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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邬烬说:“突然发现,你嘴还挺好看的。”
这是怪他让他不专心了。
虞凡白也没生气,笑了下,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这样能专心了?”
——“这样就不害怕了吧?”
他掌心盖上来的瞬间,和记忆里某一刻重合。
眼前一片黑,邬烬想着虞凡白说的话。
她指甲很干净,又像剧烈挣扎过,不是抓草,那就是抓别的,抓人或者抓畸变种,那指甲里总会残留一些组织。
邬烬不傻,她抓的是西装的话,就证明她不是在那个男人走后出的事儿。
虞凡白引导他思考,他也交了答卷。
虞教官很满意,演示到这可以结束了。
哨兵还不想起。
他有力的臂膀撑着床,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打扮得再好看,也不属于纤细那一挂,黑压压的压在上面犹如一堵墙。
“虞上校觉得,那个男人是谁?”
“虞上校不是神。”虞凡白说。
邬烬道:“我倒是有点头绪。”
“哦?”虞凡白起了兴趣,他又不说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跟拿着鱼饵钓鱼似的,给点好处才肯往外抛点鱼饵。
虞凡白抓着他衣服的手一松,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顺着他背脊一路下滑,到后腰又停下了,邬烬呼吸沉了。
“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虞凡白说。
邬烬懒洋洋的:“别以为这样我就……”
虞凡白捞过他的手,摁在了胸膛,似玩笑话道:“你说一个信息,让你解一颗扣子,解完了,就让你脱,怎么样?”
邬烬脑子里“轰”的放起了烟花,噼里啪啦好不热闹,脸上一派正经。
“脱什么衣服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大老爷们儿悄无声息的隔着衣服摸了摸向导的胸肌。
向导没什么反应。
他又摸了摸,咂舌心道了声真结实。
小时候他都当枕头睡。
虞凡白:“不玩儿啊,那好吧。”
邬烬忍不住斥责:“你做事儿怎么这么没毅力?”
虞凡白笑了两声,阖着眼,不推开他,也不阻止他,“那你想怎么样呢?邬烬。”
轻叹的口吻似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他。
邬烬喉结轻滚着往下靠。
热气都近了,虞凡白也不躲,像个等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这个联想让邬烬喉结滚动的频率都快了。
就在这时,房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邬烬像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凡……”门口声音戛然而止,改为一声低吼,“邬烬,你在干什么!”
虞凡白拨开邬烬,坐起身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遍,他说在演示什么情况会让她毫无防备露出脖子。
“那你也可以……”宿宾鸿想说“找我”,对上虞凡白温和又疏离的目光,又说不出来了,他放不下身段去说这种近乎乞求的话。
这捉奸在床似的场面,邬烬跷着腿,一点儿也没心虚。
虞凡白知道宿宾鸿来了。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那个时候勾他。
他咬了咬牙,跟那露了馅的汤圆似的,一下虞凡白那锅温水,馅全给煮出来了。
宿宾鸿没找到领带,他说可能被佣人不小心丢了。
当晚,伯爵夫人留虞凡白夜宿,虞凡白应了,客房安排在一楼,和邬烬相隔不远,虞凡白倚在门边上,问邬烬晚上要不要来他房间。
他眸中笑意点点,邬烬还在气头上,双手揣兜,站在不远处,说:“不来。”
“真不来?”虞凡白说,“你要不来……”
“你还打算找谁?你老情人?”邬烬接上,“你找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拿我气他去吧。”
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虞凡白说:“我就回去了。”
这意思是“我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这一句话很是顺耳,给邬烬弄舒坦了,舒坦过后又腾气一窝火——他哪是为了他,分明就是想从他嘴里撬消息呢。
说得这么好听。
也就那张嘴会说得很。
也就只有他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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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虞凡白房门被敲响了,他打开门,门外是宿宾鸿,来找他商议。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说。
“你偏要躲着我吗?”宿宾鸿说,“就算不是搭档了,我们……也是朋友吧。”
虞凡白:“宿队,我要休息了。”
宿宾鸿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以前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想跟你搭档,你让我感觉……压力很大,我总要逼我自己一把,才能跟得上你的脚步,可你总在变。”
“抱歉,没有考虑过你的心理。”虞凡白说。
宿宾鸿眸中燃起光亮。
虞凡白说:“你现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逼自己去成长了。
“也恭喜你,追求到了自己所想。”
宿宾鸿嘴唇嗫嚅,垂下了眼:“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弟弟他……性子顽劣,也多亏有你照顾了,很辛苦吧,他……就是那个性子,在外面养野了,没分寸,你要受不了了,我可以去和我父亲说说,让他少麻烦你。”
他就是想让虞凡白和他开一次口,哪怕开口请求一次。
“不用了。”虞凡白说,“算不得麻烦。”
“我弟弟他性子顽劣,多亏有你照顾了。”邬烬鹦鹉学舌的说着这话,“虞上校也觉得我顽劣?”
“我没说过这话。”虞凡白扣着衣服。
邬烬坐在窗台,道:“深夜幽会老情人,上校好情趣。”
虞凡白侧过身,看向他,银发哨兵挑衅挑眉,虞凡白慢条斯理道:“确实顽劣。”
虞凡白肩膀上多了个人,邬烬灵活得跟猴子似的扑在了他身上,手臂环过他脖子,威胁着问他谁顽劣。
虞凡白走一步,身上的人就颠一下,还锲而不舍的挂他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宿宾鸿说的话,还是因为这话从虞凡白嘴里说出来,邬烬反应很大,大到直接变成了泼猴。
“我都说他不合适了,你现在信了吧。”邬烬说,“像我,我不用努力都能跟上你。”
“是。”虞凡白身上挂了个人,也行走自如,他失笑道,“你干脆当我身上挂件得了。”
他没喘上,邬烬这个挂着的人反而喘上了气。
“小少爷。”虞凡白感觉到了他呼吸和体温微妙的变化,道,“麻烦你自重。”
装什么纯,邬烬心想,他装的蒜一麻袋都快兜不住了。
二楼主卧,层层叠叠的粗喘声暗喻着里面的主人在行什么事儿,回廊幽静,虞凡白倚着墙,消化着这就是邬烬说的“线索”、不对劲儿,他感到了一丝荒唐。
“你带我来,就是听这个?”
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