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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话语修饰。不会讨好,不会说好听话,只讲事实,做了十分,也只会讲三分。
他一直都这样儿。
就像他把伊尔诺当成他的责任,他总是说得少,做得多。
“你应该跟我要一些承诺,不然很吃亏的。”金缪指尖在他唇上轻点了下,调笑道,“不过我是个好人哦,不会把你吸干的。”
雷勒修的耳朵不知怎么,腾的一下红了。
两人日日夜夜睡在一个屋,抬头不见低头见,没谁觉得哪儿不对,之前那段时间他们也是这样过的,但在埃斯恩他们眼里,这很是暧昧。
雷勒修忙了一段日子,空闲下来,在金缪身边如同他的贴身保镖,旁人在背后免不了编排点香艳事儿,两个大男人这么黏糊,有人在一晚酒后,脱口而出,说雷勒修是个跪舔血族的小兔子,金缪也是一个恶心的家伙。
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觉得了,不然不会说得这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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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金缪从外面回来,拿着一只桶,里面两条肥嫩的鱼游着,今天他出门去钓了鱼,没让雷勒修跟着,这鱼明天还可以给雷勒修加个餐。
然而他没想到,雷勒修先给了他一个惊喜。
房间里开了灯,雷勒修弯腰在整理床单,他推门进去,“吃过了?”
“嗯。”雷勒修背对着他。
金缪没太在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知道他洗过澡了,床边叠着一身睡衣,干净的,是给他准备的,“桶里的鱼你明天处理一下吧。”
雷勒修说好。
他拿了衣服,准备去洗个澡,一股鱼腥味熏得他难以忍受,房间里没有热水,要去楼下。
金缪洗完澡出来,碰见了埃斯恩,埃斯恩看到他,面上有几分尴尬的神色,摘下眼镜擦了擦,“雷勒修还好吗?”
金缪一顿:“修?”
房间里光线昏暗,雷勒修站在柜子前收拾着东西,从金缪回来,到他洗完澡,他还在收拾,跟个大忙人似的,金缪靠在床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问:“还没收拾好吗?”
收拾的声响一静,雷勒修“嗯”了声,“太吵了吗?你先休息吧,我看会书就睡。”
“这个时间点儿你看书?”
“……”
金缪拍了拍床:“过来。”
这么晚把人叫上床听着也挺不纯粹的。
雷勒修脚下慢慢挪到床边,金缪嫌他墨迹,拉了他一把,他跌坐在床上,床回弹了一下,发出嘎吱的一声响,听着叫人瞎想。
一呼一吸的呼吸声在这密闭的空间仿佛被无限放大,雷勒修眸子四处乱转,金缪抬起了他的脸。
雷勒修嘴角破了道口子。
金缪:“跟人打架了?”
雷勒修含糊其辞,说磕碰了一下。
金缪似觉好笑:“磕碰到人家拳头上去了?”
雷勒修:“……”
这件事他无法和金缪说,一说,就会牵扯到为了什么打起来,他不想那些腌臜话进金缪的耳朵。
金缪看出来了他不想说。
雷勒修一有不想说的事,不想回答的话,不想开口的时候,就会垂下眼,嘴唇紧抿,跟个倔驴一样。
过程他在埃斯恩那儿也套话套得差不多了。
金缪问他躲什么,躲得了今晚,明天他一样能知道,“还是明天你打算直接不见我?”
“没有——”雷勒修说,“没有这么打算。”
金缪就没见过雷勒修这么扭扭捏捏的时候,他看了看他的伤,偏过头,在他唇角舔舐一圈,雷勒修颤着睫毛,抬起眼看他,金缪说这样好得快。
他没骗他,只是多少也没那么纯洁而已。
“东西明天再收拾,睡觉吧。”金缪说。
雷勒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金缪这是不打算继续跟他在那事上纠缠下去了,他手脚利索地爬上了床,从金缪身上越过,钻进了被子。
片刻后,雷勒修翻了个身,口吻发沉道:“我觉着就那一下,好得没那么快。”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金缪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就……多两下,应该好得快点儿。”雷勒修硬着头皮往下说。
他没干过这种事,这骗人技巧用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在金缪身上了。
金缪都不忍心告诉他,他的撒谎技术有多差。
“哦?”金缪问,“两下够吗?破了那么大一口子。”
雷勒修脸上发烫,不敢再过分,道:“应该够的。”
金缪摸到他的脸,摩挲着道:“那就多退少补吧。”
多退少补,怎么退,怎么个补法,就很难说了。
第194章 我的人
万籁俱寂,街道人烟稀少,一只老鼠吱吱叫唤,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沿着臭水沟爬着,在无人街道穿街走巷,白日里冒不了头的东西,到了夜里涌了出来。
“吱!”
老鼠发出一声惊叫,被一只手攥了起来。
不消片刻,它没了生息,被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边上,身上皮毛都被血水浸染,身体几近从伤口断裂成了两节。
“沙……”
“沙沙……”
一道黑影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街道上,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遮了大半张脸,在夜里模糊不清。
塔约德记不清这是逃亡的第几天了。
一切发生得都让他措手不及,没有反应的机会,研究所被查,身份暴露,手下资金投入了一个项目,迟迟不见回本……一朝之间,天翻地覆,他的女人背叛了他,跟着他离开的女人也死了。
死在了他嘴里,就在前两天。
她该死,她不该想着偷偷离开他。
路过一个水沟,他一脚踩踏进去,溅起的泥水脏了他的裤腿,他低下头,在那滩污浊的水中隐隐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啊!!!”
第二天清晨,小镇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正中午,太阳日上三竿,金缪精神颓靡,一群人围坐在一块,气氛微妙又尴尬,昨夜的事儿过去了,和雷勒修起冲突那人今天卧床不起,伤得还不轻。
背地里说些乱七八糟的浑话也就算了,说都说了,还被人给听了个正着,听完还被揍得床都下不来,这脸是丢到家了。
几只鹅被扔到了桌上,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
“伤口看起来都是被生啃过的。”埃斯恩说,“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昨晚睡得早,喝醉了。”
“我在房间里照顾阿塞到半夜。”
阿塞就是昨晚被揍得下不来床的人。
“金,你呢?”埃斯恩看向金缪,“不是怀疑你,只是免得造成误会。”
“我?我昨晚在房间里照顾修。”金缪偏头,“是吧,修?”
雷勒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