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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都是十五文一斤,公鸡的话倒是便宜一些,十文一斤,鸡苗是论个儿卖,两文一只。”又见步故知不是事过农的样子,贴心地补了几句,“你若是诚心要,我回去给你抓只四斤左右的母鸡,这是六十文,公鸡小一些的就可以,两斤重的算二十文,就是不知鸡苗你想要多少了。”

步故知原先是准备多买几只母鸡,但听着价格实在不便宜,便多想了想,一只母鸡下的蛋应该也足够款冬一人吃了,至于孵蛋的事还不急,买些鸡苗给款冬解闷便可:“那就一只母鸡一只公鸡,再拿十只鸡苗吧。”又摸出十文钱,递给老婆婆,“这十文当做定金,明日下午我来取。”

老婆婆见步故知很是爽快,由此更热情了些:“小郎君家里可有鸡笼?若是需要我明日也带两个来。”

步故知念着家中院子不算大,若是小鸡跑了出去款冬肯定要去追,不若直接笼养,也省的些功夫,于是应了下来:“那就也劳烦婆婆带两个来吧。”

老婆婆笑眯了眼:“鸡笼都是家里娃娃做的,不值钱,再添补几文钱就够了。”

步故知与卖鸡的婆婆约好了具体时辰,便加快了脚步回村。

东平县下辖九个村,其中清河村离县城最近,步行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就足够,由是清河村的人更喜欢到县里买卖,而不是镇里。

不过,即使一个时辰不算长,但耐不住天黑得更快,等到步故知回到家,便是漆黑一片了。

款冬一个人在家,又没舍得点蜡烛。

步故知在门口轻轻敲了敲:“冬儿,我回来了。”

款冬应得很快,但步故知却没立刻进屋,而是先在院中水缸边净了手,又特意等了屋里的蜡烛燃起才进去。

烛火下,一碗满满的白米饭格外明显,是款冬为他留的。

步故知心下一暖,解下包袱,摊开摆在木桌上,羊肉包子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明显听得款冬咽了咽口水,但又立马憋住嘴。

步故知倒是觉得这样的款冬十分可爱,话中也带着笑意:“是肉包子,尝尝?”

款冬连忙摆手:“我吃过了,还是夫君你吃吧。”

步故知转身去灶台取了碗筷,夹出一只羊肉包子,放到碗中,面皮透出的油还沾到了碗壁上,泛着莹润的光泽,肉香味也更浓了。

款冬舔了舔唇。

步故知将碗筷塞到款冬手上:“特意给你买的,若是吃过了就只吃一只,剩下的明日热热再吃就行。”

款冬从没觉得碗也能这么烫手,但又不敢松手,这可是肉包子!款冬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沾过荤腥了,好像从爹爹走了后,只有与步故知成婚那日,吃了几个肉馅饺子,其余时候,便再没吃过肉了。

第8章 湿敷

步故知今日只在离家去县里时吃了一碗饭,加之天气炎热又一路步行,到了现在确实有些饥肠辘辘了。

他也给自己拿了副碗筷,将另一个油纸袋中的素包子夹了两个出来,稍倾碗给款冬看:“你看,我也有,陪我一起吃吧。”

款冬并不敢仔细看步故知的碗,而是眼神飘忽回避,所以也就没发现步故知碗里的是素包子,但也因此稍稍安心了些。原来是步故知自己想吃包子了啊。

款冬纠结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不断地瞟一眼步故知又瞟一眼碗里的肉包子,下唇都被咬得通红,心里分裂出了两个小人,一个犹流着泪,这可是步故知,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怎么打你的吗!

另一个倒是口水都快要被馋出来的样子,可是,这可是肉包子诶,况且步故知吃两个,我吃一个,又是他主动给我的,我要是不听话,他会不会又生气啊。

“冬儿,再不吃包子就要彻底凉了,到时候又要烧火重新热,凭白多了事可就不好了。”步故知给款冬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凉了的话要烧火,烧火就需要柴火,柴火又要去山里捡,又累又费时间,还是听步故知的吧!

款冬动了动筷子,戳了戳面皮,戳开了一个口,亮晶晶的荤油瞬间流了出来,羊肉的香味一下子就冲到了款冬的鼻子里,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自以为小心地瞟了眼步故知,发现步故知已经在吃包子了,并没有看他,这才试探性地夹起包子,微微咬了一口,但还没咀嚼,就立刻又瞟了眼步故知,神态活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生怕这只是步故知一时兴起的捉弄——若是他真的吃了肉包子,就入了步故知的圈套,这样又要挨一顿打。

但步故知仍旧专心吃自己的,还是没有看他,款冬这下才彻底安了心,细细咀嚼着口里的包子,其实因为咬的太小,并没有吃到肉馅,但仅仅是裹着肉馅的面皮,浸透了荤油,就已经很好吃了!肉味香浓,面皮软酥,款冬嚼了好一会儿都舍不得咽下。

款冬看着碗里的包子,肉馅已经完全露了出来,漏出的油黄灿灿的,在碗底聚成了浅浅的肉油汤,像是爹爹还在世时,抱着他看过的澄黄的圆月,那个时候的款冬不仅有包子吃,还有月饼吃。

突然,一滴泪落进了碗,在完美的“圆月”中间砸出了一个透明的坑,但很快,又被溢出的肉油补齐,“圆月”又回来了。

步故知虽然自己在吃着包子,但也在时刻注意着款冬,自然看到了款冬盯着碗底发呆又落泪。他轻轻搁下碗筷,这点动静果然唤回了款冬的神思,款冬睁大着眼看向步故知,被泪浸湿的眼眶里盛满了惊恐,步故知心有不忍,匆匆回避望向了桌上的蜡烛,低声:“冬儿,蜡烛要燃尽了,你快些吃吧。”

款冬身子一顿,随后立马夹起了包子大口咬下,步故知有心提醒款冬莫要急食,但又怕自己出声会更惊得款冬,便默默地起身,去灶台倒了一杯水。

等到款冬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喝掉碗底那点肉油汤时,步故知将杯子放到了款冬面前:“油就别喝了,腻得慌,喝口水吧。”

款冬不敢忤逆步故知的话,乖乖地将碗筷放下,又怯怯地接过那杯水,抿了一口,稍抬头瞄了一眼步故知。

步故知并没有回看款冬,而是熟练地收起二人的碗筷回到灶台清洗,一时只听得瓷碗在水中的碰撞之声。

款冬很是不适应看步故知处理家务,他虽坐着,但身子僵直,犹如一棵枯树生在了屋子里。

步故知收拾好碗筷灶台后,去外头再净了手,回来又从包袱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和巾帕一样的东西:“冬儿,你先回房等我。”

款冬听话地僵着身子站起,刚想往里间走,步故知又喊住了他:“你拿着蜡烛吧,仔细些看路,也要注意别被烛油烫到手。”

款冬却没立刻拿起烛台,而是倏地看向步故知。步故知正在灶台那里处理什么,半天没听到动静,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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