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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轮到薄越了,他上半身下伏,手架着球杆,对准母球。

架着球杆手指漂亮,又长,又骨节分明的,透着一股子优雅的气度,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他的姿态没夏任那么紧绷,很放松,正是这松弛的劲儿,格外的好看。

沈策西咬着烟蒂,别人在看球杆,他在看薄越。

球杆击球,三个球落袋。

有人吹了声口哨:“不错啊,有点东西。”

薄越还是那副温笑的神情,宠辱不惊,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球,夏任再上场时,更紧绷了。

紧张容易失误,他的心态失衡了。

这一场打到最后,夏任就进了两个球,他脸色很差。

薄越没有赢了的得瑟张扬,依旧很平淡,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场不太有意思的比试,和夏任擦肩而过时,他脚下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我啊,很讨厌被人当成乐子看,所以,夏先生,抱歉了,你很无趣。”

就连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厌恶、炫耀,都没有,只是陈述事实。

夏任脸色刷的一下更难看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沈策西问薄越。

“打了个招呼而已。”薄越弯着唇,“怎么了?”

沈策西说他在他旁边停了一会儿,“他那脸色,就跟变脸似的。”

薄越不太在意道:“可能输了不太高兴吧。”

他旋即道:“他是你朋友,我这么对他是不是不太好?”

“挺给我长脸。”沈策西说,“没什么不好。”

他们没聊两句,那边有人叫着他们过去接着玩儿,薄越技术不错,打球又赏心悦目的,他们挺乐意带他,沈策西抬了下手,让他们先玩着。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唇上,又拿下来了,烟头轻点了下薄越的胸口:“跟我去一下洗手间,陪我抽根烟。”

第149章 等朋友

洗手间里地砖干净得能折射处倒影,两道黑色身影交叠着站在镜子前,沈策西倚在洗手池边上,把烟盒递给了薄越。

“夏任啊,他可是很记仇的,脾气也不太好,你今天惹到他了。”

薄越垂下眼帘:“下场会很严重吗?”

沈策西抬起头下巴:“害怕?”

薄越轻扯了下唇角,说:“不怕。”

“哦?”

“应该不会比惹到你更严重了吧。”

他这话的意思是,夏任再不爽,也得看在他面子上不会做得太过分。

沈策西嗤的笑了声:“你心里倒是盘算得清楚。”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薄越衬衫第一颗纽扣上,食指和中指并拢着捏着那枚纽扣:“桌球打得不错,经常玩儿?”

“偶尔。”薄越说。

“会点火吗?”沈策西把打火机扔给他。

银色打火机在薄越手里转了一圈,“以前没给人点过,不过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会。”

沈策西问他抽不抽烟,他会抽,但是不经常抽,他摩挲了下烟盒,说一般不抽,沈策西叼着烟,问他:“那什么时候才抽?”

就在上次,他们那晚,沈策西趴在床上抽烟,薄越也没来根事后烟,沈策西叼着的烟头在晃,薄越抬起手,“咔哒”一声,打火机里冒出了火苗。

“这种薄荷味儿的爆珠应该会很提神吧。”

火苗席卷上了烟头。

“抽烟的时候,往往烟的烟草味会填满你的口腔,你的衣服,袖子,领口,也会沾染上它的味道,无处不在,它会让人有依赖性。”

“最后深入你的日常习惯。”

“戒烟的时候是最难熬的,你一开始会感到烦闷,不安,想抽的时候不能抽,越是不能,越是想,习惯很难戒掉。”

薄越的声音徐徐道来,温润的嗓音低沉,说话也娓娓动听。

“有损健康,所以不常抽。”

打火机“咔哒”一声合上。

沈策西眸子微微眯着,缓缓吐出一圈烟雾,他指尖夹着烟,搭在薄越肩头,“那要是我用抽过烟的嘴亲你,你要拒绝吗?”

他想和薄越做,但其实对接吻没什么欲望,不过这会儿,身体里的反骨在作祟,他突然想打破薄越设下的那圈“禁锢”。

薄越把玩着打火机:“也许我不讨厌薄荷味。”

本来在那顿饭后,事儿谈了,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他们就该去开个房,睡个觉,如果不是那一通电话的话,上次验货,沈策西很满意。

薄越感觉得出来,否则怎么也不该这么快的来找他。

“啪”——

门撞在隔间门板上,沈策西一扇扇的推开了隔间的门,没人,他迈着步伐朝他走来,勾住了他脖子,夹着烟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唇齿间正是那支烟的薄荷味儿。

他舌尖钻入他的口腔,湿滑柔软,他的呼吸落在他鼻间,略有几分紊乱,他的胯骨隔着西装裤,和他紧贴。

薄越伸手揽住了他后腰,沈策西鼻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形式一时反转,他像一只落入牢笼的鸟,速腾着翅膀,但飞不出那一小片的地盘,被牢笼里诱人的诱饵反扑,成了牢笼里猛兽的玩具。

安静的卫生间里只剩下暧昧的水渍声。

他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一度以为自己快窒息了。

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的肆意妄为,是沈策西的手机。

空气中除却手机铃声,只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沈策西腿有点儿站不太稳,靠在薄越身上,不耐地抽出手机,薄越瞥见了上面的来电人,是夏任。

他接了电话。

“沈哥,你上哪儿去了?不会偷偷溜了吧?”

“我要走犯得着偷偷溜?”沈策西嗓子带着点沙哑,道,“等会儿回去。”

“你在哪儿呢?玩都还没玩上,你就把人带走了,怎么?还怕我们欺负他不成?”

“他不是把你弄不高兴了。”沈策西漫不经心的抖了抖烟灰,烟没怎么抽,自燃了大半截,他道,“教训他呢。”

薄越轻笑了声。

沈策西凤眸斜过来,眼神里写着几个字——笑什么笑?

那根没抽两口的烟被拧灭扔进了垃圾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沈策西从镜子里盯着薄越的嘴瞧,总觉他嘴有点红。

两人一道出去,又一道回到台球室,里面的人一见他们回来,就有人打趣。

“回来了啊沈总,干什么去了,去了十来分钟。”

“抽烟。”

“抽根烟还特意跑外边去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沈策西懒洋洋道,“要不改行去做记者算了。”

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就有人问薄越,沈策西去抽烟,他干什么去了。

薄越笑笑道:“上厕所,第一次来,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儿。”

这就是敷衍人,还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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