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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故知怎么会要补偿我。

——他真的是步故知吗。

手脚开始无力,款冬整个人都软瘫在了步故知的怀中。

步故知终于意识到了款冬的不对劲,醉意逐渐消退,他已经顾不上为什么款冬会在他怀里了。

连忙打横抱起款冬,疾步往房间去,一手揽扶住款冬的后背,让他半躺在床上,另一手掐按款冬的人中。

这是明显是因过度换气导致的短暂性缺氧症状。

好在没过多久,款冬就恢复了神智,他抬头对上步故知的眼,撞进了一片温柔的湖,或许不仅是温柔,还有对他的担忧与关怀。

步故知见款冬终于好转,长舒了口气,借着半臂直接将款冬抱在怀里:“还好你没事,冬儿。”

他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好像是喝醉了,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让你这么伤心难过,对不起冬儿,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步故知在现代时本就很少喝酒,也就是在本科毕业时,与舍友一道多喝了些,喝醉后第二天醒来,步故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也询问过他自己的酒品,得到的回答是,他在醉后很老实,问什么说什么,倒像极那句俗语,酒后吐真言,还笑言如果想从他这儿问出什么秘密,灌醉了就可以了。

款冬一时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能仍由步故知抱着他。

步故知动作轻柔地替款冬抚着背,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努力回想着,却发现记忆断在了买完东西之后,看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完全醉了,不过竟没走错路,还是回了家。

月色越来越沉,屋内也越来越暗,步故知刚才抱款冬进来时,根本来不及拿蜡烛。

等他们俩都彻底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拥抱有多亲密。步故知一手牢牢地揽住款冬的腰,另一手则环着款冬的背,而款冬的头也顺从地搭在步故知的肩头上,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正在交颈缠绵。

后知后觉的不适感漫上了步故知的心头,他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与旁人的肢体接触也只停留在礼节性的握手,就连礼节性的拥抱都未曾有过。

他逐渐的松开双臂,扶着款冬躺好。

而款冬则是不自觉的面热,似乎是步故知怀里的温度传染给了他,在躺好之后,便自己侧过身,不看步故知了。

步故知以为款冬这是生气了,但款冬知道,是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太多,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步故知了。

方才有些暧昧的气氛,在两人心思各异的刻意疏远后,瞬间又降至冰点。

许是太过尴尬了,步故知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异样的气氛,突然想起了他还特意给款冬买了肉包子。

步故知摸出了袖中的油纸袋,动作很是不自在,揉搓着油纸袋的一角,发出了簌簌的声响,在这静谧时刻格外明显。

“冬儿,要吃包子吗?”

第18章 大胆

这突兀的一句没有打破尴尬,反而使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

款冬死死地闭上眼,手也攥紧了被褥,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堪情绪充斥全身。就是因为这个包子,才让他情绪失控,不然他怎么敢质问步故知的。

可再想之后的事,款冬就无法忽略那个拥抱,以及步故知温声的抚慰,还有隐约听见的“补偿”。

他感觉得到,步故知依旧在看着他,这视线令他如芒在背,虽是已经有些灼热的夏夜,但还是让他冷汗直冒。

但思绪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在内心,他逐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步故知见款冬还是不应,便有些焦急,酒后断片的毛病让他根本记不得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款冬为何会哭成这样,现在又不肯理他。

他毫无与人以亲密关系相处的经验,唯一可以模仿的只有在医院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各种感情,但显然,这不足以让他应付眼前的问题。

就在他正准备再问一遍时,款冬竟突然开口,语中还夹杂着明显哭后的鼻音,却并不难听,反而像是山间清泉的叮咚声:“我不想吃猪肉的包子,我要吃上次羊肉的。”

说完,款冬就立马双手抱头,一下子缩进了被子里。

步故知一怔,他一是震惊款冬这次竟然这么快就理他了,不过这说明创后应激症没有发作,是好事;二是震惊向来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款冬,也有“挑食”的一天,不过即使是“挑食”,在步故知看来也是好事,起码说明款冬愿意主动与他交流了。

就是这要求,确实让步故知感到为难,他放轻脚步来到床边坐到床沿上,没有贸然拉开款冬用于自我保护的被子,而是劝道:“冬儿,你不热吗?别憋着自己了。”

油纸袋的一角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不过还好步故知没有再继续“摧残”油纸袋了,而是专心与款冬说话:“我明日再给你带羊肉包子好不好?”

款冬还是躲在被子里没有反应,但也没有像从前一样自我防备时的颤抖了。

步故知虽然不清楚他醉酒时做了什么让款冬哭成这样,但现在看到款冬没有再那么害怕他,总归是有些欣慰的。

他想着不若趁此机会多与款冬说说话,如此也能看看是不是有可能再让款冬与他多说几句。无论是考虑到款冬的心理问题,还是考虑到他们二人日后相处,能让款冬愿意与自己多说话,才是一切向好的苗头。

“不是故意不给你带羊肉包子,而是买了许多其他东西,余下的钱不够了。”

“今日结了一百文的工钱,但我想着家中盐呀油呀的都不够,就先去买了两斤肥肉回来熬猪油,你记得日后做菜时都要放点,对你身子好,粗盐也别吃了,用我买的细盐,剩下的粗盐就用来腌菜吧。哦对,我还买了一些糖和酱油,你也记得用,用完了我再买就是了。”

步故知凝眉努力回忆都带了什么回家,毕竟虽然买东西的记忆还有,但已是在将醉之前了,还需仔细想想才能记得清楚,不过每样花了多少钱就记不大明白了,不过有个印象是买了两个包子后,一百文便刚好用尽。

如此与款冬絮絮叨叨地说着,一时也没注意,款冬已经偷偷拉下了蒙头的被子,还转过身看着自己。

步故知说着说着无意瞟了款冬一眼,便刚好与款冬对视上,但这下款冬并没有像以往一般落荒逃避,而是以一种僵硬的姿态坚持着,眼角还泛着哭过的红,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动物,即使害怕到不行,也要展示出自己“凶狠”的一面,却又十分惹人怜爱。

步故知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款冬,不同于初见时的战战兢兢,也不同于相处时的处处避让,更不同于受惊后的封闭自我,他的心莫名一颤,下一秒狼狈地主动错开了眼。

再开口便有些支吾:“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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