演碰巧经过,感觉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脸震惊,“罗老师,外面传你跟老婆已经和平分手是真的?”

罗竞才懒得管外面的谣言,一脸忧伤,“快了。”

快瞒不住了,哈基米的头发长出来了,一簇一簇浓密的小卷,不过一厘米已经爆炸开,也不清楚是不是奶粉有问题,哈基米越吃越黑,反正罗竞抱着哈基米进组,没人怀疑哈基米不是他的种。

导演立马捂住嘴溜掉。

罗竞忧伤地看着哈基米,“你妈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不想戳破那层窗户纸,但是就你妈那性格会这么若无其事的放过我?这个月录制完我们再回去,回去后给你上点粉底怎么样?”

陈侦虽然忙碌但也思念哈基米,每到周末阿姨带着哈基米回家。

半个小时内会上演一场母慈子孝,哈基米揪着陈侦的衣服嗅来嗅去,好几次拱到陈侦胸前,眼看就要撕开衣服,陈侦回奶有段时间,胸部近乎平乳,但与正常男性相去甚远,胸衣暂时不能脱,无论是衣着还是赤裸时看见瘪下去的乳房,都让陈侦难以接受。

好在工作转移注意力,但哈基米的抓扯又提醒陈侦这件难堪的事情。

陈侦几乎本能地将哈基米拉扯开,并半威胁地拍拍哈基米的屁股。

于是邻居久违地听到嘹亮的嚎哭。

母子俩就在彼此折磨中度过两日美好时光。

周一将哈基米打包送去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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