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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暧昧氛围,但陈侦坐下时,黑皮在后面虚扶了一下。
大约陈侦自己都不知道。
田园跟高帅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陈侦在学校很出名,读书时总会遇见一类人,除去容貌成绩,其他方面也很优秀,无论说话做事,思路更开阔,方法更有效。
他们和善开朗,朋友众多,像被群星环绕的恒星。
慢慢的,这类人会越走越高,大多数人只能仰视他们,至此才会发现原来大家不是一类人。
陈侦就是这类人。
当他选择南方一座小城市的学校执教时,大多数人才发现根本没看懂过陈侦。
菜肴陆陆续续地上,气氛热络起来。
田园和高帅的家人都在教育系统当官,他们自身学历能力也不错,在其他人还在奋斗时,两人已经一官半职傍身,算是同龄人中混得不错的。
一番聊下来,田园和高帅对陈侦刮目相看。
到不是瞧不起陈侦,毕竟他在隔壁一座小城市执教,那座城市赶这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但陈侦很了解政策,且有一套自己行之有效的思路。
这时候陈侦不再藏拙,道出自己的咨询机构。
虽然这个机构只有他一个人,但也是正儿八经注册过的公司。
“好家伙,你是一粒种子?”
陈侦顿了一下,“一粒种子创始人。”
田园像他的名字,戴着眼镜又圆又胖,“对对对,种子爸爸。”
罗竞忍笑没忍住,被陈侦看了一眼,拿手撑着嘴。
陈侦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的咨询公司比预料的有名?
这事要从当时跟地产商斗法开始。
陈侦发那篇文章分析小学时,他们这些教育内部人士也没闲着,看热闹谁不愿意,有些人还唏嘘一粒种子多半要被收买。
好好的一个咨询新星最终被资本的力量给腐蚀。
没过多久,一粒种子又发表新的分析文章。
有几个懂行的前辈点头同意他的分析。
大家一致认为一粒种子跟房产商达成和解,还猜测一粒种子拿了多少钱,又是怎么说服房产商写出一篇真实公允的文章。
其实事情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复杂。
在一个利益为上的当下,陈侦只需要清楚对方要什么就好了。
很显然,房产商需要一粒种子夸赞学校。
一粒种子需要什么?
需要货真价实的信息资源。
双方一拍即合,达成共识。
“真没泼油漆上门威胁什么的?”田园追问,挺担心陈侦当时孤立无援的处境。
陈侦笑了笑,“法治社会,他们倒不会做这些给人拿住把柄的事情,不过电话打过几个。”
罗竞的心一紧,陈侦被威胁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田园支招,“下次记得录音,如果真的闹到法院,这些就是有力证据。”
陈侦为学长的好意点头。
如果真的闹到法院,那他就不用在这个城市生活了。
体制内也有体制内的好处。
人要单纯一些。
高帅点了一瓶五粮液。
陈侦没有拒绝,只是倒酒时罗竞撤下一个杯子。
高帅望向罗竞,“兄弟咋回事?”
罗竞的容貌装扮就不是普通人,如果说陈侦是渐行渐远的恒星,罗竞就是一开始就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
陈侦只说是朋友,没有深入介绍的意思。
他们不好追问,但罗竞自己说就是另一回事。
罗竞笑着说,“我是酒替,你们别管他。”
大家笑起来,还酒替。
什么关系能当酒替?
“我听过代驾代课代打,就是没听过代酒,我们跟陈侦很久没见,不幸这样,今天不醉不归。”
罗竞还是遮着杯子。
陈侦开口,“他瞎说的,哪有别人替酒,我就是自己不能喝酒,医生下得诊断,你们看这还有……”
田园凑过去问,“你怎么回事?没听说读书时身体不好。”
高帅开始倒酒,“这个我见多了,改明我也找医生开个报告,陈侦,我们之间不兴这个。”
“多少喝点,下次见面带你认识下你们那个区的一位中学校长,咨询公司你做着,再去学校教教书,两份收入更有保障。”
话说到这份儿上,本想算了的田园不好说什么。
他只是有些意外高帅对陈侦这么大方。
陈侦住的区可是炙手可热的重点教育区。
很多人抢一个小学名额都抢得头破血流,几十万几十万地往里面不要钱的花。
还说给陈侦介绍中学教师工作,虽然陈侦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陈侦毕竟没教过中学。
当然也可能只是吹牛皮,田园承认高帅在这方面比自己能说会道,所以高帅的职位也比他高。
田园是个谨慎的人,并不会为了跟高帅攀比也拍胸口说什么漂亮话。
他若有所思看了罗竞执着挡着杯口的手。
“你要帮他喝也不是不行。”
陈侦笑着看着田园,他其实更喜欢这名其貌不扬的学长,务实低调,但步入社会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他从不拿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在的人。
“田学长要个什么名目?”声音温和舒爽,田园看着陈侦顺着台阶下,就知道陈侦真的不想喝酒。
高帅有些不高兴,陈侦避开他直接跟田园说话,倒显得他强人所难。
“有名目也放下次,三年同校情谊,两年同社团情谊,陈侦你要是再推拒……”
罗竞很不高兴。
陈侦低声细语跟一个死胖子说话,当他是死人吗?什么时候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陈侦在出卖色相吗?
当着自己的面跟一个死胖子撒娇!!!
场面正在陷入僵持局面。
罗竞突然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不羁又不过于嚣张的笑容,“他男朋友总行吧!”
包间里安静了一瞬。
田园最先笑起来,笑得挤出眼泪,他拍了拍陈侦的肩膀,“读书的时候我就想谁能拿下你,原来……这样呀!”
他举杯跟罗竞的空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高帅不好再纠缠,也喝下自己那杯。
后面无非就是一些怀旧闲聊。
陈侦觉得有些疲惫,特别腰腹那块一直被西裤勒着,酸胀感十分明显。
好在没多久罗竞就控场带走话题,听说他是极限爱好者,两名久坐办公室的人士特别感兴趣,田园快到摩拳擦掌的地步。
罗竞加了他们好友,推荐了一个俱乐部的老板,说报他的名字,绝对亲友价。
上车的时候,陈侦闭着眼睛假寐。
旁边的人得意地问,“表现不错吧!下次记得还带我。”
罗竞喝得有些多,喊了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