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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插手了。

这个人,只能是从一开始就在冷眼旁观的燕铭。

——燕铭想借此教训他,就不会让沈氏集团帮他公关,也不会允许那些艺人帮他说话。

江挽心上那块沉重的石头又沉甸甸压了回来。

有人放出更清晰的监控录像,视频中眉眼青涩的江挽穿着单薄的睡衣死抿着浅色唇角,面容冷丽,握着方向盘的白皙手背绷起黛色青筋,右手腕的皮肤光滑,没有丑陋的纹身和疤痕。

他将油门踩到底,点进这段监控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滂沱暴雨砸在车顶的爆裂拍打声和发动机的轰鸣。

视频末尾“砰”一声巨响,接着视频戛然而止,直接黑了屏。

被剪辑后的视频没有留下江挽被燕铭抓下车教训的画面,只能让人猜到这个声音是出了车祸。

至于学历造假,江挽的确考上了那所舞蹈学院,有真正的学院老师帮他证明:“江挽同学很优秀,是那年的第一名。当年新雪古典艺术团来过学校考察,其实有艺术团的老师看中他,想让他试试,但没过多久他就因为腿伤退学了。”

“退学前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

新雪古典艺术团是国家级艺术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都没成功,也是江挽最想进的一个艺术团。

“燕总来帮他退的学,听说是腿摔断了,落下了后遗症,跳不了舞了。”老师最后语焉不详说,“有没有怀孕?这个问题,这关于他的隐私,不能说。”

这两句话让人能发挥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不仅能直接锤实江挽是为了爬床才退的学,还直接连累了那些帮他说话的人。

一时间,那些帮他发声的微博下都被沦陷了。

佣人来敲门的时候江挽刚看完这个采访视频,脸色很难看,掐着掌心打开门,冷淡地注视着佣人推过来的餐车,没让他进来。

这个佣人是之前引他去餐厅的那个男佣,他能找到他在这个房间,江挽对此并不意外。

燕家这么大,到处都是监控,他们只要查监控就能知道他在哪儿,更何况他身上可能还有燕铭放的东西。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在哪里,也没有试图去找,因为他不一定能找到。但是,他猜这个东西一定有窃听的功能。

“江先生。”男佣目不转睛,关切地看着江挽的脸,见江挽脸色不好,轻声说,“家主特意让厨房重新为您做了晚餐。”

江挽眼神下掠,揭开餐盖,目光停留在清淡素雅的菜色上,没控制脾气:“狗都不吃,滚。”

他将餐盖摔回去,发出刺耳难听的哐当声,跟着,他关上了房间的门,门内立即响起反锁的动静。

男佣温驯垂下眼,拣起被胡乱摔在餐车上的餐盖,掌心捂着被碰过的地方,许久才重新放好,推着餐车离开。

经过拐角处,他动作隐晦,取下隐秘贴在餐车上的针孔摄像头捏在掌心。

【失败了。】

【挽挽好警惕。】

【下次给他牛奶,把□□□在里面,他应该尝不出来吧。】

【挽挽不会喝。】

【让姓燕的送。】

【嘻嘻嘻嘻给他绿帽。】

【乖挽挽。】

燕铭在背后推动,网上的舆论甚嚣尘上。

就在江挽放下手机去给佣人开门的短短几分钟之内,沈家旁支手下的高端会所突然被爆出涉嫌招|嫖卖|淫开银趴,虽然很快就被沈家压下去,没砸出多大水花,但还是被不少人看见了。

江挽从小陶那儿看到了截图。

不用想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这是来自燕铭的警告。

警告沈知砚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下次被爆出来的可能就不是旁支,而是沈家的直系,整个沈氏集团。

像沈家这些豪门,包括被燕铭捏在掌心中的燕家,多的是见不得光的阴私,但是没有活人能捏住燕家的把柄。

他杀鸡儆猴,那些帮他说话的圈内人也不敢再冒头。

江挽心口沉闷,静静垂下眸,给红姐发消息,让她告诉那些人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燕铭不在乎他的名声,他也不打算去求燕铭,但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做完这件事,他就抛开这些糟心事,直接裹着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心里有事,他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反复梦到十八岁那年被燕铭抓回去关在小黑屋里的场景。

他那天逃跑失败,燕铭抓他回去,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打断了他的腿,他的脖颈也被套上了一条纯金打造的链子,他再也没办法逃走,也没办法再去看奶奶。

燕铭不让他求救,他没有手机,也没法联系上奶奶。

老人一直没见到他,也没有他的消息,去学校找他,得到了他已经退学的消息,去报警,被警察客客气气送出来,警察却没认真找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燕铭新得了一个不听话的情人,正在驯服他的野性。

这些都是燕铭将监控调给他看他才知道的,老人腿脚不好,只能扶着轮椅慢吞吞挪。

燕铭说:“挽挽,你乖点,叔叔就带你去见她。”

梦境混乱古怪,江挽还梦到了新雪古典艺术团的老师听见他退学时皱起的眉,从小教他的老师紧皱的眉心和失望的眼睛,以及他小时候被老师摁着练软功时大颗大颗砸在地上的汗珠和眼泪。

“疼吗?想放弃吗?”老师在他头顶问他,“挽挽,放弃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做到的事。”

“疼。”他痛得牙齿都在打颤,稚嫩的声音已经接近抽泣,咬着牙关说,“不放弃。”

老师应该是很欣慰的,但还是循循善诱:“练功好疼,坚持好难。”

他反复回答:“不难,不放弃,要坚持。”

他野心勃勃,他不仅要练,还要练到最好。

他选择了走这条路,谁也不能让他放弃,包括他自己。

江挽像被魇住了,反复梦到这些场景,严严实实裹在身上的被子鬼压床般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来气,发丝也被热汗打湿凌乱贴着耳际和侧脸。

直到他被饿醒。

噩梦。

江挽喘着气,掀开身上的被子,饥肠辘辘下床,他拂了下鬓角,湿黏的汗水濡湿了指尖。他下床时用手撑了下床,深色的床单就留下淡淡的湿痕。

江挽没留意,正要打开反锁的门,动作一顿。

门没有被反锁。

有人打开过他的门。

江挽警惕转头看向房间。

房间内壁灯静谧散发着昏暗暧昧的灯光,没有任何人入侵的痕迹。

这个房间不像燕铭那个堪比中产家庭一套房的房间大,但也不算小,江挽思索了片刻,手掌微微用力拧开门锁出去了。

没人会大胆到在燕铭眼皮子底下混进他的房间骚扰他,所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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