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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抵达,一直在等燕炽。
当年燕炽创立碧云地产时为防止被燕铭发现打压,从没有公开露过面,只在背后做决策,贺翎是他故意放出来忽悠燕铭的幌子和挡箭牌,也是转达并督促执行他决策的首席助理。
这些年碧云地产发展越来越好,董事和员工规模扩大,燕炽卸任董事和总裁之后退出了碧云地产的权力中心,只有当年跟着他白手起家的老人还认识他,来参加宴会难免会被不认识他的蠢货冲撞。
贺翎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容撼动,但他依旧十分清楚他现在能爬到这种地位是受了谁的提携,因此在燕炽面前一直以助理自称,自然也不会允许发生这种场面。
所以他才会带着助理一直候在这里。
他主动提出一起,燕炽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贺翎自觉慢了燕炽和江挽几步。
碧云地产的CEO助理一般跟在燕炽身后,即使再不长眼的蠢货也知道不能随意冲撞了燕炽。
——事实上,能受邀参加这次宴会的人多数都不是蠢货,他们不至于连碧云地产的绝对持股人是谁都没了解过。
但之前燕炽太神秘,很少有人将正在网上和江挽传绯闻的燕炽和碧云地产的绝对持股人联系起来。
直到此时,燕炽携着江挽出现,众人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捋清了两者的关系,媒体的镜头也转向了两人狂拍。
燕炽和江挽刚入场,很快就有人拿着香槟过来:“燕总,久仰大名。”
燕炽给江挽取了杯香槟,姿态亲昵地和他说了句话,才微微笑着看向说话的那个人,香槟微微倾斜,镜片微微反光:“您是?”
对方立即上道和他碰了下杯,杯口靠下,姿态放得很谦卑:“鄙姓钱。”他说了个碧云地产合作商的名字。
这位钱总和燕炽说这话,眼睛却无法控制般扫向江挽。许久不见,江挽生过孩子后似乎更加姝丽,明艳动人。
他的目光有些下流,惹得江挽略微不适地蹙起了眉。
“死绿茶。”耳旁副人格冷笑道,“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去把他眼睛抠了。”
燕炽唇畔的笑意深了两分,却徒然让人觉得森寒。
贺翎察言观色,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这位钱总打发走了。
江挽暂时离开了燕炽身边,贺翎看准时机问:“燕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和碧云的合作什么时候到期?”燕炽面上依旧含笑,看向贺翎。
“下个月。”贺翎道,“不过最近他们的对手公司在托关系想找我们合作。”
“嗯。”燕炽颔首,“换了吧。”
世上多的有比简单粗暴的肉·体疼痛更让人悔痛的方法,碧云地产失去一个随时可以被顶替的合作商不会有什么损伤,但对于对方来说,失去碧云地产的合作可能会伤筋动骨。
江挽已经朝他们走回来,贺翎飞快应了声,不再提及这件事。
江挽擒着香槟杯的手指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润泽,酒会上不少人目光都追随着他,却碍于他身边的燕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位燕先生年纪轻轻就能将碧云地产做到如此大的规模,他的手段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甚至,更厉害。
在场的所有人又知道江挽和燕炽父亲有过一段,江挽从来都对燕铭不假辞色,此时却与燕炽姿态亲昵,而燕炽还只是对外宣称他们只是追求关系,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不禁变得暧昧起来。
在江挽不注意的时候,燕炽在香槟里加了点料,摇匀,在江挽转回来看向他时一饮而尽。
副人格:“…………”
副人格:“?”
这死绿茶又在做什么。
一波接一波的应酬都被贺翎挡了回去,到了跳舞的时间,宴会厅里响起了音乐。
江挽被燕炽牵到了中心,当着所有人的面,燕炽将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微微低下脸,几乎要蹭上江挽的鼻尖。
媒体的镜头对着他们狂拍。
在镜头和众人的侧目下,江挽有些无奈捏了捏燕炽,示意他收敛一点。
“哥哥,我后悔了。”燕炽却低声说,鼻息和说话时的吐息仿佛都要拂到江挽脸上,还携着香槟的酒香,“他们都在看你。”
“你是醋王吗?”江挽同样压着声音说。
“是。”燕炽承认了,“哥哥对那只草履虫好我会吃醋,这些人这样看着你我也会吃醋,哥哥说得对,我就是醋王。”
江挽唇畔带笑:“好吧。”
“刚才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燕炽又说,“但我喝了。”
“什么药?”江挽敛眉,“你知道,又为什么要喝?”
“是助兴的药。”燕炽观察着他的脸色说,“因为哥哥上次和他约完会就和他做了五次,我很吃醋,很嫉妒,我也想和哥哥做五次。”
江挽:“……”
他仔细看着燕炽的脸,果不其然看见他脸色比刚才红润了一些,鼻息也比刚才滚烫了一点。
“你生气了吗?”燕炽问。
江挽想了想:“没有。”
“那如果,”燕炽得寸进尺地试探他的底线,“如果我说,酒里助兴的药是我下的,你会生气吗?”
江挽:“………………”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哥哥可能会拒绝我做五次的请求。”燕炽低声细语解释,“但如果瞒着你是我故意下的药的话,以后被你发现,你会很生气,我们也许还会冷战、产生隔阂。”
“我不想和哥哥这样,所以——”燕炽体内的药效终于上来了,说话都仿佛带着白腾腾的热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给我叫医生。”
他呼吸滚烫,语气听上去可怜兮兮:“哥哥会像偏爱他那样,也来偏爱我吗?”
副人格终于搞清楚他刚才给自己下药的目的是什么了:“…………你一天不对我老婆茶是会死吗,死绿茶?”
第102章
因为担心他以后发现了会生气, 所以现在就坦白,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但江挽抿着唇,一语不发。
“哥哥?”燕炽声音忐忑, 却贴得极近, 滚热的呼吸燥得江挽也面红耳热起来,“你生气了吗?”
“会很累。”江挽轻声说,脸色红润,他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如果不是燕炽贴得近,就会错过他近似崩溃的话, “上次做了那么久,我好累。”
燕炽的体力比他经历的任何一个床伴都要优秀, 上次他和副人格, 最后已经到了精神和肉·体双双崩溃,任他摆布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晕死过去, 也许远远不止五次。
燕炽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多年禁欲濒临发情期的凶兽, 绝不能轻易放他出来,否则受苦受累的只有他。
“对不起。”燕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