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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风波,故陛下吩咐我等按下此事,只能暗中调查。”他一顿,眉山微动?,“但?任谁也知道,此事幕后指使?是谁,只是,能不能揪出把柄,以及要不要揪出把柄。”
这倒是与杨妃说过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步故知只安静听着,但?面?上神色越发凝重。
杨谦继续说道:“原先陛下与我也只是怀疑,但?此事无疑是佐证了?,范侍郎以及范家定是替国师府做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才会叫他们急着灭口。”他有?些愤恨,“可即使?是这样,我们依旧动?不了?他!”
步故知清楚,如果范家真的知晓许多国师府的把柄,那么最想让范侍郎与范家死的,就不是今上与杨府,而是国师府以及国师一党。
步故知:“那些刺客……”
杨谦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全部都是死士,当时我并不在场,他们也不知要卸掉刺客的下颌,是故,无一例外,全部吞药自尽了?。”
步故知略想了?想:“那寿安来找我,是想让我救出范文成?”但?刚说出口,便立刻意识到了?寿安的真正意图:“不对,他是想让大理寺出手,救下范文成。”
杨谦点点头:“是,若是那人不笨,不过也只是想让你转告给我或是大理寺,因为陛下的意思,大理寺并不能派太多的人手去?范府那里,所以范府还是有?随时被灭口的风险。”他睁开?眼,看着步故知,“范侍郎的几个?儿子?,定也是知情人,可他们未有?官职在身,范侍郎也并未定罪,大理寺并不能随意缉拿他们。”
步故知虽能分析出每件事背后更深层的意义,但?毕竟没有?亲入官场,也就无法了?解每件事落到实处要如何操作,有?些想法也不敢断言,只能询问杨谦:“那便只能让他们留在范家?”
杨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晏明?啊,你可是心软了??但?那范文成与寿安,可是害得你差点醒不过来啊。”
步故知摇了?摇头:“我并未心软。”他语有?一顿,面?上凝重之色并未放松,但?却莫名多了?几分别的意味,就像是,他成了?背后的执棋者,“只是,究竟是不是我心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寿安潜入国子?监的事已是人尽皆知,他能来找我的用意也并不难猜,所以,若是杨府借了?这个?名头,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捏住范侍郎的三个?儿子?呢?”
杨谦越听步故知的话,便越面?露欣赏之色,到最后,已是忍不住连连赞道:“妙耶妙耶,倒是我忽视了?,是真叫那寿安撞出一条明?路来,若是我们控制住了?范侍郎的三个?儿子?,范侍郎自是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多想了?一会儿,竟又一拍大腿:“晏明?当真是妙人,不瞒你说,范侍郎看着骨头软,但?嘴巴却硬得很,各种法子?对他都不管用,就像是知道,经历刺客之后,若是他还能挺住什么也不说,国师府就会放过他,所以我猜为何范府中只有?他的三个?儿子?毫发无伤,也是这个?原因!至于国师府会不会真如范侍郎所想那么轻易放过他,就难说了?。”
想通了?所有?之后,杨谦终于完全舒展了?眉目,还颇有?兴致的提了?句别的:“至于那个?寿安与范文成,倒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那日国子?监事发后第二天,范文成便将?寿安送出京城,只不过半途又被范侍郎追了?回来。”
他起身,示意步故知与他一同出书房,“不过,听十一说,那晚正是范文成拦住了?寿安,不让寿安自尽,不然,事情便更加麻烦,而这次,又是寿安念着范文成的安危,求到了?你跟前?,给范文成求出了?一条生路,也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这情来情往,因缘造化,倒真是奇妙啊。”
第118章 萧岳
时近八月, 遍地金桂,国子监内也不?例外,因要附和九月桂榜的好兆头, 监中甚至处处栽有桂树, 远远看去,如淡黄、澄黄、橙红的霞云聚在了一起, 煞是好看。
十一站在一株较为粗壮的桂花树下,仰头寻着花苞最?密的一枝, 虽是下午时候, 但?已完全入了夏,斜照的阳光也很是刺眼,没过多久,十一便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只好撑着树稍作歇息。
刚缓过劲儿?, 却冷不丁被一声呼喊吓得又出了冷汗。
“十一——你怎么在这儿啊?你家郎君寻你呢!”
十一弯着腰喘着气, 抬头往声音处看去:“来啦!”再起身?往那人身?边小跑去。
那人显然与十一很是熟稔, 笑嘻嘻地拍了拍十一的肩:“不?是在树下发呆吗, 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十一挥开那人的手, 撇了撇嘴:“再过几日便是乡试了,我这不?是想?给郎君折一枝桂花图个好兆头嘛!”
那人有些不?解:“好兆头和桂花有什么干系?”
十一挺了挺胸, 显得有些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乡试放榜又叫桂榜, 折桂自然就有考中的寓意,现在送郎君桂枝,意思就是郎君桂榜有名了!”
那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但?嘴上却不?服输,而是打?趣道:“十一跟着你家郎君也读了不?少书嘛!赶明儿?你也进贡院试一试, 说不?定呀,能如你所说的折桂呢!”
十一陡然面红,眼神有些飘忽,却还是抵了回?去:“我说我们家郎君呢,你这小子扯我作甚,难道你就不?想?你们家公子也考上?”
那人看着十一的面色,眼珠子转了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被我说中了!你是真?的也想?科举!”
十一急得猛地扑上去捂住了那人的嘴:“你个大漏勺,不?该说的话别说!”
那人连连退了几步,躲远了些,仍旧笑嘻嘻的:“别嘛,这哪里是不?该说的,你家郎君不?是还教你读书吗?你又不?是奴籍,真?想?科考的话麻烦你们家郎君替你走动走动,今年怕是不?大行了,三?年后兴许真?的能去贡院里头瞧上一瞧呢?”
十一听?了那人的话,当真?站住了,略低了头想?了想?,嘴中嘟囔着:“郎君是个大好人,又愿意教我读书,说不?定,郎君真?愿意给我寻个机会去考试呢?”
那人见十一愣在原地发呆,但?却没听?清十一嘴中的嘟囔,只攮了攮十一:“别发呆了,真?是你家郎君寻你,不?哄你。”
十一猝然清醒,指着那人的鼻子轻骂道:“怎么不?早说是郎君寻我!”更?是加快了脚步往学?堂走。
那人急急跟上:“诶!怎么又怪我呢!我方才可是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