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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和江挽练打戏,今天轮到余栎。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新人,虽然走狗屎运拿了男三的角色,但还没资格和江挽搭话,这是他第一次和江挽说上话。

他沉浸在江挽身上幽幽散发的成熟靡香,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漂亮清丽的脸和殷红的嘴唇,看着很狂热:“待会是我和你练对手戏,江老师。待会如果我冒犯到了你,还请江老师原谅。”

这个人一定和顾逐之做过了,身上的幽香都变成了糜烂到醉人的靡香。他迷醉地想,他是不是吃了药?——没有人会忍住不让他怀孕的。

江挽看了他一眼,蓦地展颜笑了笑,勾着蜿蜒眼尾,冷漠融化,过于美艳的面孔登时变得动人,“好。”

顾逐之看了江挽和余栎的方向一眼,江挽背对着他,他正好看见余栎直勾勾盯着江挽觊觎痴迷的眼神,眼神一沉。

这些天,他看见了太多这样的眼神,它们来自不同的人,但对象都是江挽。

都是对江挽抱着不轨心思的野狗。顾逐之恨恨磨了磨牙,心说:以前怎么没发现挽挽身边有这么多变态?难怪燕铭那老东西就算在国外开会也会不远万里飞回来探班,要是不时时看着他,这些狗就会胆敢染指他。

妈的。顾逐之死死盯着余栎看着江挽的龌龊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我是为了你才进的娱乐圈。”余栎还在说,“我从以前就很喜欢你,江老师。”

江挽低着头整理衣服,对余栎的话习以为常。他总是被群狼环伺。以前他经常感受到这种恶意下流的凝视,只是那时他们会掩饰,但他自从进了集训营之后就感受到了这些人不再加以掩饰的凝视。

他知道原因。

他身后最强大的靠山抛弃了他,那些原本被他震慑住的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凝视他,靠近他,甚至有机会触碰他。

他们不忌惮顾逐之,所以陷入史无前例的狂欢。

这大概也是燕铭给他的威慑,当年如果没有他,他会像现在这样被不同的人肮脏凝视,甚至被——

这是迟到了这么多年的结果,江挽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工作人员替江挽绑好了威亚,动作和武术指导老师上来给他们讲解和示范打戏,江挽听得认真,余栎频频走神,余光落在他的侧脸。

“余老师。”指导老师警告地说了句,“认真听,不要走神,连累大家的进度。”

“抱歉,老师。”余栎歉意笑了笑,目光恋恋不舍从江挽脸上收回,“实在……没忍住。”江挽站在他身边,他的目光好像会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自动锁定他的脸。

指导老师又警告了他两句,示范了动作之后让他们学,分别给他们抠动作,直到双方都学得像模像样之后才让他们练对手戏。

余栎的目光登时落在江挽脸上,朝他伸出手:“来吧,江老师。”

江挽目光在他手上一点,没伸手,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武器”——一根木棍,正式开拍后会换成铁剑。估计正式开拍后的铁剑是真剑,重量不会很轻,但小太子是个左撇子,江挽用不上右手。

江挽把木棍从右手换成了左手,看着余栎又笑了下。

余栎被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然后——被江挽手里的这根木棍抽得嗷嗷叫。

江挽很有分寸,知道演员最重要的是他的脸,没抽他的脸免得耽搁以后的拍摄,但他的耳根和脖子,以及双手都是红痕。他的耳垂是重灾区。

江挽弯着狐狸眼,上扬的唇角看不出多少歉意,在镜头面前连借口都懒得找,干脆坐实了会被得罪了就会打人的传言,勾着红唇,轻声:“余老师,疼吗?”

余栎浑身颤抖,脸色涨红,以一种十分奇特的目光看着江挽。这个眼神绝对不是记恨和恼怒,反倒像是——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其他人,众人纷纷看过来,或笑或艳羡似地,看着余栎身上被抽出来的红痕和江挽手中的木棍,一时之间窃窃私语:“妈的,便宜这小子了。”

“挽挽干嘛奖励他?我操。”

“操,M属性大爆发!”

“前两天我都没这个福利,凭什么?凭什么!”

顾逐之脸都黑了,深吸了口气压下恨不得弄死这条野狗的冲动,撇下指导老师走到江挽身边,取过江挽手中的木棍,低声说:“挽挽,不要这样。”

“你的无视才是对他最痛苦的惩罚。”他说,“你这样,是在奖励他。”

江挽:“……”

第50章

“聂导。”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声。

镜头前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是很恶劣的, 但在场的人都没有打算追究。

聂桓文叼着根烟从人群中出来,他一直在角落和几个老戏骨交流,扫了眼现场状况, 含含糊糊说:“换人。”

余栎闻言脸色稍变, 很快反应过来聂桓文说的是换个人练对手戏。

“换我。”顾逐之掂了掂从江挽那里接过来的木棍,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唇角,看着余栎淡声说,“我记得,我和小余也有对手戏。”

余栎被同剧组的同事客气称为“余老师”或者“小余老师”是因为他们看中了他这个角色的潜力,但不包括江挽和顾逐之。

江挽至今依旧叫顾逐之“顾老师”, 并不在乎这个称呼。但如果不是接了同一部戏,以余栎的身份和资历, 他连在顾逐之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余栎不敢拒绝顾逐之。

顾逐之出身顾家, 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都卷生卷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他涉猎过击剑领域, 因此余栎身上显眼的部位又多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没露出来的地方更甚,脸色不复之前的红润。

——即使在剧情中的确有一段这样的打戏,但一般来说为了艺人的和睦和安全, 双方都不会真正下狠手。

小陶在江挽身边看戏:“这下他们都不敢再那样了。”

江挽喝完水将水杯还给他, 没说话。

这次过后, 他们的确不敢再这么做了。

因为余栎当天下午就消失在了集训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他冒犯了江挽。或者说,他的行为触怒了江挽身后的人,变成了那个人杀鸡儆猴的那个鸡。

那个人有可能是顾逐之, 有可能是顺水推舟的聂桓文,也有可能是江挽的那些绯闻对象。

他们不需要他的身份是谁, 也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他们只用知道他们不能再肆意窥视江挽。

因此没有人主动询问余栎的去向,也没有人替他惋惜他的前程,只是个个开始在江挽面前收敛了许多。

他们行为收敛,晚上经过江挽的房间时也不再杵在门口偷听。

聂桓文对江挽的态度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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