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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凡白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这是教官教你的社会学第一课。”

这闷亏邬烬是吃定了。

他不信虞凡白是真不懂,他就是在装蒜,装不懂,故意逗他玩儿。

邬烬恨得牙痒痒。

他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又不是牛,拉根绳就能跟着走,他要表现得那么急切,不就明明白白表明他很好拿捏呢。

他眯了眯眼,哼笑,等着吧,他就不信了,老男人定力真那么好。

虞凡白看过了,邬烬那伤,纯粹是小伤,用不了几天就能好全,不过看他撑上了拐杖,以免自己判断有误,他还是专程跑了一趟,去随行军医那儿问了问。

得出了小狐狸是故意卖惨的结论。

邬烬蠢蠢欲动。

虞凡白看破不说破,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傍晚,营地各个班之间聚集起来开晚会,难得的放松活动,大家玩得都挺热闹,虞凡白身边围着一圈小迷弟找他答疑解惑,他吃得差不多,起了身。

一顿也没吃多少,尽跟人说话了。

走到光影暗处,虞凡白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跟了上来。

银发哨兵拦在他面前,“教官,就走了啊?”

“嗯。”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玩儿了?”

“没意思。”

天色很黑,两人并肩走着,邬烬脚下晃悠,时不时地撞到虞凡白的肩膀,虞凡白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嗯?你怎么知道?”

“算的。”

“你还会算这个?”

隔了几秒,虞凡白轻笑。

“你怎么什么话都信啊。”

这声轻笑似有若无的,让人不禁想要再听清些。

“那你闻闻,我嘴里还有味儿吗?”

虞凡白说没味儿,邬烬就说他闻得不认真,凑得更上来了些,虞凡白说有味儿,邬烬又说他骗人。

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往他嘴上瞥。

他靠得近了,喉结也滚了两下。

虞凡白没有后退,也没有阻止,仿佛无声的纵容哨兵做出任何逾矩行为,在哨兵看来,也似是一种暗示,一种怂恿。

他觉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因此在虞凡白抱着他往地上一滚的时候,心下都漏了一拍。

——竟然有人靠近,他都没有发觉。

这不怪邬烬,虞凡白也是在那人靠近的瞬间,才察觉到的精神力波动。

不是营地的人,有点本事。

对方穿着一身黑衣,脚步声几近于无,手持匕首,虞凡白在月光下看见了匕首的图纹——

银光一闪,又有三人涌现。

邬烬反应迅速,和虞凡白配合了起来。

两人不带丝毫迟缓的放出了精神体,这种拼速度的战斗稍微慢一秒都是致命的。

二对四。

一触即发。

在几招过后,对方意识到了两人的难搞,虞凡白感觉得出来,是冲他来的。

他们对邬烬更多的是牵制,主要目的是他。

这一打打了快一个钟头。

形势紧张,直到对方一人丢了一条胳膊,发出惨叫,四人意识到拿不下,果断撤了。

撤离得很迅速。

虞凡白也伤了,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邬烬摸到他染血的手臂:“断了……”

虞凡白轻子一口气,“没断,你再捏上两捏,你教官的手可就废了。”

邬烬沉默着挪开手。

“去通报宋连长,有人入侵。”虞凡白有条不紊的吩咐他。

“我不去。”邬烬背过身,“你先上来,我带你去上药。”

他比他本人还要紧张这伤口。

虞凡白说没多大事。

邬烬说:“要我不在,他们又来个回马枪,你就等死吧。”

虞凡白眸中带笑道:“我伤的是手,不是腿,能跑能跳,别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这么紧张我?”

“放屁,你手断了都不干我事儿。”邬烬说。

邬烬在想撕开他手上衣服,还是直接把他衣服给脱了,万一血黏衣服上,扯开伤口还得裂一回。

“邬烬。”虞凡白屈腿坐着叫了他一声。

哨兵脸色黑沉,沉思的模样也格外唬人,似撕了羊皮的狼,露出了凶恶嘴脸。

邬烬阴阳怪气的威胁着人:“你别说话,再说话我把你衣服扒了。”

挺凶。

“扒吧。”虞凡白说。

邬烬又瞪着他。

虞凡白勾着唇:“逗一下就脸红,没跟人亲热过啊?”

邬烬:“没有怎么了,又要笑我是雏——”

他话音没落,虞凡白捞过他后脖子。

邬烬膝盖抵着地,只觉得唇上一软。

虞凡白松开他:“现在有了。”

第248章 替身

现在有了。

现在、有了——

昏黄的灯光下,帐篷上留有晃悠的人影,虞凡白伤得不重,出血量多,但也没划到要处,军医替他把伤口包扎上。

邬烬不远不近的站在桌角另一头。

之前走都不想走,现在把他送了过来,反而站得远远的了。

虞凡白和宋连长交代着来龙去脉。

刺杀他的人是雇佣兵,雇佣兵不隶属于任何一个机构,都是一群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人,给钱什么都能干。

“你有头绪吗?”宋连长问。

虞凡白说没有。

他心下虽有一个猜测,但没打算说出来。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从来不会妄下结论。

宋连长拧眉沉思。

这件事不宜声张。

虞凡白身形懒散的靠在床边,说:“得罪的人太多了。”

“可能哪个仇家买我的命吧。”

“你多少也有点紧张感吧。”宋连长说,“我去外面看看,邬烬——你好好照顾你们教官。”

角落里,邬烬心不在焉道了声“知道了”。

宋连长出去了,帐篷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哨兵身形挺拔,站得笔直,跟站岗放哨似的。

“要不坐会儿?”虞凡白问。

邬烬:“不坐。”

“你站那儿挡着光了。”虞凡白说。

邬烬挪了下脚。

虞凡白阖着眼靠在凳子上,一脸无事发生的平静。

“教官,伤还疼吗?”

“疼啊,你给教官吹吹?”

邬烬拉了条凳子,跨上去坐在他对面,又是一派的轻佻散漫:“怎么吹?包得这么严实,吹也吹不着吧,要不我陪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嗯?”虞凡白掀开了眼睨向他。

邬烬唇边噙着笑:“不如聊一聊——那么黑灯瞎火的,教官,你是怎么见着我脸红的?”

他脸压根儿没红。

红那也不是被逗红的,那会刚跟人打完架,气血上涌脸有多红都是正常的。

反应过来了啊。

“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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