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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是一年一千两,其中九成拨给了县学。”

步故知?接话:“本朝商税乃三十?而取一,则南街一年盈利少说有?三万两,摊到?两百家商户头上,每家能盈利一百五十?两,再摊到?每月,每家一月至少能盈利十?两,刚好是南街租金的两倍,故南街店面的定价还?算公?道。”

孔文羽对数字的反应最快:“也就是说,我们也应当每月赚十?两才?是合理的,那这般的话每天?至少要卖一百碗的冰饮。”

裴昂自小没短缺过银钱,顾虑甚少:“那好办,那我们就每日卖上个一百碗,虽然赚的不?多,但总归是多了进项,也有?了事做。”

步故知?却摇了摇头:“不?仅要一百碗,还?要更?多,现已是六月,冰饮生意最多做到?九月,而九月之后若想做拨霞供的生意,一次性的成本便要更?多,铜锅木炭哪样都比糖蜜冰费钱,就算靠冰饮每月都赚了五两,但这三月至多不?过十?五两,勉强也只够定做铜锅的钱。”

傅玉汝出生官宦,虽自从嫁到?裴家来就负责执掌中馈,也要管理裴家名下的各类店铺,但毕竟不?需要他亲自去经营,至多是每月查对账目也就罢了,故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那更?多...是不?是会卖不?出去?”

这也是其他人担忧的地方,冰饮毕竟不?是便宜的东西,也不?是每日必需的吃食,如何能保证每日都卖出如此多。

步故知?屈指轻扣几下桌面,眉头未展:“那边要看改价与推广了。”

“一碗加了糖蜜和鲜果的冰饮,其原料成本在两文半,但我们大可?不?必只做这一种冰饮,比如只有?冰与糖的成本大约在一文,那我们便定价两文,且做的最多,以让更?多人买得起,以此类推,再加了蜜的,可?定价三文,鲜果加与不?加看得最为明显,那就定价在六文。”

孔文羽不?解:“那岂不?是比原先定的八文还?要便宜?”

步故知?:“自然有?更?贵的,除了冰饮外,我们还?可?做酥山。”

酥山便是古代的冰淇淋,相较冰饮,便是多了层奶油,而奶油的做法?也并不?难,只是会用?到?很多的鸡蛋。

不?过,虽然酥山亦是自唐便有?,但更?多还?是权贵之家才?有?机会品尝,莫说孔文羽与款冬听都没听说过,就连裴昂也只在一些?杂书中见过其名,自然也没有?吃过。

只有?傅玉汝还?在京中时,跟随父亲参加皇室夏宴,才?得有?一尝。他陡然在桌下攥紧了衣袖,难免对步故知?的过于“博识”产生些?许疑虑,可?也没有?贸然开口,只安静等步故知?的后话。

步故知?并未注意到?傅玉汝神色突变,而是接着说明了酥山的做法?:“鸡蛋的话,一个是两文钱,一个鸡蛋做成的奶油可?至少做两碗酥山,再加上要添的糖、醋、盐,至多一碗酥山的成本比冰饮多一文钱,但奶油制作耗时耗力,酥山也更?为珍贵,再添些?花朵、彩树做装饰——”

步故知?自然知?道若想赚大钱,还?得是坑有?钱人:“一碗五十?文也算不?得价贵。”

裴昂满脸不?可?置信,他抬起手点了点步故知?:“步故知?啊步故知?,想不?到?,你还?是个奸商嘛!”

孔文羽有?些?纠结:“照步秀才?的说法?,一碗酥山成本也不?到?五文钱,如此翻了十?倍,会有?人买吗?”

步故知?点了点头:“这就要说到?推广了。”

在古代是没有?推广一词的,但词意浅显,推而广之,裴昂似懂非懂地附和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步故知?具体要怎么做。

“若是想将?酥山卖出去,自然得有?人带头来买,还?得替我们宣传其过人之处,而此人还?需在东平县有?一定的影响力,才?可?让那些?富户跟风而来。”

裴昂一听,顿时挺了挺胸膛:“这好办,若论在东平县,谁人不?知?我叔父,到?时我请他老人家为我们宣传宣传便是了。”

傅玉汝却抓住了裴昂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步故知?也是不?赞同:“不?妥,你叔父毕竟是有?官职在身,若请他为我们宣传,难免会落个以权谋私的污名,此人最好是个风雅文人,又无什么职权在身,才?算得是清清白白的名声。”

裴昂这下算是明白步故知?将?注意打?在谁身上了:“你是说,祝教谕?”

第42章 十二

已是薄暮时, 傅玉汝拉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裴昂请辞,步故知送他们至巷口,又目送马车驶远, 才回了孔家。

孔文羽已将碗筷碟盘都收拾好, 还不许步故知跟到厨房,步故知只得抱着?款冬回房。

步故知将裴昂带给他的包袱展开, 里头是三?十两的现银以及款家部分的田契房契。

即使步故知已经与款冬说过此事,但款冬还是有些讶异, 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也就不免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握紧了床沿。

“莫要紧张,这些东西都是你父亲的遗产,理应是你的。”

款冬垂下眼帘,并没有看向那一堆东西:“我…我不要, 给夫君吧。”

步故知将包袱又系好, 放到了靠墙的柜子里, 再折身坐到款冬身边:“没什么要不要的, 既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那就是你的。”

款冬又在咬自己?的下唇,这次却被步故知轻轻捏住了下颌:“别咬了, 也不要害怕。”

款冬依言松了口,却也没抬起头, 他知道?,步故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这种好越多, 却越会让他察觉出步故知对他的隐隐生疏。

他自然是信了步故知说的,会与他一起过日子, 但步故知的一举一动,又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步故知并没有将他当做夫郎,而是正如步故知从?前说过的,是“家人”。

“等你的脚再好上一点,我们就回去看你父亲,好吗?”

款冬无法对这句话置之不理,他终于抬头,眸中清如山中涧,所有的忧虑都一览无余,蓦地,一个幼稚也荒唐的想法浮现脑中:“我们是不是一起回去看爹爹?”

步故知揉了揉款冬的头:“自然。”

话到了嘴边,款冬又开始有些犹疑,步故知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怎么了?”

款冬不敢再与步故知对视,只低下头,声如蚊吟:“是我的爹爹,是不是也是你的爹爹?”

步故知一愣,他没想到款冬会纠结这个,也瞬间明白了款冬的意思,他不想让款冬再生不安,便也低下了头,去寻款冬的眼:“你的父亲,自然是也是我的父亲。”

款冬听到这句话,终于肯再次与步故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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